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薩斯輕輕的順了順比蘇俄那同樣鮮紅的長髮,極盡溫柔的道:“不是你的錯,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這麼久蒂斯都沒有出現,那結果多半是不會好了。
這一刻卡爾薩斯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很堵,彷彿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上面;同樣的是長髮,不同的是感覺!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依戀了,那獨一無二的長髮。
好半晌比蘇俄方纔哽咽的道:“蒂斯姐早上的時候就悄悄的走了;父親回來卻說讓我斷絕和你來往!”說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次的決堤而下;嗚嗚的哭道:“你帶我走吧!”語氣竟是那樣的堅決。
然而卡爾薩斯卻是苦澀一笑,彷彿自語的道:“走吧,都走吧,前方的路還是隻適合我一個人走。”那眼神中的一抹悲傷一閃而過,留下的只有冰冷!隱藏了吧,將那所有的憂傷都隱藏;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哪怕是眼神。
聽出卡爾薩斯語氣中的不對,比蘇俄猛然擡頭,淚眼婆娑的道:“我陪你走,你不孤獨的....!”她早已經顧不得後果,顧不得吃醋了。
這一刻卡爾薩斯收斂了那所有的玩世不恭的外表,似乎又恢復到他冰冷的從前;毫不留戀的推開懷中的比蘇俄,道:“回去吧,那裡纔是你的家!”說着轉身這纔看到自己剛剛收留的文韻。
不得不再次的道:“如果可以安排她進丞相府吧,算我最後一個請求!”說着大步向前走去;比蘇俄面色瞬間蒼白得毫無血色,就連那靈動的雙眼都是充滿了死灰,發出彷彿喃喃自語的聲音道:“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那空空的秋風,與那漸漸消失的冷漠背影;帶給她無盡的生命,卻無情的將其拋棄,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蕭瑟的冷風無情的吹打着浸溼了的臉頰,彷彿抽走了她的生命與靈魂。
轟轟烈烈的愛了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分離!無窮無盡的生命又如何?,沒有了愛情還不是空空無色!塵世間,紅塵中,碌碌的生命追求的是什麼?權利,愛情?還是隻有那暖暖的胸膛。
幾許溫柔,幾句關懷就夠了,真的夠了!可是這一刻小小的願望都已經成爲了奢求;活着也只是如同浮塵漂浮宇宙,抱着與曾經失去的浮塵再次相遇的渺茫,空蕩蕩的活着。
是啊,空蕩蕩的活着......,爲了那渺茫的再相遇。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到底是該死的誰說的!爲何他這一刻的淚水有着止不住的趨勢!卡爾薩斯好像大喊一聲,至少減輕這胸口的憋悶,哪怕一絲絲也好!
“早上就離去了,連猶豫的心都沒有麼?我就那麼的不值得你留戀?!還是這段情本就是個錯誤!”卡爾薩斯苦澀的想着,高高的擡起頭試圖讓那泛溢的淚收回。
可是付出的感情哪?那是否也收的回!
“憐絲姐,我真的好想你;無論卡爾薩斯在外面犯下什麼錯誤你都不會離開的對麼!她們都不可信任!”自小就對憐絲有着無限依戀的卡爾薩斯坐在城外的樹下,一罈罈的烈酒彷彿白水一般灌下了肚;什麼前世今生,什麼血族人類,這一刻在他眼裡不過是寂寥生命裡的一種玩味;留存心底的還是那份純真的愛,而不是情。
視線模糊,可是爲什麼心還要清醒!讓他尋求這短暫的逃避也不如心願!是烈酒太少還是用情太深?那一定是前者.....!
一夜的宿醉,就這麼將身體丟棄的荒涼的秋夜,死!對於他也是一種奢侈的東西吧!清晨當卡爾薩斯被那璀璨的眼光照醒,眼前的一抹‘紅雲’下意識的讓他清醒。
只是當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一抹淡淡的邪魅笑意終於再次的回到了他的嘴角;過去的傷心只容許他一夜的放蕩,既然過去,他依舊要繼續將他附有責任的一段人生走完。
蹲在他眼前的依舊是一名女子,火紅的發,火紅的衣;一雙魅惑與狡猾的美目充滿了好奇與調皮!一切依舊是那麼的熟悉,只是那更加完美的容顏,更加大膽的穿着讓他忽然生出一絲戲謔的心情。
卡爾薩斯顯得無聊的坐起身,晃了晃有些痛的頭,道:“看着我作甚?!我見過美女,難道你沒見過帥哥!”話音未落,女子便撲哧兒一聲咯咯嬌笑道:“你還是帥哥?!我看頂多是酒鬼而已!”
女子說着站起身來,一襲火紅的長裙包裹着一具盡顯凹凸曲線的身材,袒胸露背的款式更是讓人平生無限遐想與誘惑!魔女貝迪!現在足可以把那個‘小’字去掉了!
卡爾薩斯眼神中的戲謔之意更加的明顯,哦聲笑道:“這麼說你一直在盯着我這酒鬼看,不知道有什麼企圖!”再次想到十年前的那一幕幕,卡爾薩斯的笑意更加的濃郁,卻是沖淡了不少心底的悲傷。
背地撇撇嘴顯得很不屑的道:“你這人還值得別人有企圖?!都沒有那小丑屁孩好看,本姑娘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是想問問你在京城裡可聽說過一個叫‘卡爾薩斯.摩齊絲的傢伙!”
‘小臭屁孩’記得十年前爲了這個稱呼自己還和她理論好幾次;她在尋自己?!不過卡爾薩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自己已經長得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影子?!她可是自己一眼就認出來了哪!
似乎對卡爾薩斯下意識的這個動作有些誤解,貝迪鳳目一瞪狡詐的笑意漸漸的爬上臉頰,道:“你是在打本小姐的主意?!”故意的擺出一副撩人的姿勢將胸前那完美誘人的**送到卡爾薩斯眼前,同時雙手背在身後,做着一些別人根本看不到的奇怪手勢;一道道銀亮的電弧閃耀在排簫玉指間。
卡爾薩斯自然知道小魔女的這個表情代表什麼,雙足蹬地瞬間便退出了十餘丈;果真與此同時一道手指粗細的閃電與他擦肩而過,要是他晚一秒鐘,被電得全身麻痹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