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妹的,敢對老子這麼吼,你知道我是誰嗎?”方凱的妹夫跳了起來,在這個窮山僻壤,他不僅算個官,而且還挺大的。
方塵玩味地看着方凱的妹夫:“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
“喂,小子,你聽好了,這可是我們派出所的副所長。”不等方凱的妹夫亮明身份,他手下早就有人替他亮明身份。
方塵輕蔑地看了一眼:“派出所副所長?派出所副所長就有權亂抓人了嗎?我看你呀,還是當個公共廁所副所長好了。”
方凱的妹夫火大了:“媽的,你敢嘲笑老子。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刁民。”
方凱的妹夫手上的功夫其實比方凱還菜,方凱還有那麼點蠻力,可是方凱的妹夫吃得腦滿腸肥的,平日裡靠那身虎皮嚇唬嚇唬人罷了。所以當方凱的妹夫拳頭過來之時,方塵只是輕巧地一閃身,然後照着他的後背用力一拍,方凱的妹夫就摔了個狗吃屎。
村民們見過膽大的,但是沒見過如此膽大的。竟然敢打警察,山裡的村民雖然粗壙,但是對於警察還是不敢動手的。
旁邊的幾個小警察見老大受辱,不由得也火了,紛紛掏出警棍衝了上去。幸好平日裡這些小警察也沒有資格配槍,要是有槍,說不定恨不得把槍都拔出來。
方塵看這幾個小警察步伐凌亂,完全沒有章法,就知道這幾個小警察沒有受過正規訓練,只會如同潑婦打架一般,就知道這事容易搞定,一個移形換位,輕巧地抓過他們手中的警棍,幾掌下去,他們就跟他們頭兒的情況差不多。
幾個人覺得這次臉丟大了,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再打。卻被方塵一聲喝住:“你們幾個哪裡還有當警察的樣子,要是警察一個個像你們這樣,不都成了土匪了。”方塵也不想跟他們做太多糾纏了,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方凱的妹夫一看,傻眼了,搞了半天,對方也是個警察,而且官比自己大多了。方凱的妹夫所在這個派出所只能算是三級所,鄉下所,所長才是正股級,他一個副所長只是副股級。而人家方塵是副科級,雖然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但是那官大得不是一級半級,跟自己的副局長一個級別。而且人家那麼年輕,保不準以後當個警察的頭,自己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方凱的妹夫馬上換了個笑臉:“剛纔的事純屬誤會,誤會。”識時務者爲俊傑,方凱的妹夫就是這種人,這種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溜鬚拍馬,見風使舵這種功夫卻是一流,也正是因爲具備這種能力,所以他們也能混個人模狗樣的。
既然方凱的妹夫能這麼死皮賴臉地屈尊,方塵也不再說什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當做個順水人情吧。方塵也當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他呵呵一笑:“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要申明一下,我呢不常在家,但是老母親卻不肯隨我去城裡,那往後的日子還請你多多費心,我不想老孃在家老是受了欺負。”
方凱的妹夫把胸膛拍得跟山響似的:“領導儘管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今後沒人敢對您母親不敬。”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村裡人議論紛紛:
想不到方塵這個娃子當了大官了。
是啊,這下大娘可有福享了,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了。
方塵只是淡淡一笑,他對着方凱的妹夫說:“既然事情已了,那就請大家散了吧,我和母親還有些私事要辦。”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方凱的妹夫衝着衆人大聲喊道。
方塵見方凱的妹夫還未離開,說道:“你也散了吧。”
方凱的妹夫說:“要不我請你喝杯酒吧,算是陪個不是。”
方塵呵呵一笑:“剛纔的事算了,別放在心上,好好去工作吧,以後別再這樣了,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是,是,是。”方凱妹夫點頭哈腰地出去了。走了一段路,正碰上方凱。方凱有點不高興地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方凱的妹夫氣不打一處來:“不算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個臭小子,盡給我惹麻煩,我告訴你,以後對方塵的母親客氣點,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我都得兜着走。”
方凱悻悻地點了點頭。他之所以能橫行鄉里,不但是因爲其拳頭大,而且因爲他有這個妹夫在,現在靠山都靠不住了,他也只能裝孫子了。如今的方塵可不是當年的那個方塵了。他突然想起以前欺負方塵的場景,要是以後方塵較真起來,自己可就慘了。想到這,他出了一身冷汗,哪裡還敢有欺負的心,以後看來得好好巴結巴結他那個嬸子了。
這一鬧劇翻過,方塵和蘇惠彥扶着母親上了山。一路上,方塵的母親都是笑嘻嘻的,方塵問母親爲什麼這麼開心。方塵的母親笑着說:“我做夢都想有這麼一天,如今能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陪我,我能不高興嗎?”
方塵看了看蘇惠彥,蘇惠彥不置可否,只是臉上一片嬌羞。方塵嘻嘻一笑:“這算什麼,改天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找十個八個這麼漂亮的媳婦來陪你。”
方塵的母親白了方塵一眼:“又胡說八道了。”
方塵卻沒有止住話頭的意思:“我哪有胡說八道,不止找十個八個漂亮媳婦,我還要讓她們給你生他二三十個孫子呢?”
方塵的母親輕輕地拍了一下方塵的手掌:“我讓你胡說八道,小心人家生氣。”
方塵嬉皮笑臉地道:“她纔不會生氣呢?她呀喜歡兒子還來不及呢?”
蘇惠彥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塵,一臉怒意,方塵自然能看出那是佯裝出來的。
方塵嘻嘻一笑:“哎呀,真生氣了,來,來,來啵一個就不生氣了。”說着嘟起嘴巴,就像親去。
蘇惠彥“啊”地叫了一聲,逃了開來。
方塵的母親笑呵呵地看着一對小情侶在他面前打鬧,一陣無比幸福的感覺在心裡盪漾開來。
然而就在這時,方塵驚奇地“啊”了一聲,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