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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城衆人一眼掃過去,頓時都愣住了。尤其是那蕭鳳梧,眼眸中突然射出了異常炙熱的光彩!也不止他,就連年紀一大把的六位長老和銀城七劍,眼中也是禁不住的射出了驚豔的神色。甚至是精神接近失常的蕭寒,這一刻的眼神,竟也有些呆滯。
奔馳而來的那兩匹馬上的乃是一穿白一穿綠的兩位少女。那綠衣少女也還罷了,臉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易容過的,雖然體態婀娜,但臉上卻是黝黑色,難與俏麗沾邊。惟有那雙靈動的雙眸,直如同秋水一般,好奇的四處打量,就像一個初次出門的小姑娘,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滿身的純潔,一身的純淨。可愛至極。
臉上雖然易過容,但衆人卻都是不由自主的忽略了這一點。
再看向後一匹馬上的白衣女子的時候,纔是衆人失態的真正原因。
那一身白衣勝雪,黑髮如雲,五官端正,但正當衆人想要看看他的臉的時候,卻發現,在她的絕代風華面前,任何人居然都提不起勇氣去看看這位女子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只感覺到她一身的異常清華聖潔,即便再是貌美再是絕色的女子,在這位白衣女子面前,都會只有一種感覺:自慚形穢!
她簡直就像是天空皎潔的明月,雖然將清冷的光輝灑遍了大地,但卻永遠無人能夠接近,高不可攀卻又優雅雍容!就彷彿是九天仙女,飄然蒞臨紅塵俗世。
她的身材纖穠合度,但同樣的,衆人也只是發現了她的美好,竟全然看不清楚究竟是如何模樣,怎麼樣的美好。若是以形容人間女子的詞彙來形容這個女子,那麼無論多麼華美的詞藻,都會顯得異樣的蒼白無力!
這個白衣女子的美貌,顯然已經不是任何的言語可以形容!
只應天上有,不屬人間世!
絕對的妖孽一般的美貌!說什麼傾國傾城?傾國傾城算什麼?若是爲了這個女子,不要說一國一城,就算是整個玄玄大陸。也盡都傾了……所有人都有這樣一種想法……
她的身上,似乎自然而然地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霧紗,猶如煙籠芍藥,霧裡看花,朦朦朧朧卻又清晰無比,清晰無比卻又看不清楚……這種感覺,讓每一個看到的人心中都是一陣驚歎:原來世間,居然還會有如此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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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絕世的丰神,絕代的風華,自她從路上突然出現的那一刻,已經西落的夕陽似乎也停住了它的腳步,只爲了這位人間難得一見的白衣女子,放射出萬道霞光!
就在她翻身下馬亭亭玉立於地上的一瞬間,背後的萬道霞光突然間黯然失色,而她腳下的那片土地,似乎也在突然之間染上了無與倫比的仙靈之氣,熠熠生輝!
這一刻,銀城方面的所有人都不曾發現,這位白衣女子和綠衣女子兩人在看到銀城衆人的時候,眼中閃出了一絲奇怪的顏色,但瞬即恢復正常。
“姐姐。這一直趕路也當真是趕得乏了,我們不妨就在這裡歇息一下,喝杯茶水再上路如何?”綠衣少女的聲音如同時出谷黃鶯,清脆悅耳。
“妹妹說的在理,欲速則不達,我們休息片刻再趕路也好。反正他們……還在我們的後面……”白衣女子似是笑了笑,銀城衆人頓時恍如覺得自己面前百花盛開,不,縱然當真是百花盛開,也難抵這一笑的傾國傾城。
“只是……這裡已經有了這麼多的人,也不知道店主人還能不能再添兩張座位,還有此間終屬鄉間,又如何能有上好的茶葉?”白衣女子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憂慮。
“兩位姑……姑娘請這裡坐,小生咳咳……站一會無妨的,這裡有寒家的雪茗,也屬極品,雖未必能入姑娘法眼,惟此地偏僻,請姑娘將就些;”
蕭鳳梧在看到那白衣少女的第一眼就已經神魂顛倒,此刻急忙站了起來,一臉的熱切,一邊殷切地送上銀城獨有的極品好茶“雪茗”,一邊又殷勤地用衣袖拂了拂座椅,最後還沒忘記有些急躁的對寒煙夢道:“師妹,久坐腰乏吧?來來,我們站一站,休息休息腰……”
寒煙夢頓時嘟起了嘴,滿臉的不悅。自己這位師兄剛纔說的都是些什麼啊。銀城“雪茗”乃是當世有數的天品茶葉,要是這茶還不能入眼,真正不知道還有什麼茶水可以入口,說話顛三倒四,那裡還有一點銀城少年一輩翹楚的風範,自己居然和這種人一輩!
其實若嚴格論斷輩分的話,蕭鳳梧分明就應該叫自己師姑纔對。銀城長輩居然說什麼自己年紀太小,就那麼硬生生將自己落了一輩。若是從這裡反過來計算,自己豈非還要叫自己的姐姐爲師叔?這是那的道理!
寒煙夢到後來才隱約知道,這輩分並不是胡亂落下來的,而是有心人有意而爲。
這完全就是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着想,自己的年齡實在太小,同輩之間大多都已經三四十歲了,而下一輩的,自有許多年齡相近的不俗兒郎,卻又隔着輩分,不管如何,天道倫常總不可逆,再者銀城寒蕭兩家也都不想與外人聯姻,以免他日生出不必要的麻煩,這才硬生生落了自己一輩。
尤其是面前這位蕭鳳梧蕭師兄,幾乎便已經就是兩家人內定的自己的夫婿。雖然礙於自己年齡尚稚還未真個挑明白。再者也怕萬一發生自己姐姐那樣的尷尬事,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蕭鳳梧必然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那人。
這種做法雖然是多少有些掩耳盜鈴,但銀城上下卻從來都沒人說什麼。畢竟若是從外邊招進一個夫婿的話,勢必會導致銀城權利的動盪,縱然現在不會,以後的子子孫孫那也都是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說實在的,寒煙夢對這位師兄沒什麼好感,但也沒什麼惡感,大抵還在懵懵懂懂之中,但今日蕭鳳梧爲了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居然大獻殷勤,小姑娘雖覺得好笑,心中卻也有些不舒服。但接着居然讓自己也讓座,一反平日裡對自己的殷勤關護,看那樣子還生怕自己不讓座就會得罪了那位女子一般……
而蕭家的長輩們竟然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這個男人竟然是這樣的!
這一變故如何不讓小丫頭無限委屈,腦袋一歪,權當做沒聽見,你犯賤是你的事,居然還拉本姑娘下水,你以爲你是誰啊,誰搭理你!
“師妹,你讓一讓……”蕭鳳梧着急地看看寒煙夢,再惶恐萬分的看看白衣女子,當真唯恐她生氣而一怒而走,帶着央求口音的又叫了一聲。
“鳳梧!你這是怎麼跟小公主說話呢?”慕雪瞳看不下去,怒聲喝道。
這一喝,衆位銀城高層才發現到這裡居然已經起了矛盾。一看蕭鳳梧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位蕭家嫡孫對這位白衣女子居然有一見鍾情的趨勢。
寒煙夢更是不開心,她從來都是最受寵的天之嬌女,如何受得了這個,而平素疼惜自己的一干長輩竟也並無一人開口聲援自己,不禁撅着小嘴,皺着鼻子,跺了跺小腳,氣憤憤地站了起來,道:“蕭鳳梧,你好樣的,我今天算是認識你了!”氣呼呼地跑到慕雪瞳身邊,委委屈屈的靠在他身上,眼淚禁不住落了下來。
“姑娘請坐,呵呵……山野閒居,多有怠慢了,我稍後就親自幫姑娘泡茶……”蕭鳳梧竟似全沒注意寒煙夢的話一般,手腳異常麻利的在寒煙夢那張椅子上又擦了擦,一臉的殷勤。
“如此,就多謝這位公子了。”綠衣少女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輕蔑,兩女輕柔的走了過去,所走過之處,衆人只覺的芬芳撲鼻。霎時間竟有一分難能的愜意。
自始至終,白衣女子也並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不客氣,不客氣,呵呵,在下蕭鳳梧;敢問兩位姑娘尊姓芳名?”蕭鳳梧搓了搓手,滿臉的榮幸,已經是色授魂予。
綠衣少女靈活的眼珠一轉,道:“我姐姐姓梅,我……也姓梅……”
“梅?真是好姓氏,梅……呵呵,梅蘭竹歲寒三友,酷寒嚴冬,綻放梅之高潔,耐寒第一,清高第一,品行第一;姑娘清新脫俗,天上人兒,配上這等佳姓,當真是……真是……”蕭鳳梧一臉的讚歎,但他結結巴巴的“真是真是”了半天,卻沒“真是”下去,居然再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梅?”銀城七劍和另外六長老卻聞此一字,同時身軀一震。本來這個姓也沒什麼,但大家纔剛從天南迴來,剛剛見識到天罰森林梅尊者那驚天動地的強橫實力,卻是對“梅”這個姓心有餘悸。
“敢問姑娘仙鄉何處?老朽幾十年來走遍天下,相識滿天下,卻也少見如姑娘這般出衆的人才,說不定姑娘還是老朽的故人之後也未可知,呵呵……”蕭布雨捋着鬍鬚,呵呵笑道,目中神光閃爍。
“我們姐妹是天香人士,家裡乃是做生意的。”白衣少女仍是沒有說話,只顧低眉品着那極品“雪茗”,紋絲不動,依舊是由那綠衣少女答話。
“兩個單身女子獨行天涯路,看來兩位姑娘定然是身手不凡啊。”蕭布雨越看越是狐疑,無論怎麼看,這兩個女子身上盡都是沒有任何玄功的樣子,但他這個只差一步就能躋身至尊強者之林的大高手卻沒來由的感到心中發緊。
若此二女真正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完美地掩飾自身修爲,那麼,她們倆人的實力得高到什麼程度……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