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山洞
終於飛至曾經選定的森林上空,瑞斯看準了某個點飛下。
一落到地面瑞斯就化爲了人形小心翼翼地把韓拯抱到山洞。
韓拯也懶得推開他,反正也推不開,擡起埋在瑞斯胸口的腦袋,望了望四周,有些黑線。
咋又是山洞,這隻狼是山頂洞人麼。
不過還別說,這山洞佈置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一眼望去,石牀,獸皮,甚至還有一個類似於科特家的那種烤架。
只是……這山洞它再好也只是個洞啊,讓他一個住慣了屋子的人改奔山洞的懷抱,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一長會很難受的。
擡頭,斜眼瞥了下面無表情的瑞斯,韓拯有些怨念,心說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你過下半輩子了,你就拿這麼個破山洞來糊弄我?
這麼一想,韓拯不爽了,馬上開始掙扎起來。
眼看着韓拯的表情慢慢轉黑,然後忽然在自己懷裡撲騰起來,瑞斯用力把人抱住之餘也很茫然,難道小傢伙嫌棄這個山洞不好?這已經是這片區域內最大最寬敞的洞穴了啊,爲了今天,他還努力地把這洞給好好佈置了一番。
若在平時,韓拯掙脫不開也許就放棄了,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他就是覺得心裡挺憋氣,見瑞斯抱着自己更緊了,掙扎的力度也加大了。
瑞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空出一隻手摁住韓拯的頭:“……別鬧。”
你才鬧!你全家都在鬧!韓拯聞言更鬱悶,掙脫不開瑞斯的他乾脆朝着瑞斯赤着的胸口一口咬了下去。
“……”瑞斯沒有說話,皺眉的弧度稍微拉大了那麼一點,但終究沒有推開突然發狠的韓拯,任憑對方咬着自己的胸口撒氣,卻一點也不明白對方到底在生什麼氣。
半晌,韓拯猙獰着臉鬆了口,這隻狼的肉真不是一般的硬,他咬得牙都疼了才咬出那麼個小小的印子,連血都沒出。
瑞斯看着他有些扭曲的面容,輕柔地伸手撫着,看着韓拯臉上還沒退下的明顯不爽,低頭問道:“怎麼了?”
韓拯甩頭,總不能說我不滿意你挑的這個‘新房’吧?
輕柔卻不失魄力地把韓拯的腦袋掰回來,瑞斯把彆扭的小雌性抱起來放在鋪了獸皮的石牀上,半屈下身子,對上韓拯略顯倔強的眼,重複了剛纔的問題:“怎麼了?”
“……”韓拯不說話,黑溜溜的眼睛對上同樣黑溜溜的狼眼,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了一陣,直到韓拯的眼睛睜得痠疼。
終於忍不住伸手想要努努酸澀的眼睛,卻被瑞斯抓過了手,然後一隻粗糙的大手撫上了韓拯的眼睛,輕輕地按揉。
也不知道是眼睛瞪得太久酸了的緣故,還是瑞斯揉壓了的原因,按着按着韓拯的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手上忽然有些潮溼,瑞斯的動作一僵,收回手看到對方臉上的溼潤,連忙把人摟進懷裡,像對待幼獸那樣小心地拍着自家雌性的背。
沒想到這麼一個動作,竟然引來了反效果。
本來吧,韓拯只是因爲眼睛難受而流淚,純屬自然反應,可被瑞斯那麼一抱一安慰,居然真的哭了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他自願,決定和瑞斯在一起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加上這個令人怨念的山洞,一連串的悲劇加在一起,韓拯那隱隱的委屈瞬間累積成災,在此刻爆發出來。
不過韓拯終究是個大男人,要他像個怨婦那樣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眼淚掛個幾行,再輕聲地哽咽幾下。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夠瑞斯心疼一把了。
兩隻手伸出來,摸頭也不是,擦臉也不敢,在空中劃蕩了半天,瑞斯急躁地撓了撓頭,臉上的面無表情也快被打破。
“別……別哭……”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瑞斯憋了半天,擠出這麼兩個詞。
韓拯不鳥他,你說不哭我就不哭?賭氣似的繼續嗚咽。
“……”瑞斯急了,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了韓拯那臉紅眼睛紅,就連鼻子也染上紅的樣子,頓時心裡一蕩。
擡起他的下巴,朝着韓拯的臉,瑞斯再次一個舌頭掃了過去,成功地制住了韓拯那半真半假的哽咽。
被軟滑的舌頭在臉上這麼一掃,韓拯頓時什麼哭的心思都沒了,僵硬了一張臉。
“你哭,我舔。”瑞斯定定地對着他的眼,說道。
“……”韓拯頓時覺得自己以前對這匹狼的印象都該推翻,什麼憨厚老實,什麼安全可靠,這吖完全就是一無賴啊,還無賴得這樣理所當然。
剛纔嗚咽了那麼久,有什麼怨念也算是差不多發泄了個光,沒了繼續哭的心情,韓拯靠在瑞斯肩膀上,恨恨地把對方剛纔留在自己臉上的口水蹭掉。
瑞斯任由韓拯蹭,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甚至覺得,韓拯現在這個樣子還挺可愛。
不過……瑞斯眼中幽光閃過,感覺韓拯蹭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家彆扭小受的腦袋掰了過來,揉了揉他紅紅的臉,儘量輕柔地問道:“爲什麼,哭?”
韓拯被他這麼一弄,倒顯得有些不自然,想着自己剛纔哭得那麼白癡,還全都被這隻狼看到了,就更加尷尬了。
“……”不想說話,可瑞斯的目光就那麼盯着自己,韓拯眼睛躲躲閃閃,終於憋出一句話:“我不要住山洞……”
有些彆扭的口氣,帶着韓拯獨有的脫線風格,輕輕地,卻無比準確地落在了瑞斯的心上。
“……”無聲的嘆了口氣,瑞斯再次把人摟在懷中,開口道:“好,先住一晚,明天,造屋子。”
聽到瑞斯這麼說了,韓拯也沒好意思再掙扎什麼,順着姿勢就靠在瑞斯身上作柔順狀。
感受着韓拯沒再掙扎,乖巧的躺在自己懷裡,瑞斯有些感慨。
他倒是沒想到小傢伙對山洞這麼排斥,建房子對他並不難,也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工夫,只是木頭造的房子總歸不如石頭生成的山洞安全。
這塊區域他也不是很熟,爲了避免意外,他就乾脆把兩人的窩駐在了這個山洞裡,卻沒成想小傢伙這麼不喜歡洞穴。
也罷,屋子就屋子吧,小心點就是,反正對於保護好自家雌性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着瑞斯早就準備好的肉塊和簡陋的石牀,兩人算是比較平靜地度過了一晚,不過睡的時候韓拯還是不想離瑞斯太近,於是一聲令下,瑞斯只好打地鋪。
這隻狼下面的那根東西老頂着自己,雖然沒直接說出來,不過那閃亮亮盯着自己的眼睛和那有些粗重的呼吸,已經很好的詮釋了瑞斯內心的邪惡想法。
韓拯心理上接受了瑞斯沒錯,但一下子要他從生理上也接受,實在有點強人所難,畢竟真要算起來,他和瑞斯從相識到現在也不過六七天,從某個角度而言,也就是個閃婚了。
所以,目前爲止,他還沒有把身心都交給這隻狼的打算,爲了避免擦槍走火,也只好先委屈一下瑞斯了。
瑞斯很識相,明白小傢伙目前還不能接受和自己做那種事,也沒敢勉強,在韓拯的瞪視下乖乖滾下牀。
反正來日方長,肉嘛,總有一天是他的,現在的忍耐只爲了未來更好的性福。
不過五花肉吃不到總得給些肉渣解解饞吧,所以在韓拯推開自己睡熟後,瑞斯很無恥地蹭上了牀。
把人抱到懷裡一頓猛親,嫩豆腐吃了又吃,甚至前幾天他送到熊族部落讓科特給韓拯換上的獸皮衣服都差點給剝了個光,這才滿意地哼唧了下,幸福地抱着翻了個身卻又被強行翻過來的韓拯滿意睡去。
因此當韓拯白天醒過來,發現原本應該在牀下打地鋪的某色狼正摟着衣衫半褪的自己睡得正歡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劍眉一挑,韓拯充分發揮了作爲一名被吃豆腐者的王八之氣,一腳把熟睡中的瑞斯踹下了牀。
“咚!”一聲巨響,瑞斯毫無防備之下被自家雌性踹到了地上,頓時醒了過來,抱着摔得有些疼的腦袋,眼睛眨巴地望着韓拯。
韓拯輕哼了聲,攏了攏前幾天剛換上的獸皮衣裳,沒有搭理地上的瑞斯。
也許是知道了自己被踹下牀的原因,瑞斯揉了揉腦袋,也沒敢說什麼,乖乖的爬起來出去準備早飯,然後端進來給自家小雌性享用。
自從答應瑞斯回來,韓拯吃瑞斯,用瑞斯的東西就顯露出一股理所當然之氣,既然是你追的我,那就得負責養我不是?
這下子也沒客氣,直接拿過東西就開始啃了起來,然後接過瑞斯每日必給的白色汁液灌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發現好晚了……果斷把整章亮上來……
吃豆腐是不好滴,被發現了是要被踹下牀滴~
潛水是不對滴,被亮穿了是要被鄙視滴~
於是乎,咳咳,乃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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