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晃着,隨着突然的“碰”聲,引來的是一陣劇烈震盪。早已集中心神的我,頓時感覺到自己正猶如坐電梯般的往下沉,而這種感覺肯定是自己已被丟入大海中。
儘管如此,不過此時的我卻不急於脫困,只因身在箱子內的我,並不確定岸上的人是否已經離開,而當下唯一的探查方法,就是放出自己的靈覺。
因此,目前處於敵明我暗的情況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靜靜待在箱子裡等待着。還有一點,我怕此刻若是貿然打開箱子,原本存於箱子內的空氣,一定會在海面上引起非常大的氣泡,而這些氣泡一旦浮上水面,不就明白告知敵人我已逃離箱子。
至於空氣方面,我倒是一點都不擔憂,對於已經領悟本源之力的我來說,已經超越常人的極限。
我只要有一滴水,一滴猶如露珠般大小的水珠,就可以讓我存活一段相當相當長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長到至少足夠讓我見證一個人類的成長與死亡,所以這時的我可是一點都不擔憂,而且還非常的輕鬆!
過了約莫二個小時的時間後,我開始在右手食指運起了本源之力,毫無阻礙的在箱子開了一個足以容納我身軀通過的小洞,隨即輕輕鬆鬆地遊了出去。
順着水泡游出海面後,我並沒有即刻上岸,相反的我還再次潛入水中,往我原先所看見的那個繁榮海港潛游而去。順着目標潛游了將近二十分鐘之久後,我看準目標的浮出海面。而自己浮出海面的原因並不是爲了換氣,純粹只是想看自己是否有遊錯方向。
不過也真慶幸自己有適時浮出海面,因爲此時的我,除了確定自己沒有遊錯方向外,還看見了一個比繁榮海港還適合的登岸點,而且它就在我的前方不遠處,於是我不做逗留,直接往那個地點浮游而去。
很快的,我已來到方纔認定準備上岸之處,它位於一座倉庫後方。確定四周沒有人走動、所有人都聚集在倉庫前方忙碌後,我才連忙一個翻身的翻轉上岸,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水,頃刻間衣物乾燥如初,一切穿妥後,我這才悠然的沿着一旁的小徑走了出去。
不料,我的出現並沒有自己預期中的那麼讓人視若無睹、自然。相反的,在倉庫前忙碌的人們一看到我之後,全都停止了自己手邊的動作,甚至還露出一絲驚慌的看着我。
正當怪自己對這結果感到失算之時,所有的人竟然全都跪了下來,更誇張的是還有一位工人哭喊着嗓音向我爬行而來,泣不成聲地說道:“求軍爺給小的們一條生路吧!小的保證待會兒就去補足該有的報關手續,至於該給軍爺的部分,小的保證不會讓軍爺失望,還懇請軍爺高擡貴手。”
原來如此,問題是出在我這一身軍服裝扮啊!我靈機一動,心想何不乾脆打蛇隨棍上,來個將計就計。
於是我頭微仰,帶點傲氣的掃視了他一眼,大聲問道:“恩……這批貨物是什麼啊?”大概是聽出我言語中帶有一絲轉回轉的餘地,這位工人瞬間收起原本那張哭喪的臉,臉上燃起希望之色說道:“軍爺,您知道的,貨物進出口都必須讓被抽取百分之三十的稅金,再加上每通過一個海關,就必須繳納一些……應有的費用,所以……”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明這批貨物是什麼,不過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以及他運送着什麼物品,在任何地方除了鹽和鐵還有什麼能獲得鉅額利潤。
所以,聽完他的話之後,我便意有所指的說道:“少了稅金和相關費用,你們這一趟的收穫可還真不少啊?”
這位工人聽我這麼說,又是一臉驚慌地道:“不敢、不敢,只要軍爺肯留我們一條生路,小的願意補交全部拖欠的費用,另外再附上小的一點心意。”
於是我故意露出一臉勉爲其難的表情,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分上,我也就不再刁難你。”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而且我保證,保證你們將會很慘很慘,瞭解嗎?”
“軍爺請放心,我們保證守口如瓶!”那工人點頭哈腰的說道。
點了點頭,我露出一副愉悅的表情道:“你很識相,讓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只收你百分之十五的稅金,省得你冒險跑這一趟卻白白辛苦了。”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感激完畢,這位工人面帶紅光站了起來,並謹慎環顧四周後,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包,掏出一張面額寫着“三十萬龍幣”與上方印着奇怪符號的獸皮給我。
等我接過手後,他才道:“小的不敢欺瞞軍爺,小的跑這一趟的實際利潤,大約賺得一百萬龍幣,如果按照一般正常管道來運送這批貨物的話,小的這一趟的利潤大約只能賺不到十萬龍幣左右,如果軍爺覺得三十萬龍幣太少的話,儘管開口吩咐。”
見他這樣說,我大方的擺手說道:“我不是個貪心的人,只不過你這張不會有假吧?”說完,我故意晃動手中這張不知名的獸皮。
聽到我對他獻上的獸皮語帶懷疑,這位工人急忙澄清道:“關於這點,軍爺儘管放心,這張‘龍票’是‘無利莊’所發出來的,如果軍爺對小的不信任的話,小的願意帶軍爺前往無利莊當場應證。”
“好,那就麻煩你帶路了。”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位工人先是開口吩咐衆人繼續行事後,才引領着我離開。
隨着這位工人七拐八彎的行走了一段路後,我終於看見了一條通暢筆直的繁榮街道。
不過當我一看到這條街的全景時,我整個人全然傻了……
沒想到這條街道上竟擠滿了人。而這種人擠人的情形,簡直比選舉造勢的場面還要熱鬧,不要說我們想走進去了,可能連身在街中的人想要移動都有些困難。
正當自己對如此特殊景象感到不可思議時,一直沒有停止腳步的工人,突然邊走邊吆喝了起來,“請讓讓,請讓讓,請……”
說也奇怪,隨着這位工人的開口借道後,原本擁擠不堪的人羣,突然讓出一條僅限於一人通行的道路來,感覺起來好像要通行這條街道,都要如此大聲吆喝似的。
更誇張的是,這些人聚集在街道上的用意竟然只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