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蓮來了,不知怎麼的,小寶這才願意開腔了,一邊抽噎着,一邊將事情娓娓道出。
原來,班上的小朋友都認爲是他害得諾涵轉學。
倒不是小朋友們喜歡諾涵,而是因爲諾涵這件事,而對小寶產生了畏懼。
他們或許看不到諾涵是如何排擠小寶的,只覺得,若是和小寶一起玩,萬一惹他生氣的話,那麼,下一個轉學的就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了。
一時間,顧承澤的名字,猶如被視爲魔王一般的存在。
所有的小朋友都開始恐懼他,害怕他,從心裡畏懼。
小寶委屈極了,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孤立了。
顧景蓮聞言,卻是氣得臉都黑了。
福伯說小寶出事了,他還以爲是什麼事,百忙之中抽身回來,結果就是爲了這件事?!
顧景蓮嫌棄地排開他的臉,聲線無比清冷。
“你若不想去學校的話,在家也是一樣。”
小寶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淚眼朦朧地望着他。
“什麼?”
顧景蓮其實向來耐心很有限。
說過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
“你若不想去學校的話,在家也是一樣。”
他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
小寶原本以爲顧景蓮會安慰他呢,或者將他抱在懷裡,哄啊騙啊的,沒想到,就這麼冷漠的一句話,他竟然說,不想去就別去!
“啊……”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話,讓小寶一下子傻眼了。
“怎麼?”
顧景蓮挑眸,“你不是不願去?在家也是一樣。”
即便他一輩子不念書,不去學校,留在家裡,顧景蓮也會爲他聘請最優秀的老師作爲家教。
文憑,固然重要。
可在顧景蓮眼中,似乎顯得不值一提了。
有些太過形式的東西,對於他而言,都是可以用錢和權擺平的。
換句話說,小寶留在顧家,請家教回來教文化,等成年之後,再買一張名牌大學的榮譽證書,並沒有什麼差別。
“等明天,我讓福伯給你找老師,你在家就好。”
“不要!”
被他這麼一說,小寶反而不甘心了,他嘀咕道,“我要去學校。”
“那你今天賴着不去學校,怎麼回事?”顧景蓮問。
小寶一時間無言以對。
顧景蓮道,“任性也要有個度,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憑着自己性子來,像話麼。自己做的決定,自己要負責。你還想別人來爲你負責?”
小寶,“……”
被訓了,好委屈。
然而顧景蓮的威嚴,他卻不敢違抗。
在小寶的眼中,顧景蓮的話十分有威信。
他的話,幾乎是鐵律。
這或許就是父親與母親的不同。
父親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偉大而又具有威懾力。
有些在楚荷那邊行得通的,在顧景蓮面前,卻未必行得通。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小寶的用意。
在學校裡受了委屈,回到家來傾訴委屈,然而,再通過他出面,將事情完美解決。
可是,他不希望,小寶太過依賴他。
顧景蓮又發了狠話,“你如果明天還不肯去學校,那我就讓福伯給你辦退學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