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從迷茫、恐慌中驚醒過來,這次也就用了半柱香的時間,隊伍就整齊的排好了。
“看見遠處山嶺上的彩旗了嗎?”張黑塔向正東方向的一處山嶺指了指“那就是你們的目的地,天黑之前要是到不了的話……嘿嘿!下場就不用我說了吧!”
“看到了嗎?”張黑塔問道。
“看到了,長官!”女孩們難得的齊聲說道。
張黑塔嘴角翹了翹、點了點頭。“現在你們就步行去哪裡,我計算過的、不偷懶的話日落之前完全是可以到達的。嘿嘿,軍營之中日落以後是沒有飯吃的!”
“啊……”女孩們看了看遠處軍營影影綽綽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大大小小的包袱、驚詫莫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哈哈哈……”張黑塔狂笑了幾聲,解開拴在車轅上自己戰馬的繮繩、翻身上馬。“希望你們可以活着到軍營、莫做了野狼的‘盤中餐’!”說完,一抽馬屁股揚長而去。
“蘇小,我們怎麼辦?”田甜看着蘇小問道。蘇小掐了掐她的臉,笑着說道:“怎麼辦?涼拌!往後走估計需要四個時辰、往前估計兩個,你選吧!”
“莫公子,我們可是爲了你纔來的,你可不要狠心的丟下我們!”一羣女孩將莫遙圍在中央,一臉無助、可憐巴巴的看着莫遙。
“我……要不你們把包袱先扔在這裡?那樣不就可以輕鬆一些?”
“莫公子,人家纔不要!每天不得換個兩身小衣、髒死了,人家又不會洗衣服……”
“莫公子,人家也不要!聽說軍營裡的東西難吃極了,只有什麼糙米飯、南瓜粥之類的……要是餓瘦了,人家的孃親又要傷心了……”
莫遙看着這個胖乎乎的女孩一臉的無語之色。“你……就算是幾十天不吃的話估計也見不得消減幾分!”莫遙撇了撇嘴。
更有甚者一部分女孩一臉哀怨的看着莫遙、坐在自己的包袱上抹起眼淚。就是不肯走一步路。
“怎麼辦?這裡大多數都是奔我而來、確實不好扔下她們獨行……”莫遙有些手足無措的湊到蘇小近前,求助的看向蘇小問道。
蘇小也很鬱悶、扔下她們?那自己去了也沒什麼用,雖說自己打個百多個文弱的學子一點壓力都沒有。可那有用嗎?蘇小掐了掐下巴,眉毛皺作一團。
蘇小想了想湊到猴子身邊。小聲的耳語道:“猴子,這種接近美女的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還不過去幫美女們提提東西?說不得還會有一段情緣……才子佳人的佳話也說不得!”
猴子聽到蘇小的話眼睛一亮,在女孩的隊伍裡看了幾圈,屁顛屁顛的跑到幾個姿色、身材俱佳的女孩身邊獻起了殷勤!不多時,猴子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和幾個美女有說有笑的向軍營走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猴子做示範,奇石坊的漢子們像是服了興.奮.劑,眼中閃着綠油油的光芒、爭先恐後的向女孩們“撲”去。
“二師兄,你的品味好特殊呀!”“小屁孩。你懂什麼?我最喜歡胖乎乎的女孩了。富態、能生養!”二師兄滿面春風的扛着小山一樣的包袱、領着幾個“重量級”的女孩、得意洋洋的走遠了。
“蘇小真有你的……”莫遙長出了一口氣,對着蘇小伸了伸大拇指。
“你說是不是那個張黑塔‘挾私’報復咱們?爲什麼只有咱們‘奇石坊’的是走路的?”田甜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問道。馬車的車廂是封閉的,只可以透過車簾看見“巴掌”大的外面的景物,所以大家也並不知道其他坊的學子們去往何處。
“唉!真的有可能……沒想到又被鄙視了。呵呵,想想的話要是你被人搞得如此狼狽、你會不會報復?要是我的話……呵呵,直接就將這些女孩送去當壓寨夫人!”鐵珊笑呵呵地說道。
“做男人真好呀!這幾天月信來了,溼噠噠、黏糊糊的心情也無端的煩躁。男人們就省事的多……我下輩子說什麼也不做女人!”田甜的臉有些潮紅、挑了挑眉毛有些煩躁的說道。
“蘇小,你的包用不用我幫忙?”莫遙一臉關切的問道。
“神仙公子,莫要如此厚此薄彼吧?你這樣無視我們姐妹兩個、讓我們情何以堪?”田甜嘟了嘟嘴脣、看着一臉殷勤之色的莫遙調笑着說道。
“呵呵,要不你們把你們的包也給我?”莫遙有些尷尬、對着田甜笑了笑說道。
“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嬌氣的人,自己的事情何必求人?女孩……其實應該更獨立些,莫要成了你們男人們的附屬品……”
蘇小歪了歪嘴、看向田甜的目光微露驚詫之色。沒想到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體制下,田甜還會滋生出如此的“女權主義”思想,看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蘇小几人邊說邊聊,很快就走到了隊伍的前方。“少說話、調整好呼吸,望山跑死馬、看似很近其實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節省體力吧!”蘇小看着呼吸已經變得有些急促的田甜說道。
“靈兒,你看你這麼苗條,要不這些零食扔一些吧!”猴子哀求着身邊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此時瘦弱的猴子已經氣喘如牛、滿臉皆是疲憊之色。
“猴子哥哥。靈兒吃不慣外面的東西。你難道就忍心看着玲兒幾天不吃東西?猴子哥哥,你累了吧?靈兒給你擦擦汗……靈兒自小就崇拜有擔當、知疼知暖的男孩子”
“累?怎麼可能?再加幾件也不在猴子我的話下……雖說猴子哥哥瘦了些。可靈兒妹妹有沒有聽說過‘別看我瘦、可是哥身上滿是肌肉’,強壯着呢!”猴子舒適的享受着靈兒的溫柔。大咧咧的吹噓着。
“那好,我正發愁呢,猴子哥哥……你看你把那個樹樁幫彩虹妹妹我背上好不好?我是學根雕的,那材料真是極品,彩虹正愁沒法帶!”那個叫彩虹的女孩一臉興奮的望着猴子,期待的問道。
猴子順着彩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好懸一個跟斗趴在地上。兩人合抱的大樹樁?你正當我是頭大象?可又不知該怎麼拒絕,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看來愛吹牛的老毛病真該改改了,唉!”猴子反省道。
“噗!小甜甜、你看當男的好吧!你快去……”鐵珊看到猴子的窘相,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只不過在她眼睛的深處隱隱流露出一絲絲的豔羨。
“沒骨氣……要是我做成他那樣……我就一狠心‘咔嚓’一下,呵呵‘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那樣到乾淨的多……”田甜啐了一口,鄙視的說道。
“咦?蘇小你看,那不是你家相公嗎?”田甜指了指前面路口處,坐在包袱上的兩個男孩說道。
“額……”蘇小一愣,順着田甜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還真是蕭騰和錢橫兩個人。蘇小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沒有認出兩個人,反而是隻見過一面的田甜先認出來。
蘇小想了想心下了然,自己沒認出兩個人一是認爲依照兩人的身份地位、自己沒有想到這兩個世家少爺居然也被丟在這裡,看來軍方就是相對公平些;二一個就是大家都穿的一樣的半身甲,自己對這兩個傢伙的印象停留在衣着考究、剪裁合體的裝扮上。
蕭騰和錢橫坐在自己的大包袱上喘着粗氣,這幾步路可是苦了這兩個公子哥。錢橫噸位在那裡擺着,沒走幾步就已經氣喘如牛;蕭騰也好不到哪去,雖說九陰玄脈被蘇小治好了,可身體素質的增強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做到的。
“哇!蘇姐姐穿着甲冑居然也是如此的美麗……”錢橫看見了蘇小,見其英姿颯爽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美麗?貌似那死丫頭和這個詞彙不搭邊吧!就算是真美麗你也不許誇她……”蕭騰撇了撇嘴,看了蘇小一眼有氣無力的爭辯着。
錢橫狡黠的轉了轉眼珠,看了看屁股底下的大包袱、又看了看蘇小,嘴角輕揚劃過一絲笑意。“蕭騰,你說是不是身手好的體力都好?”錢橫問道。
“那還用說?你是不是吃得太多,食物代替了你的腦子?”蕭騰白了一眼錢橫,感覺這問題只有白癡才問的出來。
“那就好,那樣我心裡就沒有負擔了……”錢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呵呵,你說讓蘇姐姐幫咱們拿這兩個包袱好嗎?”
“她?你還是省省吧……”蕭騰的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蘇小怎麼會好心的幫自己拿東西?她不騎在包袱上讓自己背就已經是不錯了。
“嘿嘿,一會咱們跟他聊天,你就裝肚子疼。咱們去方便、蘇姐姐怎麼也不好跟去吧?呵呵,然後咱們兩個從哪裡繞過去。蘇姐姐應該不會把咱們的東西扔掉的,到了軍營咱們再要回來不就好了嘛!”錢橫狡黠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