喬唯一看了一眼，眼神吃驚。
“不用驚訝，這裡偶爾也是我的私人研究室。”季少川回頭解釋了一句，走到一臺機器旁招了招手，“過來。”
喬唯一在醫療器械下面的通道躺好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放鬆點，我又不是妖魔鬼怪。”季少川見她身體僵硬，噙着薄笑勾了勾女人握在一起的手指。
喬唯一反射性的挪開自己的手。
“敏感又敏捷。”季少川眼角凝着笑容，似是而非的道了一句，“只是普通的X光檢查，放鬆一點能有讓我看到你的身體最真實的狀態。”
被他勸了兩句，喬唯一才漸漸放鬆下來，閉上眼睛身體沿着醫療牀從底下划過去，X光線打在她的臉頰上，還有種不太舒服的灼熱感。
耳邊是醫療機器嗡嗡的響聲，還好時間不長，五分鐘左右便結束了。
喬唯一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正從打印機旁邊取下她的x光體檢的片子。
拍了拍自己微燙的臉頰，喬唯一從醫療牀上下來，朝他走過來，深咖啡色的底片在光的反射下除了一片灰色，就是泛着刺眼感覺。
她身體不由得往一邊避開了一些，倒是季少川盯着她的腦部片子，淺眉微蹙，表情略微有些嚴謹端肅。
“能看出些什麼來？”喬唯一直勾勾看着他，有看看那張黑乎乎的底片。
“過來坐。”季少川走到沙發邊，喬唯一也跟着坐下來。
“你五年前從樓上跌下來以後就失去記憶了？”季少川盯着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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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唯一點點頭。
“你還記得自己是爲什麼從樓上跌下來的？之前發生過什麼？”季少川的目光越發的緊迫，盯着X光底片的眸子諱莫如深。
“青山告訴我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腳才從樓上跌下來的，醒來以後醫生說我後腦受到了撞擊，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喬唯一咬着脣，“我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我經常覺得很亂。尤其是最近……”
喬唯一不安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角，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心中和腦子裡的那些混亂畫面。
“你的失憶不是從樓上摔下來導致的。”季少川的眉頭皺在一起，“拍出的底片上你的大腦中樞系統沒有雖然曾經有過微創，但是已經復原了，不是造成你失憶的主要原因。”
“可我真的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喬唯一急促的解釋，彷彿怕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你的失憶是一種選擇性的反常遺忘症狀，通常患者會因爲震撼過大不堪接受而產生部分選擇性遺忘，或者暫時將記憶分離，讓這部分記憶不出現在你的意識之中。嚴格來說，跟失憶症還是有區別的。”季少川挑着眉，審視着面前的女人。
“那…怎麼辦？我需要想起來，這段回憶對我來說很重要。”喬唯一看着他，“能恢復麼？”
“你確定你想要恢復這段記憶？”季少川修長好看的雙手交叉在一起，“心因性失憶是你大腦根據你的身體負荷狀態潛意識裡做出的對你最有利的選擇，丟掉的這部分記憶對你來說，可能是傷害，更甚至是毀滅。即便是這樣，你還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