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生有些發愣。
沒想到這女孩年紀不大,居然是楊思邈的女兒。
要從輩分上講,她還是週一生的長輩。
宋佳佳這時候小聲對週一生道:“要不我們在門口等楊醫生吧。等他來了一切就好辦了。”
週一生想想也是。
這女孩可是楊思邈的女兒,那可不能得罪。
於是週一生從門口退了出來。
這時,“啪嗒”一聲,短髮女孩順勢把門關上了。
週一生和宋佳佳只好拎着東西站在門外。
週一生一臉的無奈。
這種感覺,怎麼和上一次來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週一生挺意外的。
這楊思邈看起來就像是孤家寡人一個,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潑辣年輕的女兒。
好在這一次的等待。
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花費很久的時間。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
楊思邈回來了。
楊思邈看見週一生和宋佳佳後,笑了笑道:“又來了。”
宋佳佳忙道:“楊醫生,感謝您上次給我鍼灸,我最近一星期病情好多了。我還給您帶了酒。”
楊思邈看了一眼宋佳佳手中拎着的酒,道:“是好酒啊,不過可惜,老人家我不喝酒。”
這老頭的說的這麼直白。
讓宋佳佳一臉的尷尬。
楊思邈又道:“不過你放心。你不收你的酒,我還是會給你鍼灸的。既然答應過給你看病。我會說話算話的。”
宋佳佳激動不已,道:“謝謝楊醫生。”
這時,楊思邈又把目光轉移到週一生的身上,“人家是來看病的,你小子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啊?”
週一生見宋佳佳就在旁邊,說系統的事情有些不方便,於是藉口道:“我是代表爺爺來看您的。您看,我還給您帶了煙來。”
楊思邈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周一生手上的東西,道:“呦,還是軟中華。老頭兒我幾年都沒有抽過這麼好的煙了。小子看來挺有心啊,知道老頭兒我好這口,這禮物我收下了。不過小子說謊話的功夫不太好。我年輕那會兒,你爺爺就不支持我抽菸。你這一趟來,八成是爲了自己的事情來的吧。”
週一生在心中不得不佩服這老頭兒料事如神,精明得很。
孫思邈接着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進屋來吧。”
說完,他掏出鑰匙。
準備開門。
可是鑰匙插進鎖眼中,轉動了幾次,都沒有把門打開。
這讓楊思邈有點奇怪,他喃喃自語道:“咦,怎麼回事,門壞了?”
說完,他繼續轉動鑰匙,試圖打開房門,但是無功而返。
楊思邈無可奈何道:“鎖好像是壞了,你們等等我,我下樓去找個開鎖的師傅來。”
週一生見楊思邈的種種舉動,好像他似乎不知道房間裡有人一樣。
於是週一生道:“楊爺爺,你女兒好像在房間裡。是不是門被反鎖了,要不您喊一聲,讓她來開門試試。”
楊思邈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望着週一生道:“你說什麼?”
週一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猶豫中說道:“我說您女兒在屋裡。”
楊思邈一聽,立刻臉色大變。
他壓低了聲音道:“我失陪了,一會兒你們再遇見裡面的女孩,一定別說我回來了。我先走了。”
說完,這老頭兒就要下樓開溜。
週一生和宋佳佳都有些糊塗了。
這是怎麼回事?
哪裡有老爸不願意見自己女兒的。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了。
只見那個短髮女孩怒氣衝衝地掐腰站在門裡道:“回來了,怎麼不進來了。”
楊思邈這時候,回過頭來,一臉的尷尬道:“小洛啊,你怎麼來了,你媽媽還好嗎?”
那叫小洛的女孩黑着臉道:“你還記得我媽媽啊,我今天就是代表她來找你的。問你一句,你回不回家?”
孫思邈愁眉苦臉道:“我一個人在這裡住挺好的。”
小洛道:“不負責的男人!”
楊思邈無奈道:“這不能怪我,當年我可是發了誓言的,不能違背了。”
小洛顯然不信,她一指週一生和宋佳佳道:“你還說不給別人看病呢,這兩人怎麼說?”
楊思邈一時無言以對。
過了半晌纔回道:“我只是給他們簡單鍼灸一下,而且這小夥子是我師哥的孫子,所以……”
小洛接話道:“所以誓言也可以改變的。那就老老實實回家跟我見我媽媽。”
“哎!”
楊思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週一生和宋佳佳兩人挺尷尬地夾在楊思邈父女兩人之間。
週一生想,我的乖乖,看來楊思邈和女兒的關係還不怎麼和諧,甚至是和他老婆也不怎麼和諧,這裡面還有挺深的故事。
不過週一生也想不通,這孫思邈爲什麼有家不回。
你要說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回家的事情到是也有。
但是這孫思邈也不像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週一生現在也弄不清楚楊思邈和他老婆女兒之間有什麼矛盾。
所以他也不好勸解。
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
但是氣氛越來越尷尬,越來越緊張。
週一生只得打着圓場道:“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要不,大家到屋裡說?”
短髮女孩雙眉一豎,道:“我們父女說話,你插什麼嘴。”
這一句,把週一生噎的無話可說。
週一生縮了縮脖子,心想,好厲害的女孩。
楊思邈這時候,受到了週一生的提醒,也想來個緩兵之計。
他這時候也不逃了,而是向着門口邊走邊說,“走走,樓道里也不適合說話,都去屋裡坐。”
女孩雖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但是她也沒有反對。
她第一個轉身進了屋。
楊思邈跟着第二個進了屋。
宋佳佳和週一生走在最後。
宋佳佳停了一步,拉了拉週一生的衣角,小聲道:“楊醫生今天家裡好像有事,我們是不是改天再來。”
週一生道:“你也看見了,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萬一他今天離開陽城了,下次去哪裡找他都不知道了。我們必須得留下。”
宋佳佳一想,確實如此。
爲了自己以後不毀容,今天就是多尷尬,也得留下來。
於是她跟着週一生最後進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