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在聖城之中。”
“什麼?她就在城裡。”張偉嚇了一跳,連忙翻看接收到的資料,不過,看了兩眼,張偉便面色怪異道:“你逗我吧?這女人是教師?我怎麼看都不像。”
侍衛道:“這份資料大多都是僞造的。”
張偉發愣道:“你拿一份僞造的資料給我幹嘛?”
“真實的資料在後面,少爺,這頁上寫了目標僞裝身份。”
“哦,沒太注意。”張偉朝後一翻,頓是看見之前所見女子的畫像,下面羅列着她的信息。姓名:清影;年齡:不詳,目測爲二十三歲左右;出生日:不詳;起源地:不詳,初步判斷無口音;級別:至少在靈痕之上;簡介:非青冥帝國之人,無法查明籍貫,只知她徘徊於帝國的各個大城市之間,似乎在尋找某樣東西……
張偉滿臉寒霜的舉起資料:“這就是你們找了這麼久的成果?”
那侍衛道:“少主,這是我們在不被目標發現的前提下所能達到的極限,這次前來,主要是想請示少主,是否需要進行逮捕?”
“逮捕?算了,她又沒犯什麼錯,逮捕她幹嘛,我又不是什麼惡少,她在哪裡,我去見她一面。”
“她住在城中昌明區學院街佳和旅館三二八房間,我們有手下十二個時辰看着她。”
“嗯,謝謝。”
張偉心想最近也沒啥事。搬家,打點財物,招待白瀾等客人有福伯在;照顧寵物,處理日常瑣事有小紅在。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閒人,不如出去玩會,光是修煉,容易將腦子練傻。
決定之後,張偉便換了一套衣服,抱起睡覺的二哈,坐着馬車出發。
可好死不活,馬車走了一半居然出了故障,軲轆中軸開裂,下人們焦急的修復着,但附近也沒有什麼器材店,一時半會也修不好。張偉無奈,走下了車,也幫忙看看情況。
“哎呀?這不是天龍族的張少爺嗎?怎麼了,車壞了?”
張偉正在大太陽底下查看馬車的情況,一邊的街道忽然傳來調笑的女聲,張偉歪着腦袋,擡頭一看,只見佟靜怡這個小丫頭靠在馬車的窗戶上,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同樣也是坐車馬車出行,可能是在看風景的時候看到了張偉,她居然特意叫馬伕停下,以方便她盡情嘲諷。
張偉心情不佳,嘟囔道:“壞不壞關你什麼事情,哪涼快哪待着去。”
佟靜怡轉動着圓圓的大眼睛,笑道:“我突然感覺這塊挺涼快,要不我就在這待着?王哥,我們歇一會,我想看看力戰羣雄的張少爺是如何修車的。”
張偉不耐煩道:“喂,有點素質好不好,你擋在路上,其他人怎麼過?”
佟靜怡無所謂道:“那我就停路邊,我不急的。”
張偉咬牙道:“聖城這麼大,怎麼偏偏讓我遇見你了,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佟靜怡幽幽道:“茫茫人海,我們兩個能遇見,真的是緣分。”
張偉心中一跳,驚愕的望着她,像看一個白癡。
誰知,佟靜怡的臉色頓改,化作黑暗系的壞笑,補充道:“不是嗎?難道我們相遇,不是讓我能好好看你笑話的緣分。”
張偉額頭一黑,這小丫頭片子,明顯是來挑事的,這輛破馬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產物,越關鍵的時候越掉鏈子,下人們剛將軸栓固定好,端部又開始破裂。張偉看的直無奈,而一邊的佟靜怡卻笑得肚子疼。
張偉忍不住了,叫停下人,說道:“算了,我走去吧,你們也別修了,給我找個爆破工,把這個破車人道毀滅,我看着就心煩。”
“是,少爺。”
眼不見爲淨,張偉不想繼續耗着,便獨自一人上路,佟靜怡趕緊招呼馬伕前行,馬伕非常瞭解自家小姐的意思,故意放緩速度,以便從馬車窗戶中向外望的佟靜怡能和張偉並行。
佟靜怡問道:“大熱天的,你這樣在外面步行是不是很熱啊?”
張偉道:“一點都不熱,外面特別涼快,企鵝來了都可以乘涼。”
佟靜怡道:“張少爺這信口雌黃的能力就是不錯,小女子佩服。”
張偉道:“小丫頭,居然敢惹我?忘了上次我怎麼教訓你的嗎?信不信我現在就上車把你綁了?”
佟靜怡秀眉一挑,暗道事情不妙,趕緊對車裡的侍女使個手勢,讓她通知馬伕加快速度,不過,臨走之時,她還是扒着窗戶,對張偉喊道:“告訴你,本小姐纔不怕,有本事你就來追我啊。”
馬車呼嘯的前行,佟靜怡說話之際,便將張偉拋出十多米遠。
張偉冷哼一聲,右手的食指分離手掌,化作一條小蛇,噗的一聲便鑽入大地中,幾乎沒有多少時間差,同生蟲的分裂體便從馬車下方的大道中竄出,咻的聲來到車輪處。
有了同生蟲的搗亂,疾馳的馬車突然剎車,車輪說什麼也不再轉動,馬伕一下子就從車上竄到大路上,車內的佟靜怡和兩個侍女也發出哎呦的痛叫聲,聽聲音應該是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張偉惡作劇得逞,嘿嘿的笑着,不緊不慢的向那方走去,路過佟靜怡馬車時,張偉還悠閒的吹了聲口哨,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有句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輪到佟大小姐鬱悶了。”
佟靜怡咬牙道:“看什麼看,小心爛針眼。”
張偉嫌棄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說這種髒話?”
佟靜怡一愣,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知道這句話算髒話,只不過她父親嘴裡經常叨嘮着這句話,雖然平常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今天一着急,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算了,看你爹那個樣子,你也不能好哪去。”張偉決定不和她計較,轉身走開。
“你給我站住!”如果光是嘲諷她也就算了,可佟靜怡最討厭別人嘲諷她父親,如同一陣風般的跳下馬車。她本以爲張偉會聽她的話停下,誰知張偉像沒事人一樣走開,這讓佟靜怡大氣不已,拎着礙事的裙子,踏踏的小跑到張偉身前。
“聽好了,我爹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誰都不可以侮辱他,上次你能打敗他,純粹是運氣好而已,我不准你說剛纔那種話。”佟靜怡眉頭緊鎖,抓住了張偉的肩膀。
張偉白了她一眼,嫌棄的撥開她的小手,回答道:“我知道你爹很厲害,整個帝都之內,沒幾個人能接他一招,我很佩服他的實力和修爲,甚至有些嫉妒他在聖痕上的天賦,不過,也僅此而已。你爹更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愛說大話的自大狂,一點強者風範都沒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
“你?”佟靜怡自然知道父親的缺點,但大庭廣衆之下,被張偉分析的如此透徹,讓她俏臉漲的通紅。
張偉道:“算了,你鬥不過我的,哪涼快哪待着去。”讓這個小丫頭吃癟,張偉心中美美的,就連車毀的事情都不介意了。
“哎呦。”才走出幾步,佟靜怡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張偉奇怪不已,轉頭一看,才發現她癱坐在地,臉蛋泛白,艱難的捂着小腹。
張偉不由停下腳步,狐疑道:“喂,你幹嘛?”
“好痛,藥,玲玲,我的藥。”佟靜怡沒有再和張偉吵嘴,反而呼叫侍女。
侍女嚇了一跳,慌忙跑了過來,扶起佟靜怡,驚慌道:“小姐?你怎麼了?”
佟靜怡緩緩道:“老毛病又犯了,快,把我懷裡的藥拿出來。”
“嗯。”侍女手忙腳亂的翻找着,可找了一會,什麼東西都沒找到。
佟靜怡一慌,恐懼道:“完了,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忘拿了。”
“那怎麼辦?小姐,這樣下去會出事的。”侍女慌張的左望右望。
張偉意料到事情不對,連忙湊上去問道:“你不要緊吧?”
“不用你管。”佟靜怡死死的咬着牙,不過,她臉上很快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真麻煩。”張偉嘟囔一句,將她攔腰抱起。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突然被襲擊,佟靜怡差點連疼痛都忘記了。
“瞎叫喚什麼,我還能幹嘛?”張偉四下搜尋,頓時看見路對面有一間植物園,裡面不遠的地方就有長椅,張偉快速奔跑過去,對坐在長椅上的遊客道:“不好意思,我朋友犯病了,能麻煩你們給騰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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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沒問題,你們用吧。”男士遊客拉起自己的女朋友。
張偉說了聲謝謝,將佟靜怡輕輕放在長椅上,由於長椅是在一顆巨樹下,較爲陰涼,不過不知爲何,佟靜怡一直在捂着肚子喊痛。
“你堅持一會,我幫你療傷。”張偉手掌覆起金芒,將源源不斷的龍魂能量輸入佟靜怡的小腹。
“好痛……好痛……”佟靜怡臉色越來越白,在長椅上亂動,差點滾下來。
張偉沒想到龍魂都治不好她,不由驚訝道:“你這到底是什麼病?”
佟靜怡縮在張偉懷中,虛弱道:“我從小就有怪病在身,據名醫所說,這個病叫心疾,一受氣就會病發,心臟像刺入一萬把刀劍一樣,疼痛難忍,所以,父親從小就保護我,不讓我受任何人的氣。”
張偉先一怪,隨後驚訝道:“你發病不會是因爲我吧?”
佟靜怡幽怨的看了張偉一眼,沒答話,不過這個眼神的意思很明顯。
張偉撓頭道:“現在怎麼辦?你剛纔不是說有藥嗎?那是什麼藥,我立刻給你去找。”
佟靜怡道:“那是醫師爲我特製的藥物,只有家裡有,不過這裡距我家太遠了,等你回來,我早就疼死了。”
張偉焦急道:“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佟靜怡小聲道:“倒也不是,如果……”
“如果什麼?”張偉見她遲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佟靜怡道:“如果有魚的眼淚,我的病情也能得到緩解,咳咳……咳咳。”
張偉怪異道:“魚……的眼淚?”
“沒錯,不遠的動物園裡肯定有魚,你能去幫我找回幾滴魚的眼淚嗎?”
張偉其實很想說一句,佟小姐,魚有眼淚嗎?不過,看到她這麼虛弱的樣子,張偉實在不好意思反駁她,萬一再被氣到,小命都沒了咋辦。於是,張偉硬着頭皮道:“我儘量吧,那個,我回來之前,你一定要堅持哦。”
“謝謝,我會等你的。”佟靜怡面色微紅,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斥着感激。
張偉被這雙眼睛鼓勵到了,頓時信心滿滿,拜託侍女照顧好佟靜怡後,他加持起最強金芒龍魂,如同閃電般飛射而出,帶起一陣狂風,植物園中好幾個少女的裙子都被吹了起來。
待張偉一走,縮在長椅上的佟靜怡不耐煩的拍着手,怪笑的坐到長椅上,哪還有一點病人的樣子,只聽她笑道:“張博,你不是說我鬥不過你嗎?本小姐略施小計,就讓你屁顛屁顛的爲我服務,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