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用過早餐。
“看看喜不喜歡?”傭人收拾乾淨餐桌後,雷池也不急着去公司,從對面推過一個小小的飾品盒。
“什麼東西?”喬唯一瞅了兩眼飾品盒,大概猜着裡面是首飾之類的東西。
“打開看看,你會喜歡的。”雷池篤定的挑起囂張的劍眉。
撇了撇嘴,喬唯一還是拿過來打開了首飾盒。
一條細長的鑽石手鍊,七顆藍色的鑽石經過精細的切割工藝,折射着六芒星的光線,連後面的幾個傭人看到了都驚愕的抽了一口冷氣。
喬唯一死死的盯着盒子裡的鑽石手鍊,身體彷彿在一瞬間被釘在了椅子上,動彈不了了。腦子裡迸裂出來的碎片幾乎要讓她的身體爆炸掉。
砰的一下。
喬唯一將首飾盒丟在一邊,伸手摁住自己的額頭,糾結的表情讓人心疼。
“喬唯一?”雷池怔了一下,立馬從對面過來,扶住她的肩膀,逼她擡起頭來,“怎麼了?”
“我不要。”喬唯一痛苦的低喊出來,“我討厭…藍鑽。”
低頭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脣,喬唯一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來。
“還不拿走?”雷池轉身瞪了一眼,後面的傭人立馬上來把桌上的藍鑽手鍊收走,“讓我看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雷池蹲下來,仰視着她微微蒼白的臉頰。
“我沒事……”喬唯一閉了閉眼睛,小聲的迴應着。
剛剛那種感覺…那幾顆藍鑽就像是女巫的噩夢,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恐懼。
模糊的回憶裡,似乎有些藍鑽的片段,卻怎麼都拼湊不齊。只有揮之不去的恐懼感突然就盤旋在了她的心底。
雷池又陪了一會兒,逼着她喝了一杯定神茶,才肯罷休,“精神這麼差,好好在家裡待着,別出門晃悠了。”
“囉嗦。你上班要遲到了,還不走。”喬唯一恢復過神氣來,大眼瞪小眼的催促他。
“喬唯一,你敢攆我走?我的公司,我想幾點去就幾點去?誰敢有意見?”雷池狂妄的眼神掃着她的臉。
“你自律點能死?”喬唯一遞給他一個白眼,“快走吧,我可不想因爲我害的你揹着遲到的名聲。”
雷池這才準備出門,一隻腳都跨出別墅的大門了,又回頭囑咐傭人,“好好看着她,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
“是,先生。”一邊的傭人連忙應着。
聽到外面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喬唯一總算送走了這尊瘟神。
雷池走後,喬唯一換到了沙發的位置上,發呆的開始搜尋剛剛那些讓她痛苦的畫面。
鑽石。藍色的鑽石……
這麼昂貴的鑽石會跟她的人生有什麼交集?爲什麼看到那串藍鑽手鍊有種心臟被刺穿一樣的疼痛感?
想了一會兒,也找不出什麼頭緒,反而腦子越發昏沉,喬唯一索性不再去想了。醫生說過,想要找回她丟失的記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得慢慢來。
過了兩天,喬唯一接到醫生的電話,神經科的那個季醫師在醫院裡輪值,上次的事情之後喬唯一對自己的記憶有些恐懼感,原本情深答應陪她一起來的,可正好她籌備的那個新劇本的贊助商有眉目了,要求今天談合同細節,喬唯一便自己打車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