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號角聲,天雲忽然正了正臉色,說道:“好了,廢話我就不說那麼多了,兩位請吧!”說完一擺手,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心中雖然疑惑,但傾藍懷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輕笑着說道:“好,進去就進去,我也不想那麼拖拖拉拉的。”說着就要朝天雲指定的地方走去。
龍一見勢急叫道:“主母,您先等等……”
傾藍聞言停住腳步,問道:“龍一,你想說什麼?”
龍一低着頭想了想,接着在傾藍耳邊說出了他的擔憂:“主母,我覺得我們這樣進去始終有點不妥啊!”
“我知道不妥,但是爲了他……”傾藍望了望後面,接着沉聲道:“恩,龍一,我決定了,此行不得不去……”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你們的談話!”天雲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我們的國師絲雨子狂已經是等你們很久了,請你們珍惜時間,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這個概念啊!”
“要是我們不去呢?”傾藍冷笑道,這傢伙說的話中含着威脅,實在是讓她很不滿,不過,說是這樣說,今天來這裡是一定要去的,因爲某些事情遲早都要解決。
天雲聞言搖了搖頭,道:“那我很遺憾,如果你們今天拒絕進去的話,那麼整個雷國和雨國將會把你們視爲敵人,立刻發動全面進攻,這個結果恐怕不是你們所希望看到的吧?”
“雷國和雨國?”傾藍卻是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了?視爲敵人?哈哈,你們這幫傢伙幾時把我們當作朋友了?剛纔?還是現在?而且你們說是整個雷國和雨國將把我們視爲敵人?哼,那也要等你們把雷國和雨國全部控制在手裡再說。”
龍一聞言破口大罵道:“要打就打,難道我們還怕了你們這幫傢伙不成?”
“你們真的不進去?”天雲臉色忽然變冷,說道:“難道你們真的想現在就動手嗎?”
隨着天雲的這句話,剛纔友好的氣氛蕩然無存,只剩下隱隱對持的敵意。
龍一點頭答道:“不錯……”
“那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這個國師二護法是不是徒有虛名的!”天雲握了握緊拳頭,看他的樣子似乎就要動手。
“慢着!”傾藍見勢忽然說道:“龍一,你冷靜一下。”說完又轉過頭對天雲道:“天雲兄弟,我們隨你進去。”
龍一一急,說道:“主母,不妥,真的不妥!他們此舉是居心難測,天知道他們在打什麼鬼主意?會不會在裡面設下什麼陷井讓我們鑽?又或者會不會在酒席上下毒?”
“你說什麼?設陷阱?下毒?你們可別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們國師可不會做這種陰險的事!”天雲聞言臉色已經是大變,但是瞬間又恢復過來了,“再說憑我們此時的實力,想到對付你們已經綽綽有餘,根本就不用去那麼做。”
“呵呵,龍一,也許你說得對!但反應是不是有點過度了?”傾藍聞言不可否置地笑道:“就算裡面是龍潭虎穴,我們現在也得闖不是嗎?更何況人家現在是光明正大的擺下酒席來請我們進去聚聚,如果我們不去的話那不是很不給人家面子。”
“也是。”龍一讚同地點了點頭。
見龍一安靜了下來,傾藍這才目光中帶着歉意對着銀龍抱拳爲禮說道:“天雲老兄,我這個兄弟的性格只是太過率直了。如果他的話給你帶來什麼困惑的話,我在這裡代他向你賠禮,希望你別見怪!”
龍一聞言心中閃過一絲感動,主母竟然沒拿他們當手下,而是當作兄弟一樣看待。
“呵呵,這沒什麼的?”天雲裝做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剛纔握緊的拳頭慢慢地鬆開,既然傾藍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在追究,更何況他那個尊敬的國師恐怕現在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吧!
“既然沒什麼!那好,請你前面帶路。”傾藍並沒有朝着前方走去,而是對着天雲做了個請的姿勢,呵,既然這裡有導遊在這,爲什麼留着不用呢?
“呵呵,兩位請!”天雲聞言又微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裡果然是佈置着陣法,怪不得龍一帶路也被自己的走法給繞暈。”
只見一陣白光閃過,前面突然出現五座樓房,讓傾藍心中暗暗驚訝之餘,她還細看一下那五座樓房的形狀佈局,沒想到居然是擺成一個五角星?
繼續走着,只見一個個黑衣大漢站在各幢樓房的黑暗角落裡,看起來雖然有點稀疏,但是仔細一看,這些黑衣大漢卻是排列的錯落有致,絲毫不顯的凌亂,竟是深合陣法生變之道。
難道說這裡有會陣法之人?還是說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國師本身就是一個會陣法之人?
傾藍覺得自己開始對這一切感興趣了。
不一會兒,天雲帶着傾藍他們走到中間那座樓房,然後用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掛在門口的鈴鐺。
“吱——”的一聲,那座樓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傾藍他們不禁擡頭朝裡面望去,只見樓房裡陳設簡樸,正中設有一個巨型圓桌,兩旁分列着幾十張靠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寬闊的樓房裡顯得空蕩蕩的。明顯和傳說中那個絲雨子狂以鋪張豪華而出名極不相符,而且瞧這陣勢,好像就是古代一個大帥召集手下開會的地方。
整座樓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存在,不,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坐在巨型圓桌靠椅上的一個人。
因爲那個人是背向着傾藍他們,所以傾藍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面貌。不過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傾藍心裡明白,此時能坐在這裡,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天雲口中的雷國國師絲雨子狂了!
忽然絲雨子狂轉過身來,眼神凌厲地望向傾藍他們。
在傾藍身邊的龍一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好幾步,他根本就沒法擡起頭來看絲雨子狂,只能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腳下,而天雲卻是無事般望向絲雨子狂,其原因大概是因爲絲雨子狂根本就沒有針對他吧!
好凌厲的氣勢!
那是一種讓人不敢仰視的、在無數次血戰中鍛煉出來的霸氣!一種藐視天下的霸氣!
傾藍也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甘示弱地望着絲雨子狂。
雖然現在傾藍的鬥氣實力只是中階紫玄戰士級別,但是這卻不影響她能使出和絲雨子狂相抵抗的氣勢,這一切因爲她有龍鳳神鏡在懷中助她一臂之力。
傾藍思緒一轉,忽然笑了起來,如此看來,絲雨子狂一定無法看透她此時的鬥氣實力。
果然,絲雨子狂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爲他發覺憑自己中階地玄戰士的鬥氣實力居然看不出傾藍的鬥氣等級是多少。
傾藍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絲雨子狂。
恩,這絲雨子狂長得是一副國形臉,臉上很白,白的很容易讓人以爲他是個文弱書生。頭髮,他的頭髮幾乎和傾藍那一頭烏黑的長髮一樣長。至於他的身材,傾藍就看不出來了,因爲此時的絲雨子狂整個人是坐在椅子上的。
“你就是司馬家那個司馬傾藍?”絲雨子狂開口了,他的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看來這個絲雨子狂還不死心的想探我的深淺啊!
傾藍坦然一笑,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司馬傾藍。”
“哦。”絲雨子狂用手指了指那些靠椅說道:“那好,兩位,請坐下吧!”
傾藍聞言點了點頭,對着龍一說道:“龍一,既然這主人叫我們坐,我們也不好推遲是吧!我們就坐那邊!”說完指了指那些靠椅,然後自各兒走到絲雨子狂左側靠椅上坐下。
龍一會意,只是遲疑一下後,便跟着傾藍坐在絲雨子狂左側那一排靠椅上。
見到傾藍兩人坐下之後,絲雨子狂雙手拍了一拍,立刻有數名黑衣大漢把食物酒水流水般地從樓房外面送來,轉眼就將巨型圓桌擺滿,菜色竟彼爲豐富。
絲雨子狂笑呵呵地端起面前的酒杯,道:“你們能來到這做客是我絲雨子狂的榮幸,所以今天你們千萬千萬別跟我客氣,還有酒請你們放心的喝,因爲這酒是沒有毒的,所以,呵呵,請吧。”
“子狂國師您的鬥氣實力可真是深厚啊!我們剛纔在外面說的話你都能聽的見!”
傾藍笑着點了點頭,誇讚了絲雨子狂一句,然後一口喝乾了杯中酒,只覺得酒味清淡,入口綿長,不由地接着笑道:“呵呵,還真是讓您這位大人物費心了!謝謝!”
“不用,你真是太客氣了。”
絲雨子狂嘿嘿一笑道:“區區絲雨子狂怎麼及的上你呢是吧?還有如今傾藍女俠你可是龍鳳大量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今天能賞臉前來,絲雨子狂既然做東又怎麼能不用心招待呢?”
傾藍見絲雨子狂只是一個勁地贊她,但至今還不肯進入正題,不由地有點沉不住氣,剛想說些什麼,坐在她左邊的龍一已經是替她說了。
“有什麼事就說,你今天總不是找我們來喝酒的吧?”龍一不滿地說道,主上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這傢伙還在這裡唧唧喳喳的。
絲雨子狂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能有什麼事?我不過是想見見你們這兩位英雄豪傑,巾幗英雄而已,希望你們不要多想,來來來,咱們喝酒。”
“正所謂宴無好宴,或是鴻門宴,這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傾藍見他說話還是吞吞吐吐,岔開話題,心裡不免有些不快,但現在自己怎麼說也是客人的身份來到這裡,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皺着柳眉喝了幾杯悶酒,心想着應該怎麼去見南宮不凡。
龍一見勢卻沉不住氣了,“砰——”的一聲將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怒道:“我說你他媽的絲雨子狂,有話快說,有屁就快放,別像個娘們婆婆媽媽的好不好,痛快點,早說出來早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