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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雙胞胎兄弟,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氣質有些不一樣。
小奕辰總是不苟言笑的,稚氣未脫,傲慢十足,活脫脫的一個富家小公子,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難以接近。
李理事訥訥道:“畢竟從小缺少母愛的灌溉嘛。”
雲天佑挑眉道:“那我是不是缺少父愛的灌溉?”
“沒有父愛的灌溉,雲總依然茁壯成長。”
李翰林心裡暗暗腹誹:這已經不是茁壯成長了,簡直是基因變異了,智力超羣,這麼小年紀還這麼腹黑……
雲天佑眉心一蹙,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我很擔心啊,童年缺少母愛,會不會心理變態?”
“不用擔心的,雲總……咳咳。”
要變態誰也沒你變態啊。
你連基因都變態了,慕家小公子纔是正常的孩子吧!
“李理事,你在想什麼?”雲天佑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
他雖然只有六歲的光景,卻是心思異樣敏銳,單是察言觀色,就能洞穿人的心思一般,觀察力驚人。
李翰林支支吾吾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雲總這麼關心哥哥,很有愛心呢!”
“我在關心他?”
佑佑秀眉輕佻,無奈地搖了搖頭。“李理事,你別誤會了,事實上,我對這個所謂的父親與哥哥並不存在有多大感情。”
“……“李翰林一時愣住。
“我爲什麼要認他們?“
他的話音裡,隱隱地藏着幾分顫抖,連帶着緊扣在扶欄的十指,都隱隱蒼白了起來。
李翰林心中震撼,眼前的雲天佑莫名有些失態。
以往,在他眼中,這個小奶包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在雲詩詩面前,他總是裝出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樣,默默無聞地在身邊守護着他的媽咪。
無論多大的風雨,他始終是那個溫暖的小佑佑,在雲詩詩最無助的時候,給予救命的溫暖。
然而如今,褪去了那些表象,如今的雲天佑像是一個孤獨的孩子,佇立在偏僻地角落,渾身上下散發着的寂寞刺得他心隱隱作痛。
“雲總……您這話……”
佑佑的臉上,那溫潤而優雅的笑意彷彿不復存在,彷彿在隱忍着巨大的痛苦,白淨的小臉上,脣線緊繃如冰封。
“血緣真是個可笑的東西,莫名其妙我得喊這個陌生的男人一聲‘爹地’,莫名其妙我得認這個孩子叫‘哥哥’!你說到底是爲什麼,這八年來他盡過什麼責任,我憑什麼要關心他們?”
李翰林見此,情不自禁地,上前無比心痛地擁緊了他。
佑佑卻很快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臉上一片清冷,淡淡地道:“李理事,我的笨蛋媽咪很沒用,對不對?總是被欺負,總是在忍讓,無論受到了什麼委屈,回到家卻仍舊強顏歡笑,在我面前,她彷彿永遠是那麼強大。很笨對不對?”
“你的媽咪很愛你,爲了你,什麼事都願意委曲求全。”
“是啊……好笨的媽咪。”
佑佑目光逐漸幽深而空洞,思緒彷彿陷入了夢魘一般的回憶之中。
從他記事起,他都明白他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