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故技重施

曉得了整個瀛龜族的歷史,艾倫心裡陷入了思索。沒想到海神的一次休息,引發了一個種族的錯亂文明。

記得在人類世界裡,有這樣的一羣人存在,他們就是宦官。艾倫想想,可能就是瀛龜族的野人們,送到了人類大陸之後,唯一能夠找到的工作了。

想來也合情合理,野人們習慣了人類世界的環境之後,改名換姓,改頭換面,隱藏於皇宮內院。通過許多年的努力,爬到了宦官的職位。

宦官,是人類世界的一個禁忌,就像黑暗魔法一樣。人類世界不允許人私自閹割生殖器官,因爲那是人類繁衍的必要。

而皇宮,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地方。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後宮佳麗三千人。那麼多的美貌女子,卻獨獨屬於皇帝一人。

所以,日夜照顧着皇帝起居的侍臣,必須是一個無法與後宮女人發生事情的人。那麼這樣的存在,也只有被閹割的宦官了。

在這兩難之間,人類又不想違背自己的原則。剛好有了瀛龜族的出現,他們的存在補全了這個空缺。

沒有人去問他們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爲他們如何會成這樣…

“原來如此!”想通了這一切的事情,艾倫緩緩地點點頭,心裡不由地爲瀛龜族感到敬佩。

“那能怎麼辦呢?”皇子扎克利說出了心裡話,十分懼怕眼前的事情一直蔓延下去。

人皇扎格星無奈地低着頭,實在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艾倫眼珠子不停地旋轉着,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們看!”

‘鏘——’

一聲清脆的兵器響動,劃破空間出現。一直躺臥在艾倫空間戒指中的海神戟,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當瀛龜族的百姓們看到海神戟的出現,頓時歡呼了起來:“海神!海神!海神!”

站在艾倫身旁的人皇扎格星與皇子扎克利十分震驚,不知道艾倫是如何獲得上古海神的兵器的。

艾倫按住了二人想要詢問的衝動,將海神戟懸浮於篝火之上。一道紫黑色的光芒從海神戟上顯現,整個沙灘上瀰漫着神秘的氣息。

艾倫催動着體內的魔法能量,想起了在海神宮裡所做的事情。嘴角浮現一絲弧度,想要在這遠離人類大陸的地方,故技重施。

“#¥@%&!”

艾倫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說出了嘰裡咕嚕的話。可能是爲了更方便交流,奇蹟般地說了出來。

話語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瀛龜族的百姓們,吾是你們日夜敬奉的海神波塞冬。今天,在你們如此隆重的迎接儀式中,吾親自顯靈給你們,使你們的心得安慰。”

這是艾倫與穆爾在冰封帝國海神廟使用的一招——魔法隔空傳音,使用空氣的流動,將聲音靠着魔法能量擴展出去。

當瀛龜族的野人們聽到虛空中出現的聲音,並且有‘海神’二字,頓時所有人跳舞的動作更加厲害了。他們認爲海神波塞冬的顯靈,乃是因爲他們的極力祭祀產生的。

“你們不要跳舞了。”

艾倫在虛空中幻化出來的聲音,止住了瀛龜族百姓們的動作。所有的野人們停止了手裡的行動,仔細地聆聽着‘海神’的言語。

“你們不要跳舞了,也不要在殘害自己的身體了,更不要傷害同族的姐妹了。因爲當初的事情,吾感到深深的後悔。”

“自從離開你們之後,吾戰勝了上古魔族的魔尊。當世界恢復安靜時,吾開始思想自己曾經走過的路。發現自己錯了…”

“在你們瀛龜族的先祖時代,吾的所作所爲,深深地破壞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擄掠瀛龜族的姐妹,遙控瀛龜族的百姓,殘害瀛龜族人的身體。”

“這些,都是天地法則的背離面。爲此,我深深懊悔了近一萬年…”

“今天,藉着你們的迎接祭祀儀式,吾可以再次回到你們中間。爲了這個時刻,吾等候了一萬年。卻發現,等待是值得的…”

“吾可以爲着曾經犯下的錯誤,向你們澄明。你們如今的祭祀方式,完全是錯誤的…”

“你們若是真的尊敬吾,可以將山間的野獸燒了、烤了,在衆人面前吃喝娛樂。並且將最完整的一隻羚羊,燒在火上,如此就是祭祀吾了。”

艾倫所說的這一套祭祀方式,乃是從神父託拜厄斯所贈的《真愛寶典》批註上看到的。據說是神主教用來祭祀神主的方式,既健康又無害。

‘海神波塞冬’的聲音停止,整個瀛龜國的百姓們愣在了沙灘上。傳承了上萬年的祭祀方式,竟然是錯誤的。

爲了遵守海神的命令,所有瀛龜族的野人們止住了自己犯罪的行爲。將已經殘害的身體包紮起來,玷污過的女子娶來爲妻。

隨之,幾名身強體壯的野人扛過來三隻肥壯的羚羊。一隻架在篝火之上燒烤,另外兩隻在皇子扎克利的魔法燒灼下,散發着濃濃的香氣。

照着‘海神波塞冬’的要求,瀛龜族的百姓們將篝火之上的羚羊祭祀給了海神,另外兩隻羚羊彼此分享,在歡聲笑語中舉行迎接祭祀儀式。

人皇扎格星用驚愕地目光盯着艾倫,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留下來的鎧甲少年,今日卻解決了瀛龜族上萬年來的陋習。

還不等人皇扎格星詢問,皇子扎克利已經來到艾倫面前,問起了一切的起因:“艾倫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艾倫微笑着面對瀛龜族的人皇與皇子,想來他們肯定好奇,索性坦白地說道:“其實,我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情…”

於是,艾倫將自己在冰封帝國如何進入海神廟,如何幫助冰封帝國,如何掉入海神宮,如何獲得海神戟等等,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人皇扎格星父子。

“原來是這樣…”扎克利目光佩服地看着艾倫,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

然而,當艾倫說到‘海神不存在’時,人皇扎格星卻堅持自己的意見道:“海神大人的存在,我不敢否定,因爲那是我瀛龜族世世代代傳承的精神。”

艾倫也沒有過多的去解釋,因爲每個人的信仰不同。就像自己一樣,到如今,還不知自己到底有沒有信仰…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艾倫哥哥,幫助我瀛龜族恢復正確的祭祀儀式。”皇子扎克利拍打着艾倫的肩膀,兄弟之間的敬重之意溢於言表。

這個確實是真的。人皇扎格星早就看不慣了族人的祭祀儀式。但是一直礙於古老的傳承,無法得到真正的改革。今天在艾倫的幫助下,徹底改變了。

“謝謝!我代表瀛龜國的百姓,謝謝艾倫小兄弟!”人皇扎格星拉下自己的架子,躬身感謝艾倫的幫助。

“人皇陛下見外了!扎克利是我的好兄弟,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他這一邊的。”艾倫說出了心裡話,他真正的朋友不多了…

人皇扎格星驕傲地望着自己的兒子,爲他能有如此的朋友感到高興。

“那麼人皇陛下,我有個不情之請。”當一切歸於正常,艾倫想起了人皇曾經提到的事情,請求道。

“請說!”人皇扎格星被艾倫突然的請求驚到,如此得天獨厚的少年,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我想去瀛龜族的神秘祭壇去看看。”艾倫從人皇扎格星的話中,聽到了關鍵的東西。

當人皇提到瀛龜族的山頂有一個神秘祭壇時,艾倫的心裡有了一絲希冀。他懷疑那神秘祭壇,就是魔法傳送陣。

遠離人類大陸許久,艾倫一直有顆迫切回到愛琴帝國的心。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失蹤,愛琴帝國成了什麼模樣…

聽到艾倫提起‘神秘祭壇’,人皇扎格星的神情再次凝重了起來。因爲他知道那裡對瀛龜族的重要性,也知道擅闖那裡的嚴重性。

“你可知道,那裡是瀛龜族的禁地,就算是我,也得每次通過考驗纔可進入。”人皇扎格星再次提醒艾倫,告訴他這個要求的艱難性。

“哎呀父親!你可知道艾倫是誰?”皇子扎克利有些忍不住了,他明白艾倫的心情,同時也有自己的一點點小私心。

突然被兒子提醒,人皇扎格星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艾倫,問道:“他不是你的好兄弟艾倫嗎?”

皇子扎克利鄭重地介紹道:“他,乃是人類大陸愛琴帝國的皇帝——琴帝艾倫。現在,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去神秘祭壇了吧!”

聽到兒子如此介紹,人皇扎格星用十分震驚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艾倫。沒想到如此一個其貌不揚的鎧甲少年,竟然是人類大陸一代帝王。

如此說來,艾倫提出去神秘祭壇的目的,就是想要離開瀛龜島。他是因爲海難來到瀛龜國的,如今離開了人類世界快一個月了。

同是君王,人皇扎格星知道艾倫此時的迫切心情:“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陪你去試一試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在幫你想辦法。”

“謝謝人皇陛下!”艾倫再次躬身感謝人皇扎格星,因爲去往神秘祭壇的唯一辦法,就是擁有瀛龜族族長的身份。

一夜,風起雲涌…

瀛龜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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