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諶見她低頭給他細細的‘弄’,他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他就知道她看了會擔心的,本想着回來的時候要處理掉的,可偏偏生氣再加上許多情緒夾雜起來給忘記了,進了屋纔想起,本以爲她睡着藏起來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是給她看見了,聽見她那啞着的聲音他也心疼的很,心裡低低一聲嘆息。
“沒事兒,不小心擦傷的,過幾日就好了,”她擡眸,李修諶見她眉眼之間俱是不信,便又補道,“我說的是真的,今兒不下雪麼?宮裡擡轎子的太監沒注意,送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腳崴了,我的手就‘弄’成這樣了。”
韓采薇聽了,半晌沒說話,自己默默的收拾‘藥’箱,收拾好了之後去放好,順道又去給他倒熱茶,李修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以爲她已經不再追究了,便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回一她來。
誰料到她再回來坐下的時候,眼睛瞪着他,挑眉道:“你當我普通‘婦’‘女’呢?跟這兒忽悠我!我可是大夫,摔傷擦傷,還是別的傷口我自己看不出來嗎?再說你腳崴了,你剛纔進來好好兒的,別跟我說太醫院給你神奇‘藥’方治好了,太醫院我熟,別說真的有什麼神奇‘藥’方,那就是真的給你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別在我這兒糊‘弄’我!”
李修諶聽了輕笑:“采薇,本王什麼時候忽悠你呀?看你這詞用的一點兒都不合適!其實我是——”
韓采薇不等他說完就把手舉起來,握成拳頭使勁兒一捏,然後張開手給他看,讓他看清楚那指甲劃痕,然後挑眉道:“你當我傻麼?你那傷就這麼來的,你自個兒掐的比我還狠呢!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李修諶眼底劃過一絲淺淺傷痛,仍是柔聲道:“真的沒事,只是一時‘激’憤而已,現下都好了,沒事的!”
韓采薇聽了這話,臉上笑意斂去,長嘆一聲,過來坐在他身邊,把他的手拿過來抱着,儘量也不接觸他的傷口:“但凡是傷口,都是會疼的,十指連心,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好了?你這樣的‘性’子,會有一時‘激’憤的事情發生嗎?若連你都生氣都這個地步,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事兒跟我有關,一定跟我有關,是吧?”
李修諶聽了笑:“這麼自信?”
“你從來都是這樣的,遇見我的事兒,關心則‘亂’,你是王爺,遇到什麼事情都處變不驚那就是必修的課程,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沒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的,可是遇見我的這大半年,回回趕上我的事,你都會‘亂’了分寸,或者說處理的辦法不能立刻冷靜的想出來,是不是?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韓采薇不等他回答,又續道:“咱們之間是你先愛上的,從前我自我封閉,你的許多事我都裝作沒看到,我覺得那跟我沒關係,後來咱倆在一起了,我覺得你是男人,你應該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從沒有干涉過你,說的好聽是我不干涉你的自由,說的難聽就是我自‘私’,只想着我自己。”。
李修諶聽了,眨眨眼睛:“本王怎麼越聽越不明白了呢?你大晚上的自我檢討呢?”
韓采薇抿‘脣’:“你要覺得是那就是吧。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說你的那事兒,但是你先聽完我的話,到時候你再決定你說不說,反正我今兒是決定了,我想跟你說說話。”
李修諶一聽這話,勾‘脣’一笑,把她拉過來窩在自己懷裡,低沉而溫柔道:“嗯,你說吧,我聽着呢。”
“我是你的‘女’人,你曾經說過的,在你心裡,此生我是你唯一的妻子,你也是我唯一的夫君,在我那個時代,我就是個老婆,雖然老婆是用來疼的,我也是安心享受你的疼惜,從前我很多事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很多事都是自己一時興頭來了就去處理了,然後把爛攤子‘交’給你來處理,我從不覺得這樣不對,畢竟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性’格和經歷的,不是每個人都沒有‘私’心,可你從來都沒說過我,現在我自己想了想,我很願意,不,應該說我要改變。我也要參與你的喜怒哀樂,你從前是站在我身前替我擋風雨的男人,現在我希望我能夠和你一起分擔一起並肩,我想跟你共同承擔,一起完成那個約定,你明白我說的意思麼?”
她一面說,一面壓抑心中的許多情緒與感觸,幾度哽咽說不下去頓了好幾次,但是終於還是說完了,或許有些地方詞不達意,但是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相信自己表達清楚了。
韓采薇說完之後,轉過身子眼圈紅紅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她心疼他的傷,心疼自己遲來的頓悟,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壞,一無是處,也不知這回遲不遲,心裡難受,嘟着嘴巴壓抑眼淚,她不想哭的。
李修諶聽了許久未說話,只是眼底一層一層的積蓄起暖意,之後‘蕩’開的都是溫厚的笑,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傻采薇,我就說你成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怎麼老是處處給我驚喜呢?我從來沒覺得你從前有什麼不好,每個人自小的經歷不一樣,所以什麼都是不一樣的,你剛纔那些話,說的自己好像一無是處似的,你說要參與我的喜怒哀樂,我的喜怒哀樂不都是你嗎?你說的那些我都懂,但是我從來不覺得你自‘私’,真的,我明明有這麼多‘女’人,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承諾的未來,就讓你留在身邊,我難道就不自‘私’嗎?——所以,不要糾結這個,你想通了想轉變,都可以的,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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