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薩斯卻也聽過這種說法,可是畢竟自己沒有經歷過是無法體會那樣的感受的。
夜色依舊,月光如洗,不知何時那濃密的霧氣漸漸稀薄,已經悄然散去;又走了一個時辰卡爾薩斯便停了下來道:“休息吧,這裡應該是沼澤邊緣了。”
此時已經是接近黎明時分了,喧鬧的沼澤漸漸的安靜下來;二人依靠一起坐在樹根處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睡意。
片刻,蒂斯率先開口道:“少爺,你說這烏斯窪沼澤的更深處會有什麼?”這也是卡爾薩斯一直在想的問題,從那神靈士男子的口中可以隱晦的聽出來,沼澤的更深處一定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搖了搖頭,一股淡淡的露水清香帶着蒂斯身上那獨有的玫瑰味道,飄入卡爾薩斯的肺中,讓他似乎有些享受,眯起眼道:“不知道,可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咱們還是不要去探尋的好。”
蒂斯點點頭,慵懶的神情再次的爬上那妖媚的臉頰,舒服的將頭輕輕的枕在卡爾薩斯的肩頭道:“相信少爺終有一日會知道的。”其實二人不知,大陸之上九級的天靈士基本上都知道,烏斯窪沼澤的最深處有一處禁區,就算是以他們的修爲也是不敢招惹的。那裡被稱爲‘真神的遺址’!
相傳那裡居住着人類世界最後一批的神靈,那是真正的神靈;一羣被神靈的世界排扁下來的神靈,有着人類所無法阻擋的力量,但是由於真神世界的規定,他們是不可以干擾人類的生活的,也不可以離開這片沼澤。
所以烏斯窪沼澤纔會被世人稱作‘被遺棄的大地’,只是這只是個傳說,一個古老的幾乎沒有人再記得的傳說。
旭日的陽光終於驅散了縈繞一晚的昏暗與血腥,伴隨着無數豔麗的花朵讓這片‘被遺棄的大地’再次充滿了美麗的危險。
輕輕睜開雙眼,一道瑩潤的紅光一閃而逝,蒂斯驚訝的發現只是這短短的睡眠卻是讓她的修爲增加了不少;然而當她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平凡而又帶有一絲稚嫩的臉上,表露出的淡淡憂傷。
不知爲何,心中的喜悅卻是悄然而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心酸。
這時卡爾薩斯那鮮紅的如同要滴出血液一般的雙眼轉了過來,輕輕一笑道:“該上路了,兩個時辰咱們就可以到達阿亞城了....。”話音未落,卡爾薩斯卻是微微一愕,小小的休憩似乎這張妖媚的臉蛋更加光鮮了些。
蒂斯卻是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卡爾薩斯微訝的神情,輕輕一笑道:“那就走吧,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那神情彷彿一個小姑娘的矯情,但卻不做作。
雖然不明所以,卡爾薩斯卻是沒有說什麼,笑了笑與蒂斯就那麼的挽着手向前走去,或許二人自己都沒有發現,原先存在二人之間的隔閡在不知不覺間就消失無蹤了。
走出烏斯窪沼澤,來到最近的阿亞城;原本凌亂的街道乾淨了許多,然而卻沒有了往日的繁華;普通的百姓少得可憐,也許只有還駐紮在這裡的軍隊才能爲這座曾經的死城增添一些緊張的生氣吧。
是啊,屍化人的危急剛剛過去,且不說一城的百姓有多少倖免於難;就算有他們還會住在這充滿傷心與恐懼的城市嗎?看來阿亞城要想恢復原來的繁榮,至少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
然而二人剛剛進城,頓時引來了無數人的敵意;也對,看着二人那與同屍化人一樣的紅色雙眼,又有幾人不會發自心底的恐懼。
不過好在無論是蒂斯的容貌還是二人的舉動,顯然都證明着二人並非那些只知道殺戮的屍化人;然而此時正在清除餘孽的軍隊士兵顯然不會放過任何可疑的事情。
看着迎面走來的一隊士兵,卡爾薩斯苦苦一笑小聲,道:“看來咱倆真要弄個墨鏡帶上了!”蒂斯一聽不由疑惑道:“墨鏡?那是什麼?”
卡爾薩斯恍然的一笑,一時又是忘了這個世界沒有那種東西,笑了笑道:“就是一塊帶顏色的玻璃,擋着眼睛。”蒂斯一副瞭然的點點頭道:“我可不帶,弄一塊那個東西戴在臉上,豈不是很難看!”
難看?想到前世的那些時髦的女人,變換着花樣的戴着墨鏡;卡爾薩斯再次的搖頭一笑,忖道:“也許自己倒是可以引領一下這個世界的潮流!”晶靈大陸,玻璃還是有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有不少人會這項工藝的。
正想着,那對士兵已經走了過來;打頭的一名看起來魁梧的很的黑壯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當看到蒂斯那妖媚得過分的面孔不由得一陣愣神,似乎連自己該說的話都忘記了。
卡爾薩斯微微皺眉,輕輕的咳嗽一聲道:“軍爺,請問有事嗎?”想到蒂斯那越來越勾人魂魄的臉,他不得不想個辦法了,不然可能麻煩會不斷的找上門來。
那軍人倒還是個正派的人,在卡爾薩斯有意的提醒下回過神來,神情不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事,我想你們也知道阿亞城的事,我們必須要盤查一番的;不過看來二位一定沒什麼問題。”說着大漢又不由有些奇怪的道:“只是我卻不知道大陸之上什麼族是紅色的雙眼。”
卡爾薩斯暗暗一笑,這大漢說二人絕對沒問題!恐怕這個世上就沒有比二人更有問題的了;心雖想着,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變化,道:“血族,一個幾乎滅絕的民族。”
大漢顯然是沒聽過‘血族’這個稱號,不由得再次的仔細打量一下二人,然而他在看到卡爾薩斯的時候卻是微微皺眉,這張臉有些熟悉啊,可是他怎麼也沒想起來。
卡爾薩斯是幸運的,眼前這一隊士兵卻是隻有眼前的這個大漢在前天的戰場上見過他,不過幸運的是這位軍人腦袋不怎麼好使。
卡爾薩斯再次的顯得十分友好的一笑道:“軍爺,我們可以走了嗎?”
沉思中的大漢依舊沒有先起來,忙笑了笑道:“當然,可以可以!”看着二人他便又放下心來,這樣的表情又怎麼可能是屍化人哪!
卡爾薩斯笑了笑,拉着蒂斯便向前走去,心中不由得的鬆了口氣,他倒是不是害怕這羣士兵,只是要被認出來卻是麻煩的很,就算自己有百口恐怕也分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