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張華牽着樑念忻的手,立身在冰凌舟之上,看向漫漫天空。樑念忻露出了笑意,掌心的溫度,很溫暖,很讓人放心…那是一種歸宿的感覺。
張星辰好奇的從冰凌舟上,看向路面。只見路面上的山巒都露出了輪廓,好似一幅水墨畫般。
“嵐姐姐!你看!那是我們的那座山,它那麼小了!你快看!”
風,吹動着嵐雪淺藍色的長髮,嵐雪一身白衣,右手持着劍柄,微笑的看着張星辰,道:“小公子,奴婢看到了。”
“嗯?奴婢?”張星辰疑惑的說道:“那是什麼意思,嵐姐姐。”
“嵐雪是張公子的下屬,自然是小公子的奴婢了。”嵐雪微笑的解釋道。
“你這麼好,自然是辰兒的姐姐了,以後換我星辰就好,嵐姐姐。”張星辰誠摯的說道。
“這奴婢可不敢。”嵐雪慌張的看向張華,說道。
“辰兒。”張華聽到了後面的對話,轉過身來,說道:“嵐雪,以後就由你侍候辰兒的起居。”
“是,公子。”嵐雪點頭應道。
冰凌舟,很快就飛離了那座山,向着北極之寒的方向飛去。空氣越來越冷,在高空中,都可以看到那些即將凝結的雪花。
身在冰凌舟上,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冷,自然是張華散開功法,將自己的妻兒護上。大約過了半日後,冰凌舟下方,已經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張華單手對着空中一揮,一道白色裂縫出現在空中,冰凌舟飛了進去。
冰凌舟飛入後,空中的裂縫閉合了。張星辰好奇的看着四周,這裡的漫天雪白之色,看着空中,好像是少了些什麼。張星辰想了片刻,纔想起,這裡少了太陽。
沒有太陽,這裡依舊明亮,一輪隱隱可見的血紅色月亮,懸掛在天際。下面,是茫茫無際的冰海,冰海之中,一座白裹簌簌的島嶼出現在視野中。
冰凌舟慢慢落在這座冰島上,張華攜着樑念忻的手,走向島嶼。張星辰好奇的拉着嵐雪,問來問去。很讓張星辰奇怪的是,這裡滿是冰雪,卻感覺不到寒冷。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爲張華在他身上施了護寒功了。
一座巨大的宮殿,聳立在島嶼之上。
魔界,冰情依舊島嶼。
張華牽着樑念忻慢慢向前走去,大殿中像是早就看到冰凌舟回來般,跑出來兩名白衣女子,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前來查看。
兩名白衣女子見到張華後,都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可以完成命令了。可,看到張華牽着一名女子後,二女又是瞪大了眼睛。
“見過..公子。”張華走近,二女急忙行李。
張華微微點頭,帶着樑念忻和張星辰向着大殿裡走去。
“張華,你回來了嗎?”大殿中,傳來了一聲很是悅耳的女音,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被張華牽着的樑念忻聞言,臉色微變,這是白衣女子後,第一個叫張華本名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張華還未踏進大殿,一道白衣身影就出現在了大殿門口。她一頭淺白色長髮,長長的睫毛,眼瞳卻是紫色,那種很深的紫色。她身段窈窕,芊芊腰肢,只需輕輕一環。她脖頸間掛着一串晶瑩剔透的雪石,顯得非常出衆脫俗。最爲惹人注目的,便是她那絕美的容顏,讓你看了一眼,就不想移開眼睛。她和陸青萱的美貌是不同的,陸青萱是一股柔和之美,她就像雪山中靜止的湖面,讓人忘了呼吸。
“雪宮主,我回來了。”張華淡淡的應道。
冰情依舊的宮主,雪凝霜。雪凝霜本是期待的眼睛,看到張華牽着一名女子後,有些失神般。“回來就好…”
“雪宮主,我們進去在說。”張華牽着樑念忻,走向宮殿。
張星辰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雪凝霜,他還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雪凝霜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張星辰,見到那和張華相似的,劍眉星目,臉如刀削的臉頰後,嬌軀微微一震。
宮殿,全是冰凌,冰晶雕飾,就像是有着世上最爲出色的藝術大師來過這裡一樣,宮殿的佈置格局非常獨特,但又不失威嚴。
雪凝霜抿着嘴脣,坐在了屬於她,冰情依舊宮主的座椅上,看着張華牽着樑念忻。
“雪宮主,我介紹一下。”張華露出笑意,拉着兩念忻的手,說道:“這是樑念忻,是我在修煉界的妻子。”
雪凝霜聽到妻子兩字後,露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那笑容,很是傷感。身爲女人,樑念忻自然看到了。
“這是我的孩子,張星辰。”張華叫道:“辰兒,見過雪宮主。”
張星辰聞言,向前一步,說道:“張星辰見過雪宮主。”
“好…”雪凝霜輕聲應道,看向樑念忻說道:“雪凝霜見過嫂夫人。”
“不敢,當是梁氏見過雪宮主。”樑念忻急忙說道。
“嵐雪。”張華說道:“你將辰兒帶下去休息。”
“是。”嵐雪應了一聲,叫着張星辰,向着宮殿別處走去。
“雪宮主。”張華開口道:“我剛剛遇到念忻,先帶她去休息,稍後,我們在商議。”
“好..”雪凝霜輕輕應道。
張華牽着樑念忻的手,向着宮殿的房間走去。雪凝霜在張華走後,露出了那個忍了很久的悽美笑容。
“宮主..”一旁的侍女輕聲叫道。
雪凝霜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看到樑念忻後,雪凝霜心中翻起了巨浪,原本如大海的期待,變成了被巨浪拍散的殘骸..
張華牽着樑念忻的手,來到了房間。兩人坐在桌前,張華不斷的看着樑念忻。
“張華..我..”
“念忻,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張華淡淡一笑,開口道:“那晚,我被打入了深淵冰口,機緣巧合下,進入了魔界,冰情依舊。你知道,那段時間,我腦中都是什麼嗎?”
“是那晚你滿面淚痕的臉頰,我知道,那麼做不是你本意。”
“我..”
“不用說,過去就是過去了。”張華慢慢說道:“以前,我剛剛踏進修煉者行列,修爲低下,保護不了你。現在,我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你,和我們的辰兒。”
樑念忻聞言,又是淚流了出來,說道:“張華,你對我太好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對你好的。”張華淡淡說道。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樑念忻突然問道:“那梁木重呢?你如今修爲大進,見過樑木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