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軼天消耗掉了自己三十年的生命力,總算是保住了希洛蕾的生命,不過她傷勢太重。還是沒能完全的恢復。
海軼天是沒有能力再爲她療傷了,所以這善後的工作,就交給冰虹卿了。
冰虹卿一路爲希洛蕾療傷,所以也耽擱了不少的行程,等他們到了化元城外之時,已經是兩天後的晌午了。
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如果貿然入城,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冰虹卿就爲海軼天易了容貌。那是神人的手段,她不僅把海軼天易成了人馬族的摸樣,還把海軼天的年歲給增長了好幾十歲,再加上他雙鬢間花白的發,現在的他看上去也是個五十歲的彪形大漢了。
而冰虹卿卻不願意隱藏自己的行跡,“偷偷摸摸,還像是人人敬仰的神嗎?”這是她的理由,剛剛醒來的希洛蕾也是這樣,一味的任性,不肯易容或是隱藏行跡。
海軼天也無可奈何,只好由着她們了,希望這兩隻精靈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吧!
易容成五十歲人馬的海軼天帶着希洛蕾和冰虹卿走在化元城的大街上,雖然他擺出了十足的派頭,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戰戰兢兢!
他把自身的警覺提升到極致,密切地注視着異樣的大街。
此刻大街上的行人比上次多了數倍,各色獸人,形色匆匆地來來往往。他們都只是詫異地望了海軼天兩眼,然後又神色凝重的離開。
海軼天驚疑地小聲嘆道:“按理說,一個獸人,一下子帶着兩隻罕見的元素精靈出沒在這裡,應該會引起驚天的轟動啊,可他們偏偏對我們是若不見!奇怪啊,奇怪!”
但是希洛蕾似乎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總是盤旋在他的頭頂,唧唧喳喳地聒噪着。一副永不疲倦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兩天前,那奄奄一息的脆弱模樣。好像那個要死不活的傢伙根本不叫希洛蕾!
“嗚哇哇!我不嘛,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講道理嘛。冰奶奶也是,看到他胡作非爲也不管一下,隨便給我輸入生命力,那不是要讓我和你以後的生命連在一起嗎?沒天理啊。他真是蠻不講理啊,如果他要是死了,那我豈不是也要死掉。我不啊,我不,我不,我就是不要,快,把你給我的東西拿開!”希洛蕾搖着小腦袋,大聲地咆哮道!
“沒人性!”
“叫我冰阿姨!”
海軼天和冰虹卿幾乎同時對希洛蕾怒目而視。
希洛蕾笑嘻嘻地側過臉望着海軼天,促狹地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人啊,哪來的人性嘛!”
“去死吧!”海軼天手一揚,一團金黃色的氣波向着希洛蕾而去。
希洛蕾驚呼一聲,向後滑翔兩丈之遙,才停了下來,捂着嘴,拍着胸部。一副小女人的怕怕狀讓海軼天哭笑不得。
“別鬧了,走吧,你不是要救那個什麼虎將軍嗎?”多活了幾千年的冰虹卿就是不一樣,每每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總是出來打下圓場。
海軼天重重地嘆了口氣,也不理會希洛蕾了。心情沉重地向裂虎將軍府走去,他和希洛蕾鬧,其實是想拖延時間,離裂虎將軍府越近,他的心情越沉重。
那個讓他砰然心動的女子,她的美貌讓他的燃燒到極限,但是她的淚水叫他的心痛到粉碎。她的身世使得海軼天想爲她赴湯蹈火。
海軼天還深知他們的糾葛遠遠還沒有結束,她的清白全毀在他的手上,她的身子被他看光了。這幾天,海軼天也從冰虹卿和剛清醒過來的希洛蕾口中套出了不少話,混元大陸的女子,貞潔觀念遠比自己那個世界的女子強很多。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如果一個未婚女子被陌生男人看了身體,那一定是非此男子不嫁,否則就用三尺白綾上吊而死,以示貞潔!
而槿菱紗沒有選擇死亡,那麼她非海軼天不嫁了?!
海軼天不敢多想,他本想救出裂虎父子,然後就走掉。可是要怎麼面對槿菱紗?最重要的是他心裡有個海薇了,他對海薇的情是十八年的朝夕相處而產生的,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戀愛,卻又生離死別的悲痛,它的產生平淡如水,卻深入滔滔江河!
“爺爺,裂虎父子真的就要被處死了嗎?”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海軼天的思緒。
海軼天和冰虹卿以及希洛蕾都警覺地向兩獸人望去,一老一少的兩個狼人。
“是啊,馬上就要處死了,我們快點去現場吧,獸皇的命令不能違抗,全城的人都要去現場目睹裂虎父子的刑罰!如果我們去晚了,那我們也得死啊!”老獸人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海軼天三人遠遠地跟隨竊聽。
“不對啊,獸皇怎麼可以殺掉裂虎父子這樣的英雄呢?不行,我要去救他們,他們是英雄,最厲害的英雄,爺爺,我們幫幫他們吧!”小浪人稚嫩的聲音,無畏地咆哮道!
“噓!”老狼人趕快捂住小狼人的嘴,輕聲叮囑道:“灰兒啊,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了,讓人聽到,我們就死定了,裂虎父子沒救了,現在就有一個城衛將軍帶了幾千的士兵去裂虎家抄家了,裂虎家的那些下人以及裂虎家的成員全都要被殺掉啊。獸皇是動了真格的了,沒有人能挽救了!”
海軼天腦袋嗡的一聲響,抄家!槿菱紗!他首先想到的是槿菱紗。
現在該怎麼辦?裂虎父子馬上要被處死,而槿菱紗那邊也正面臨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