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魂一臉懵逼的搖了搖腦袋,不過似乎神志清醒了過來。
“玉琴,愛子?你們,你們怎麼這個表情?”男鬼魂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玉琴頓時哭着跑了過來:“熊人,你終於清醒了,嗚嗚嗚。”
無數的委屈似乎跟傾軋的洪水一樣泄了出來,整整兩年了,自打丈夫小島熊人變成了鬼魂後,每一個夜晚都是提心吊膽的。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還是生前帶有怨氣,熊人每次都準時十二點開始出現,然後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抱怨。
這就是每天母女兩人受盡折磨,因此被外人看到都是陰沉沉的感覺。
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去請個陰陽師來看看,但是愛子始終阻止着自己,一旦父親的靈魂被消滅了,自己那是真正的看不到父親了。
“玉琴,愛子,都是我不好。”男鬼魂表情痛苦的自責,他是也處於昏昏浩浩的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小島愛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也眼睛一紅撲了過去,然後鬼魂不是實體直接就撲了個空。
“愛子。”男鬼魂憐愛的虛撫着小島愛的頭髮,滿滿的都是愛意。
“對不起,是爸爸不好,傷害了你。”
“不,沒有,爸爸,愛子不會怪你的,你一直都是愛着我的。”小島雙手緊緊抱着臂膀,好像就是抱着父親一樣。
玉琴抹了抹眼淚問道:“孩他爸,你是怎麼清醒過來的?都兩年了,七百多天的折磨。您怎麼就突然正常了呢?”
小島熊人想了半天才說道:“剛纔我被一道神秘的金光攻擊了一下,忽然感覺身上的壓力少了大半,這才恢復了意識。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歪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最後玉琴似乎有些猶豫的把脖子上的符篆給掏了出來:“您說的不會是這個東西吧?”
“快拿走!”突然熊人的表情害怕起來,身體不斷的後提,似乎碰到了天敵一樣。
“快拿開,我感覺我隨後都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一樣!”
聽到丈夫的連續大喊,玉琴趕緊後退幾步,然後把脖子上的符籙給摘了下來,丟在一旁。
小島熊人這才慢慢靠了過來,心有餘悸的說道:“這是哪個陰陽師的法寶,要是被上面的靈氣打到,我就不能成佛了。”
在膏藥國,一般人死去了不是說投胎,而是說成佛,和華夏的意思不一樣,也不是華夏的佛祖,要不然死去的人可就太多了。
小島愛點點頭,沒想到霍迪斯君真是一個偉大的陰陽師呢!明天一定要謝謝他。
接着一家人開始聊起來兩年時間的事情,最後小島熊人用力的拍着桌子,雖然是觸摸不到實物,但是看起來非常憤怒。
“都怪中尾陽一郎!竟然騙我!”
第二天,小島愛蹦跳着去上學了,這也是兩年來第一次自己表現的如此開心和興奮。
霍迪斯君,感謝您的符咒,您真是個熱心的人,千萬不要因爲昨天的事情生媽媽的氣。
來到教室發現霍迪斯還沒到,吐了吐舌頭坐到位置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分便當,這可是自己親手做的,表達自己的誠意。
待會應該怎麼向霍迪斯君表示誠懇的道歉呢?我寫一封致歉信?還是小紙條?哎呦不行,寫紙條只有男女朋友纔會傳遞的,羞死了。
小島愛自己在座位上來回幻想着,因爲沒了憂慮此時的她表現的非常的開朗。
烏黑的馬尾打着一個粉色的蝴蝶結,她可是之前的校花之一呀,畫了個淡淡的妝,怎麼看怎麼吸引人。
“喂!”一個胖子用肘子懟了一下旁邊的兄弟:“你們發現沒有?咱們的詛咒之女今天似乎看起來不一樣了呀?”
“是嗎?”川崎推了推眼鏡掃了過去,頓時呆住了。
多好看的美女呀!爲什麼同學兩年了,今天第一次發現小島愛是如此的美麗!該死的,我一定是學習的時候太用功,忽略了班級裡的美景了。
不但是男同學,就連一些女同學也都吃味的議論起來:“你們看到沒?咱們的詛咒之女今天打扮的非常光鮮呢?”
“可不是!要不是因爲霍迪斯君的關係,她平時也沒這麼注意外表,一定是內心有了什麼邪惡的想法了吧?”
“不要!霍迪斯君是我內定的男朋友,你們不能和我搶!”
一些議論的聲音不小,全部都傳到了小島的耳朵裡,不過兩年的被評論的生涯,她的內心早已經變的非常平靜。
別人如何說,隨便吧,我小島愛行得正,坐的直!
在議論聲中,霍迪斯揹着單肩包出現了,遠遠的就看到小島愛的變化,嘴角稍微的一抿,似乎明白了什麼。
“霍迪斯君早啊!”
“您也早!”
“您早!”
這膏藥國雖說心裡有時候奇葩一些,但是表面的禮貌上是沒得說。
霍迪斯打着招呼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霍迪斯君您早。”小島愛紅着臉主動向霍迪斯問好,霍迪斯同樣還禮。
“那個,”小島咬着嘴脣歉意的小聲說道:“我媽媽對於昨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我代她向您道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裡。”
說完小島愛竟然朝霍迪斯微微鞠躬起來。
“不用,不用,在我們華夏長輩一般很難給晚輩道歉,有這個心思就行了。”霍迪斯輕鬆的擺着手不在意的回答。
“還有,這份便當是媽媽和我一起做的,希望霍迪斯君不要嫌棄。”說完就把早就準備好的便當飯盒交到了霍迪斯的手裡。
“給我的嗎?”霍迪斯開心的說道:“太好了,我還沒嘗過阿姨的手藝,今天我有口福了。”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一羣女生早就嫉妒的開始捏緊了手裡的筆。
“可惡的小島愛,竟然憑藉地理優勢主動向霍迪斯君發起進攻了。”
“不要啊,霍迪斯君是大家的,不能讓小島君獨自佔有!”
此時上課鈴響起,教室裡恢復了平靜,班主任櫻野梅谷邁着長腿走到了講臺上,熟練的掃視了一圈清點人數。
“哎,小島君,今天你化妝了嘛,這樣就對了,要對生活充滿信心纔好!”
說完,還捏緊了拳頭示意了一下,頓時教室又是一小陣的沸騰。只不過男生和女生髮出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一上午匆匆過去,霍迪斯第二次推開了天台的門。
“小島君,這次我可以坐到你旁邊了吧?”霍迪斯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打開了小島愛的飯盒。
“請,請便。”小島愛腦袋一低,不過眼睛餘角死死的盯着霍迪斯的動作。
都知道華夏的人飯量比較大,今天特意叮囑媽媽做了一份超級量的便當,也不知道霍迪斯君會不會喜歡。
“哇!是我最喜歡吃的章魚燒!”霍迪斯故意把聲音放大了一拍,驚的小島頭低的更沉了。
“啊唔!”霍迪斯大大的塞進了一口,然後閉起眼睛似乎品嚐起來。
“怎,怎麼樣?”小島焦急的問着,生怕霍迪斯不滿意。
霍迪斯直接伸出了大拇指“贊!一級棒!阿姨的手藝果然是厲害的!”
聽到了霍迪斯的誇獎,小島愛這才放鬆了心情,不知道爲什麼霍迪斯這句話好像給自己非常大的信心。
“謝謝霍迪斯君的誇讚!”
“我吃了你的,你也應該嚐嚐我的。”不由分說,霍迪斯把自己的飯盒推到了小島愛的面前。
哎?小島有些蒙圈了,這三層高的飯盒自己怎麼可能吃的完呀,我可是女生,不能有這麼大的胃口。
似乎看出了小島的囧迫,霍迪斯直接打開了飯盒,從裡面撥出了一些給她。說道:“這些你要吃完哦,浪費糧食可是要受到神靈責罰的。”
說完這句話,霍迪斯也是一呆,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句話一樣。
兩個人正在說話,突然身前出現一個修長的大腿。
擡起頭髮現正是昨天的那個金髮的學姐,正有些異樣的看着霍迪斯。
“這位小帥哥,昨天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要遠離詛咒之女的。”她說話沒有帶任何鄙視的表情,就像敘說事情一樣。
然後看向小島愛說道:“愛子,我不是和你商量過了嗎?以你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牽連其他的人,你怎麼不聽呢?”
霍迪斯看了兩女一眼,似乎這兩個人認識呀,看樣子也不是故意來諷刺的,到底怎麼回事?
小島愛站起來對着金髮美女鞠躬說道:“感謝清遠學姐的叮囑,不過我現在已經沒有詛咒了,這還得感謝霍迪斯君的功勞!”
“哦?解決詛咒了?”金髮美女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又看向了霍迪斯:“我說你怎麼這麼帥氣,原來你就是昨天來的那個華夏的交換生呀,本國話說的很好嘛。”
霍迪斯看了小島愛一眼問道:“這位美女是誰?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小島這才意識到兩個人相互並不認識,連忙解釋道:“這位是高一年級的清遠慧子小姐,她的家族可是本地有名的女巫家族哦,在橫濱有自己獨立的寺廟呢!清遠姐姐,這位是霍迪斯,你知道的。”說完還吐了吐小舌頭。
清遠惠子主動伸出玉手和霍迪斯握了一下:“自我介紹一下,清遠惠子,本學校驅魔社團的團長。”
“驅魔社團?”霍迪斯回憶了一下,原來膏藥國的中學和大學都有各類的社團,什麼街舞團,合唱團,劍道團等等。
這社團的成績和文化成績是掛鉤的,一個學生畢業後的重要履歷之一。這國家也非常看重學生的業餘實踐活動,因爲社團是學校主要選修之一。
霍迪斯剛來兩天因此還不熟悉,只要社團不進行違法的事情,就可以向學校提出申請,甚至有些大的社團學校會單獨騰出一些空間給學生,更有一些學生憑藉社團在社會上也會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清遠惠子看着小島愛說道:“之前社團去貴府拜訪過,當時我就說了有個幽靈影響着你,你也不願意驅魔,難道是那個幽靈離開了嗎?”
霍迪斯看了金髮女子一眼,沒想到這女孩子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幽靈的身份霍迪斯猜出來了因此給了一個護身符,沒有打擾到小島。
“是的,感謝學姐照顧,不過昨天霍迪斯君給我了一個符咒,我的麻煩已經解決了。”
清遠惠子美目瞪大:“什麼?就靠一張符咒就解決了?”要知道當時他們社團可是瞭解過,就算自己查收估計也要費很大勁的。
上下打量了霍迪斯一眼,直接問道:“你也懂陰陽術法嗎?還是別的本事?”
霍迪斯擺擺手:“我在華夏學過一些道術,不值一提,呵呵。”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華夏的道術可是膏藥國的祖宗,那裡如果真是學到什麼的話還真有可能。不過立即,清遠惠子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她拍了拍霍迪斯的肩膀說道:“小帥哥,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御守驅魔社團?我現在就可以批准你進來做我的副手怎麼樣?”
霍迪斯一愣,什麼意思?招我進社團?
小島愛卻高興的一拍手,對着霍迪斯慫恿道:“對呀!霍迪斯君,你應該去惠子姐姐的社團,到了畢業的時候可是加分非常大的,另外有了社團的介紹,你今後找工作也不難,你這麼有本事,一定不會屈才的。”
霍迪斯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反正自己是來淨化鬼物的,有了這個關係自己也不無聊,另外說不準一些膏藥國的鬼怪信息也會及時的瞭解,何樂而不爲呢?
看到霍迪斯點頭了,清遠慧子也有些開心:“放學後,到地下室一層302房間,那是咱們社團的集結點,我介紹成員給你認識,就這樣說定了哦,拜拜!”
清遠慧子一看就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孩子,事情談妥轉身就離開了。
小島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霍迪斯君,我這麼推薦你也沒和你打招呼,你不會在意的吧。”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來,咱們繼續吃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