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老,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不在場沒有發言權,蕭迪你把京畿那邊的情況給鷹老說一說!”男子對着身邊的一個帶着銀質面具的護衛說道。
“是因爲一個叫蘇小的女人,她很優秀、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關於蘇小的一切整理成冊、一會我會分發給大家,裡面的內容希望不會震撼到你們!”蕭迪解下身上的一個包裹,將裡面一冊冊裝訂好的小冊子、分發到每一個在場之人的手中。
“刷拉拉……”靜謐的房間裡滿是書頁翻動的聲響。優秀?在這個屋子裡的人可以說彙集了這個國家、乃至整個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各類精英,身爲精英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骨子裡有一股傲氣,天才在骨子裡是看不起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他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蘇小憑什麼可以令蕭迪用上如此溢美的言辭!
坐在首位上的男子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合上書冊,靜靜地注視了幾眼書冊封面上蘇小的畫像,嘴角掛上一絲不易察覺、又有了不合時宜的笑意。“書頁並不多,我想大家已經看完了吧?現在有誰能告訴我、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的應對?”
“你確定資料的真實?”鷹老沉聲問道。“怎麼鷹老是質疑我‘鼠組’的情報蒐集能力?”蕭迪露出面具的眼神猛然間凌厲起來,聲音滿是不悅的說道。“年紀我或許不及你的一半,在家族的資歷也及不上鷹老萬一,可論到蒐集情報的能力,也不是我蕭迪誇口,十個鷹老也不及我蕭迪一人!”
“醫術幾乎可以達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武力也是足可以躋身大陸巔峰強者,待人熱情、有責任感、極富同情心……你確定你說的這個是一個人?如此完美的人我相信除了‘主’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鷹老解釋道。“而且,看過畫像的人想來對這個女孩都不陌生吧!斷斷的時日、如此脫胎換股的轉變……你讓老朽如何相信!”
“或許只是長得像罷了!”蕭迪的眼神同樣也有些許的迷茫,微微蹙了蹙眉頭、訕訕說道。“如何可以將她在這個世上抹去……”男子笑了笑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藉助她性格上的弱點做一些文章,有同情心就容易被事物矇蔽,重情重義就容易被感情牽絆。熱情、代表她很容易接近……女人、再強的女人心終歸是軟的……”一個聲音在底下的衆人中傳出。
“軟嗎?這丫頭手上可沒少的沾染鮮血……畫僧。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人羣中傳出了質疑之聲。
“重情重義?確實是有些不好,項羽重情、烏江自刎!韓信重義、死無全屍!”男子笑了笑說道。“既然重情,那不妨用她最親近的人試上一試。不過、這要鷹老的首肯纔好!就看鷹老肯不肯爲組織作出那麼一點點的犧牲了!”
“你的意識是讓他去?”鷹老露在外面的眼睛抽了抽、眼神有些遲疑。“你有更好的人選嗎?或許是您老親自去?”男子盯視着鷹老、質問道。
“這……沒有!”鷹老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沒什麼捨不得的,只要是家族的人就要用生命完成祖上的遺願……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徒呼奈何?”
……分……割……線……
“楚小姐,老朽對此病症毫無辦法……”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對着楚天碧輯了一禮。有些無奈的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將你的脈案說出來我聽一聽……”楚天碧眉頭微微蹙起。說道。她有些不信任蘇小的醫術,找來京畿城有名的老醫師過來看看風荷的病情。
幾天來接連不斷的噩耗令楚天碧心力交瘁,楚天碧很希望風荷可以醒過來爲自己分擔一些、哪怕是可以聽聽自己的傾訴也好!一股莫名的睏倦感侵襲着楚天碧的腦海,眼皮也不爭氣的變得重逾千斤、楚天碧將身體在椅子上歪了歪、斜靠在椅背上。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氣力。
“不是老朽自誇、診脈是老朽最爲拿手的,依據這位小姐的脈象來看、這位小姐身體一切正常……至於蠱毒,恕老朽孤陋寡聞聽都沒通過、更不要說得上醫治了!”老醫師說道。
楚天碧有些慵懶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風荷就會一直這麼昏睡下去?不會有問題是吧!”楚天碧此時心裡有喜有憂,喜的是風荷並不會離自己而去。憂的是,風荷或許自此以後再也不會清醒過來,活着的行屍走肉、這樣對風荷真的好嗎?楚天碧的心充滿了矛盾!
“以老朽的理解應該最好的結果就是如此了,除非找到下毒的人!”老醫師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老醫師怕楚天碧這等位高權重的二世祖將怒火引到自己身上,也有點藉機巴結的意味,接着說道:“老朽師門倒也涌現出不少醫界奇才,我會在短時間裡將師門的人集合到京畿、大家共同研討一番這位小姐的病情,‘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人多主意多、或許會對這位小姐的病情有幫助也說不好!”
“那就麻煩你了,我有些累了、老先生自己去門房領診金可以嗎?”楚天碧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楚小姐客氣了,老朽無能也沒幫上什麼,要是楚小姐不嫌棄的話,賤內倒是對照顧病患有幾把刷子……”老醫師期待的看着楚天碧,說道。
“這……那就有勞了!”老醫師的提議正是楚天碧現在所急需的,楚天碧站起身對老醫師蹲了一福,拖着兩條已經軟成棉花的腿將老醫師送到門外。
回到自己的房間,楚天碧推開門正好看見蘇小坐在風荷的牀邊,手搭在風荷的脈門上,凝神屏息的診着脈。“喂,你有沒有辦法?”楚天碧沒好氣的踢了踢蘇小屁股下坐着的墩子,說道。“風荷總不能就如此昏睡一輩子吧?”
“總會有辦法的……”蘇小回身對楚天碧笑了笑,說道。“我會想辦法救醒風荷的……我有一種預感,風飛背後的人並不會就此罷手、事情一定會有後續的發展,只要對方有所行動、或許就可以找到救醒風荷的解藥!”
楚天碧愣了一下,看向蘇小的目光裡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猶豫了一下、楚天碧對着蘇小恭恭敬敬的蹲了一福,說道:“這是我代風荷向你賠罪,你很不錯、風荷如此對你你居然不計前嫌如此幫她!”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她有錯嗎?或許有這麼一個哥哥是她今生最大的錯!”蘇小笑了笑說道。“也許我也是有私心的,咬的我這麼慘總要咬回來纔好!”蘇小對着楚天碧晃了晃自己右手的食指,層層紗布的包裹、依舊有一點血漬隱隱的透了出來。
“額,活該……咯咯,這就叫嘴欠的代價!”楚天碧幾日來難得地展顏一笑,“風荷這丫頭有點傻,她對風飛的那點小心思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看得明白,唉……或許睡上一段時間給風荷個緩衝也是不錯的事情,如果現在就醒來、我估計她或許會瘋掉……”收起笑容,楚天碧摸了摸風荷的額頭、憐惜的說道。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令人生死相許!唉……看在她如此癡情的份上,我保證我會想辦法讓她醒過來!”蘇小說道。“當然,身爲醫者這種複雜的病症對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現實總是很殘酷,我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你的話,哥哥信了風飛死了、風荷信了風飛昏迷不醒……你對我來說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唉……”楚天碧猛然間仿似老了好幾十歲,感慨而又有些滄桑的說道。
“吱紐……”門軸發出一聲輕響,陳詩雅推門走了進來,惡狠狠地瞪了楚天碧一眼,說道:“不要將我們家蘇小和風飛那個畜生比較好不好?”
楚天碧對着陳詩雅笑了笑,說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與你相比我和風荷貌似傻了些、運氣也背了些……你的眼光不錯!雖然有些另類。但我還是祝福你!”
“傻麼?是傻了一些……”看着牀上睡得正熟的風荷,陳詩雅也失去了鬥嘴的興趣,神情有些默然。
楚天碧沏了兩盞茶水遞給蘇小和陳詩雅,被兩人推了推拒絕了。楚天碧將手中的茶盞放在几案上,說道“你們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風荷我會照顧的……”
“好……”蘇小點了點頭。對於蝨蠱蘇小暫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驅除,留在這裡也是毫無用處。“我們走吧!”蘇小挽住陳詩雅的胳膊,轉身向房門外走去。
“蘇小……”才走了沒幾步,身後就傳來楚天碧的呼喚聲。蘇小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看向楚天碧,問道:“有事?”
“沒有……”楚天碧略略的低了低頭,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說道:“路上小心,還有……我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我也是……”蘇小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