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風開始念出這句簡單的咒語之後,聶風頓時進入了一種冥想的狀態,直感覺到在在自己的眉心處,一個散發着黝黑光亮,刻滿了怪異符文的神秘的三角形突然出現,然後一絲光亮從那神秘三角形一角出發,沿着三角形的形狀,就像是那霓虹燈般,依次將整個三角形以及上面的神秘符文點亮,最後整個三角形閃爍出一團黝黑的光亮。
完了,就這樣完了,怎麼沒點反應。看着空空如也的前面,聶風憋屈的想到。
看來這次魔法沒有成功啊,但是在整句咒語唸完之後,聶風只感覺體內的魔力一下被抽去了三分之一,整個人一下虛弱了很多,看來這個咒語還真是費精力啊。
沒關係,一次沒成功,下次再來就行了。聶風童鞋本着“失敗是成功他媽”的精神,再一次的念出了那句聽起來很是陰深的咒語:
“惡魔之神啊,以我之名,請招呼出你忠實的衛士——骷髏戰士吧”
接着又是一個相同的黝黑三角形出現在聶風的眉心處,然後又閃現出那耀眼的亮光,最後又閃爍出一團黝黑的光芒。然後聶風感覺體內的魔力再次被抽取掉三分之一,現在聶風體內的魔力還夠他再召喚一次骷髏。
當唸完第二次咒語之後,已經有些氣喘的聶風緊張兮兮的看着前面,他多希望自己的前面出現一個威風凜凜的骷髏戰士出來啊。
然而等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出來,這讓聶風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深谷,就像是一個人本以爲自己中了頭獎,誰知最後才知道自己的彩票號碼卻是上一期的中獎號。
“奶奶的,我就不信召喚不出個骷髏。”
聶風咬咬牙,由於連續的施法,讓聶風這本就虛弱的身板,更是冷汗連連,冷汗順着聶風那慘白的臉孔滑下。雖然前世聶風爲人很失敗,但是他卻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憑着最後的那些魔法力,聶風再次念出了那召喚骷髏戰士的咒語。
“惡魔之神啊,以我之名,請招呼出你忠實的衛士——骷髏戰士吧”
再一次神秘三角形閃現,當黝黑光芒消失之後。突然,從聶風的腳底傳來陣陣顫動,吃驚的聶風,趕緊向後面退出一步。
這突然的情況讓聶風有些恐懼,有些期待,有些驚喜。
只見當神秘三角形消失後,聶風所站立的地方,突然劇烈的翻滾起來,就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而聶風的心中卻感覺到一陣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是那麼的親切。
在地面翻動之時,一隻慘白的手骨一下冒出了地面,接着一個慘白慘白的骷髏頭冒了出來,在那骷髏頭的兩隻深深眼窩中,燃燒着黝黑的火焰,好像要吞噬靈魂一般。然後骷髏的另外一隻手骨也伸了出來。
然而,那個從地底爬出的骷髏好像是後力不行,被卡在了那地面之上,兩隻像竹竿的白骨手臂,用勁的撐住地面,發出陣陣骨節相互擠壓的“咯咯”聲,只聽得聶風一陣牙酸。顯然骷髏想要將自己剩下的身體也扯出來,但是卻怎麼也扯不出來。
於是骷髏那燃燒着黝黑火焰的眼窩,無助的望向聶風,好像在說:“主人,幫幫忙,好不好。”
而一旁的聶風看着這一幕也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只在一旁拼命的喊着:“骷髏兄弟,你給力點行不行!奶奶的,我可是召喚了三次,你纔出來。好歹這次給力點,快、快、comeon!”激動的聶風竟然說出了句鳥語,奶奶的,四年大學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那幾句,什麼“亞麻跌”“思密達”之類的鳥語。
經過千辛萬苦,那骷髏最後還是,隔了,變成了一堆白骨散落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那堆白骨,聶風心中那個憋屈的啊。今天是沒法練習了,魔力已經耗盡,再加上精神上的消耗,讓聶風現在很是疲憊。
於是,顧不了那潮溼的地面,聶風疲憊的仰躺在地面上,望着頭上那黑黑的濃密烏雲,以及身邊的那些無窮無盡的白茫茫霧氣,聶風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那麼的不真實,也許自己就是在做惡夢,等夢醒之後,自己又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大學畢業生。
把玩着剛剛那個骷髏的白色頭骨,聶風慢慢的仰躺在小湖邊上,睡着了。
當夜風再次醒來之時,周圍已經漆黑一片,周圍吹來一陣陣陰冷的寒風,時不時的摻雜着些恐怖的嚎叫。
聶風只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冷,那件寬大的黑袍完全不能抵擋住寒風的侵襲,裹了裹那黑色的長袍,聶風儘量讓自己感覺溫暖點,心中頓時埋怨到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怎麼就穿件破長袍到處跑,也不帶件厚點的衣服,而聶風卻不知道,在天元大陸亡靈魔法師終年都是隻穿一件黑色長袍的。
由於亡靈魔法師修煉的是亡靈系魔法,所以經常要接觸那些陰冷的事物,幽靈鬼物更是不在話下,至於這點寒冷更是沒有一點的不適應。但由於聶風的靈魂佔據了這具身體,讓這具身體的抗寒特性也消失了。
聶風裹了裹那件黑色長袍,慢慢的從那潮溼的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下那有些僵硬的身體,不過聶風現在感覺這具身體終於協調了許多,不像剛開始那樣,明明是手想動,卻偏偏是腳動。現在終於感覺像是自己的身體。
寒風依然颳着,刮的聶風那淡薄的身體像一個孤獨的稻草人般在那風中搖搖晃晃。聶風的牙齒不自主的上下打顫,發出“得得”的聲音,當然心中不免再次問候了下那個罪魁禍首——小月月的全家上下前後十八代的女性同胞。
漆黑的夜,聶風就像一個瞎子般在亡靈峽谷的邊緣不停摸索,這是聶風穿越到異界的第一個夜晚,應該擁有紀念意義,但是對於現在的聶風,心中卻感覺到無盡的空虛和寂寞,在這個異界就自己孤身一人,無親無掛,瞭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活的灑脫自在,不過在那灑脫之後卻是那無盡的孤寂。
在前世至少還有親人父母朋友,可如今自己空空如也,只有那一本發黃的魔法書,已經兩瓶藥水。融合了這具身體前世記憶後的聶風,終於知道了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身世,是個比聶風更加失敗的主兒。
當初這個孽風生下來之後,他的父親由於他母親的死,而遷怒於他,最後將本應該是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的孽風,拋棄給一對無兒無女的老農收養。而那對老農倒是對孽風照顧的很周到,但是迫於生計的壓力,孽風從小就過着普通農家小孩的生活,從小沒有受過正式的教育,只是讀過幾年書,識得一些字。
然而就在一年前,那對老農夫婦,終於因爲年歲太大,再加上常年的操勞一病不起,最後臥死榻上。而這個孽風還算是有孝心,將家中所有的家當賣掉之後,拼湊出十個金幣,將兩夫婦合葬在自己居住的老屋前面。隨後無牽無掛的孽風就想出去闖闖,至於他的身世,他也從自己的養父母那兒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威克斯.博蘭伯爵,那個狠心將自己拋棄的男人。
懷着深深的恨意,孽風踏上了遠去的路,後來他來到了這個兇名昭著的亡靈峽谷,並且在一處廢墟撿到了那本發黃的魔法書,後來他才知道自己是撿到了一本亡靈魔法書。
然後,孽風就慢慢的開始學習這本魔法書上的魔法,只可惜孽風由於太晚練習魔法,而且自身資質也不是很好,到死去爲止,都還沒有將這魔法書上的第一個最簡單的“召喚骷髏”給練好,到最後還被自己的魔法反噬而死。
回憶起這個孽風的前前後後,頓時也讓現在這具身體的新主人聶風唏噓不已,看來自己並不是更慘的。
人就是這樣,經常感覺自己過的不好,但是當看到比自己還慘的人後,才恍然大悟道,原來自己不是最慘的,還有比自己更慘的。
孽風的記憶讓本來就有些孤寂的聶風,心中更是感到傷心,心中忽然勇竄出一種想哭的衝動,醒了醒了鼻子,讓那要掉出來的眼淚再次滾進眼眶裡,強壓住心中那想哭的衝動。
聶風對着天大聲吼道:“孽風,你安心的去吧。雖然你的這一生過得很是不得意,就讓我聶風替你過的有聲有色吧。還有你那個狠心的老爸——威克斯.博蘭伯爵,有機會我一定替你好好的教訓他一把。還有那個讓我穿越過來的小月月,他媽的,我也感謝感謝你,祝你下輩子投胎變豬,不然免得被人誤會是披着豬皮的人。”
罵完之後,聶風感覺到一陣舒爽,就像剛剛蹲完之後的舒爽,暢快淋漓。
從身上的包裹中摸出一些那不知名的乾糧,聶風胡亂的往嘴中塞去,由於吃的太快,乾糧的碎末滑進了聶風那有些乾渴的食道,頓時引發了一陣強烈的咳嗽。
“奶奶的,吃個乾糧都還要被噎住,怎一個衰字了得啊!”聶風被噎得仰天長嘆到。
夜風颳的越來越猛了,那件單薄的長袍被那寒風吹得獵獵作響,抵擋不住的聶風裹緊了自己的身體,儘量保持着身體的每一份熱量,以至於自己不被凍僵。萬一自己不是被亡靈殺死,而是被凍死,豈不是成爲穿越大軍中的一個笑柄。
而此時那一直被濃厚烏雲遮蓋的夜空,終於灑下了一絲絲慘淡的星光。
“哇………”
當聶風擡頭望向天上之時,聶風的雙眼頓時被深深的吸引住,只見漆黑的夜空之上,竟然同時掛着兩個如臉盆般大小的星體,一個呈深邃的天藍色,另一個呈漂亮的玫瑰紅色。這兩個月亮比以前在地球的月亮要更大更加漂亮,而在兩個月亮之間的夜空中還點綴着點點繁星,更是襯托出那兩個月亮的高貴華麗。
聶風如癡如醉的望着那深邃的夜空,直到寒風將他拉回了現實,景色固然怡人,但是也要留的命在啊。隨着那天上灑下的點點星光,聶風隱約看到在自己的前面有一處小屋,那個地方應該可以稍微避下這寒風。
於是,聶風就踩着那有些滑瀝的路面,微微潺潺的向那處小屋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