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大少的眼裡除了那種事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嗎?何況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她身上的襯衣可不是她自己扯壞的。
“我就喜歡你伶牙俐齒,張牙舞爪的模樣。”和以前認識的時候一樣,出國六年她的確變了很多。
也像是席不暖說的那樣,變得溫婉柔和,嫺靜似水。
一想到她這樣的改變可能是因爲其他的男人,他就火大。
以前的她連她自己都很久沒有遇到了,可能是因爲生了寶寶,讓她一夕之間就長大了,成熟了,何況以前她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對於顧北倚,她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離,不犯着他,能借着他的名聲活下去就夠了。
慕傾暮站在大門口等着他們,卻沒想到等到的是顧北倚抱着她下來,慕涼泊的臉頰全埋在他的懷裡,一絲側臉都看不見。
身爲一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沒想到慕涼泊的魅力還挺大的,顧北倚才進去多久就把持不住了。
兩人坐進了車裡,慕涼泊立刻挪動身子,移動到了靠着玻璃窗的位置,雙手緊握着西裝的內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個四四方方堅硬的東西,是他的錢包。
她現在連手也不敢動了,車子從慕氏大樓駛離,一路朝着城西名苑的開發地開去。
狹小的空間內,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穿了他的衣服,周圍全是他的氣息,隱隱咬着下脣,這種感覺真不好。
直到現在她都想不通,爲什麼那晚顧北倚看到她那麼狼狽的模樣,沒有轉身離開,反而要了她。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的交情,除了第一次見面死死賴着他,後面有的時候見面連一句話都很難說一句。
所謂的拿他當擋箭牌,也不過是她信口雌黃,而慕家的人從未找顧北倚求證,顧北倚可能知道卻也當做不知道,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
車子在半路忽然停下,顧北倚頭也不回的的下車去了,關閉車門的聲音響亮,她瘦弱的身子怔了下,連他離去的方向也不敢看。
“慕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幾年我都看在眼裡,少爺是真心喜歡慕小姐的,要不然也不會老夫人和老爺逼婚多年,少爺連一個女人的衣角都不碰。”
劉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圍繞,她心裡本能的抗拒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她其實更想說的是顧北倚不會喜歡她,她也不會喜歡他。
“哪能有多複雜,男歡女愛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平常不過的事情,那天慕小姐從車上跳下去,我第一次看到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害怕,緊張,無助的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劉洋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收緊。
“你應該沒有見到真正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是什麼樣,我不僅見過,還體會過。”她的聲音很平和,現在想想以前那段日子,還是覺得那麼的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她第一次遇到顧北倚的時候,已經四天沒有吃東西了,就喝了幾口水,連走路的腳步都是虛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