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寧羽從馬背上躍了下來,任憑這兩匹無主的戰馬落荒而逃,叫道:“不要亂跑,跟着我!”
三個小美眉驚恐無狀,只能點頭,池寧羽右手持着單手劍,反身過去支援戰場,見又有騎士去截殺亞當二人,當下大喝一聲,冰風暴接連激射出去,只覺身體一空,法力已經消耗殆盡,當下快速往前衝去,左手飛快的摸出一瓶法力藥劑,看都不看,塞進嘴裡,把空瓶順手丟在一旁,冰風暴再度施展出來。
池寧羽此時已經是渾身浴血,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瓶法力藥劑,幸好他之前收集了數百名盜賊屍體所尋找出來的藥劑,一時間也不擔心完全耗盡,見到哪個傭兵生命垂危,便摸出一瓶治療藥劑塞進那人嘴裡,只等了片刻,那名傭兵又立刻生龍活虎的撲了上去。
幾名騎兵看到池寧羽的威脅,呼喝着朝池寧羽奔來,池寧羽一邊快速奔跑,迎上前去,一邊施展冰風暴,躍上馬匹,右手的單手劍將騎兵一個個擊殺於馬下,轉頭四顧,卻見右側殺聲震天,定睛看去,卻見傑維斯與十幾名傭兵已經被團團圍住,情況危急萬分。
傑維斯此時已經完全瘋狂,雙手重劍舞得呼呼作響,將騎兵一個個的砍將下來,大半騎兵都被傑維斯率領的重劍劍士吸引,幾十把長槍圍着傑維斯亂刺,傑維斯一躍而起,長劍向下狂劈,將一名騎士的頭蓋骨生生擊碎。
另一把長槍刺了出來,正中傑維斯的前胸,從後面透出,傑維斯口中鮮血狂噴,全部噴在那名騎士的頭臉上,一片血污,那騎士剛剛騰出手去抹,傑維斯一聲爆喝,重劍橫掃過來,將那名騎士的腦袋生生掃斷,碩大的頭顱飛了起來,撲通一聲掉在地上,那騎兵雄壯的身軀也栽倒在地,衆騎兵見傑維斯如此瘋狂,都不禁呆了一呆。
白光連發,卻是池寧羽把三名聖女交給亞當,衝進了人羣,距離傑維斯最近的幾名騎兵立刻被冰封住,還在和騎士纏鬥的重劍手都是從血海屍山爬出來的人物,見到便宜,哪裡會不沾?幾把重劍立刻揮舞出去,將那幾名騎士生生打下馬來,戰馬沒了主人,嘶叫一聲,放蹄奔逃,撞到幾名騎士,卻正好解了傑維斯的困境。
池寧羽衝入敵羣中,一把扶住傑維斯,傑維斯勉強睜開眼,見是池寧羽,喘息道:“池,我是不成了,你帶着聖女和牧師快走,弟兄們會幫你擋住他們一會兒的……”他話還沒說完,一陣翻涌,一口血又噴了出來,胸口被戰槍刺穿的傷口更是鮮血狂噴。
池寧羽右手提着單手劍,左手扶住傑維斯高大的身軀,急道:“不要緊的!”將單手劍扔在地上,摸出一瓶治療藥劑塞進傑維斯的嘴裡,傑維斯精神一振,右手重劍駐在地上,左手將長槍拔了出來,一陣劇痛,痛得傑維斯齜牙咧嘴,低頭一看,只見胸口的巨大傷口不斷的縮小,驚道:“池,你把馬格導師的藥給我服用了?”
池寧羽來不及解釋,只是點點頭,放開傑維斯,右手撿起單手劍,冰風暴如雨點一般的扔出去,傑維斯只是休息了幾秒鐘,立刻又生龍活虎的吼道:“池,這裡交給我,你去保護聖女和牧師。”
池寧羽答應一聲,衆劍士見傑維斯明明是頻死,只是一會兒又精神起來,個個士氣大增,十幾人以力對力,竟然一時還將十倍以上的敵人壓制住,池寧羽拋出幾個冰風暴,乘機脫離了包圍圈。
那邊幾名傭兵保護着亞當等五人,卻被二十幾名騎兵擋住,長槍亂刺,一名傭兵剛剛將一名騎兵砍下馬來,幾把戰槍已經嗚的一聲刺來,那名傭兵自知必死無疑,挺起胸膛,那幾把戰槍盡數刺進傭兵的身體中,另一名傭兵乘機提着戰錘躍身而起,將那幾名騎兵如拍蒼蠅一般拍下馬來,剛剛準備後退躍下,四把戰槍卻先後刺進了戰錘傭兵的身子,那傭兵臨死卻迴光返照,大吼一聲,戰錘脫手而出,正中一名騎兵的頭部,那戰錘何止百斤?頓時將那名騎兵的腦袋砸得如同一個扁葫蘆,慘叫一聲,倒栽下馬來。
池寧羽剛剛趕到,往嘴裡塞了一瓶法力藥劑,冰風暴再度出現,雖然這冰風暴的速度遠遠不如弓箭,但是此時池寧羽與對手相隔不到十步,衆騎兵只見池寧羽手中白光一閃,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氣已經侵蝕了全身,兩名傭兵已經合身撲上,或者是用長劍刺進了沒有防護的臉部,或者是直接刺穿了騎兵的咽喉。
解了這邊的困境,池寧羽轉頭一看,卻見亞當和雷都是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心知他們兩人剛剛使用魔法,已經全部透支完畢,當下摸出兩瓶法力藥劑,一人塞了一瓶,亞當詫異的看着池寧羽,池寧羽來不及解釋,只得叫道:“快喝,是馬格留下的。”
一聽是馬格留下的那種神奇的鍊金藥劑,二人忙不迭將藥劑喝下,池寧羽正要轉身,忽然亞當和雷同時大叫道:“當心!”
池寧羽剛剛轉身,只覺得小腹一痛,一陣痛入骨髓的劇烈疼痛從小腹延伸到全身,右手一軟,單手劍噹啷掉在地上,胸腹間一陣涌動,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努力的擡起頭看去,只見一名騎兵手持戰槍,粗大的戰槍已經深深刺中了自己的小腹,那名騎兵獰笑道:“這次我看你還不死?竟然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
那騎兵雙手較力,剛想把池寧羽挑起來,只見池寧羽艱難的擡起右手,手指間白光一閃,一道白光脫手飛出,此時二人相隔不到兩米,白光正打中騎兵的前胸,立刻全身變成一片淡藍,被活活冰封住,一名傭兵拋開自己的對手,斜身躍上,將那名騎兵刺死,剛一化凍,那名騎兵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倒了下來,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