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采薇仍是狂笑,她懷孕之後,‘毛’病一堆,怪嗜好也一堆,笑點‘挺’低的,就是沒試過淚點低不低。
結果被李樂心怒瞪,韓采薇又怕她真的惱了,便不笑了,剛要開口說話,陸兒卻進來道:“公主,駙馬回府了!”
“真的嗎?”李樂心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衝,到了‘門’口想起什麼,轉眸一看,韓采薇果然在笑,忍不住開始咬牙。
韓采薇見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便揮手笑道:“你男人回來啦,你快去接他呀,我不笑你!”
李樂心去了,韓采薇這邊卻斂去笑意,她來這裡本就是想問何勝武有關宋少卿的事情的,但是卻不知道這事兒讓李樂心知道好不好,正在糾結的時候,何勝武已然跟着李樂心進屋了。
韓采薇雖是小妾,可眼下以李修諶寵她的情況還是皇上對待韓家與她的態度來看,她的地位絕不僅止於小妾,所以她沒起身,何勝武卻要給她行禮,她忙擺手止住了:“一家人,我又與心心情同姐妹,不必行禮的。”
要是真的將就起來,這行禮‘弄’來‘弄’去是會‘亂’掉的。
李樂心聽了也笑道:“是呀,不必行禮。咱們自己家裡不講究這個。”
韓采薇沒有像剛纔那樣隨意的窩在軟榻上,而是正正經經的坐着,垂眸喝一口水,然後擡眸若有所思的看何勝武一眼,那兩個人在那邊說話,可是若是沒有旁人的話,兩個人只怕早就膩在一起說話去了,肯定至少不會這樣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說話,連個歡迎回來的擁抱都沒有。
什個聽裡。韓采薇若有所思的眸光和奇奇怪怪的舉動終於引起了李樂心的注意,就在韓采薇‘欲’言又止的第十次看向何勝武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對問她道:“薇薇,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呀?剛纔還問我他在不在,我也沒在意,現在他回來了,你又這麼瞧着,你風雪‘交’加的跑來,不是單純來我府裡玩兒吧?”
韓采薇抿嘴:“是啊,我是真的找何將軍有事。”
何勝武一聽韓采薇的話,便忙坐過來,抿‘脣’道:“夫人找我何事?”
韓采薇抿‘脣’,眨眼問道:“王爺回府了嗎?”
李樂心聽了,很是無語:“薇薇,你搞什麼?”
何勝武卻沒有絲毫煩‘色’,答道:“王爺還同四王爺在議政處議事,只怕還未曾出宮。”
韓采薇哦了一聲,然後又爲難的看着李樂心,李樂心之前還不懂,現在忽而恍悟:“你是覺得我在這裡不好說嗎?你跟勝武說話我需要回避?”
李樂心明顯有些受傷,韓采薇微微一嘆,解釋道:“心心,我不是排斥你什麼,只是事關重大,我怕你多想而已。一則這事兒本就與你無關,聽不聽都無所謂,二則就算跟你有關也可能又是李滄瀾乾的好事,我怕你一時衝動又怎樣怎樣的,我才很遲疑糾結的。”
李樂心聽了這話,她又不是傻子,當即就明白了:“大哥又有動作,又要害你?!”
“不是不是!你別緊張,我是那麼一猜而已,不是真的,何況這事兒我也要問了何將軍才知道的,”韓采薇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何況你方纔不是已經說了麼?大皇子現下禁足,誰也見不到的。”
“哦,這樣啊。那你說吧,其實就算是大哥再做什麼,我也是不會摻和的,母后同我說過,我是我,大哥是大哥,是不一樣的。所以這事兒若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摻和的,薇薇,你說就是了,可以當我不存在。”李樂心說完這些就不說話了,坐在何勝武邊上,兩個人都瞅着韓采薇。
韓采薇見她冷靜下來了,心下一寬,便望着何勝武道:“我去過七南樓,聽過宋老闆的戲,後來下雪,我纔來了駙馬府。”
何勝武稍稍有些訝異:“王妃娘娘又去聽戲了?”
韓采薇眯眼:“你知道這些?”12356034
何勝武抿‘脣’良久,才嘆道:“少卿的七南樓是專‘門’練戲的,他也從不在那兒唱戲給客人聽,後來,也只有三王妃能在那兒聽他唱戲。所以夫人一說,我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夫人如何去的?”
“你還問我是如何去的?”韓采薇話裡含着怒意,“你都叫的如此親近了,少卿少卿!你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等到出事了才把這事兒告訴王爺啊?你把這事兒告訴季昭熙,你以爲是爲了她好嗎?哎,你真是氣死我了!”
何勝武聽了大驚:“王爺知道了?”
韓采薇實在是有些生氣,從前還以爲何勝武做事會長點腦子,沒想到還是跟初見那時候一樣,莽撞的很,想到這裡,韓采薇沒好氣的道:“沒有!要是王爺知道了,我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話嗎?王爺就是因爲覺得王妃怪怪的,瞧着她最近‘精’神不大好,問什麼又不肯說,才叫我去陪她說說話,我又打聽知道她常去聽什麼宋老闆的戲,這就找到了七南樓,知道了這些事。這樣看來啊,你倒是比我知道的多得多也詳細的多,還不快都跟我說了!”
何勝武還有些躊躇,李樂心聽了這些話,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卻道:“你快把事情跟薇薇說啊,把你知道的都說了,薇薇是孕‘婦’,你別讓她着急!”PQmS。
何勝武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才道:“夫人不必着急,我說便是了。”
韓采薇這才點點頭,稍稍斂了眸底焦灼,抿‘脣’道:“你說。”
“其實是我最早認識少卿的,偶爾一次去聽戲,人家說宋家班是新來的唱的不錯,我便去了,誰知去了之後在少卿謝幕的時候,竟發現他跟小靖的容貌一模一樣的,我當時很失態,若不是當初是我親手收斂了小靖的屍首,我幾乎以爲臺上那個就是他!少卿很疑‘惑’,所以我就與他說了小靖的事,他也是一陣唏噓哎,其實他這個人也是極其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