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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懷抱着巨大的作戰包,爬上了更高處。
野生的氣息潮溼而騰鼻,湖泊邊薄霧繚繞,一條矛頭蝮盤卷在枝杈上,沉甸甸的重量壓得枝椏下垂。
它似乎嗅到了什麼誘人的氣息,高高的豎起三角形的頭顱,豎棗核狀的瞳孔焦距凝起,攏起一股嗜血的肅殺。
一條暗色的條影襲來。
莉莎眼疾手快得一手揮過,扼住了矛頭蝮的喉,微微挑眉,似乎對“它”的偷襲感到很不滿。
她伸手撫了撫它的腦袋,矛頭蝮猛地長大了血盆大口,叫囂着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莉莎冰冷的眼睛與它對視,目光倏地一狹,兩手硬生生地將這條矛頭蝮撕裂,淋漓的血肉迸濺在地上,屍體重重地被扔在了草叢中,一羣悍蟻蠢蠢欲動,圍繞着矛頭蝮的屍體成羣聚集。
她從樹上採摘了幾個熟了的野果,遞到了慕奕辰和佑佑面前。
“吃。”
慕奕辰看了她一眼,隨即從她手中接過果子,在衣服上蹭去果子上的露水與泥腥,咬了一口。
又酸又苦又澀。
他直皺眉。
佑佑也咬了一口,酸得緊閉眼睛,這滋味,真是難以言喻的。
莉莎坐在他身側,也抱起野果咬了一口,面色不驚地吞嚥着。
體力耗費,加上高強度的作戰,她早已腹內空空,因此不得不一路上採摘些野果子果腹。
“現在幾點?”
佑佑問道。
莉莎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即道:“凌晨5點。”
“繼續趕路。”佑佑站起身來,“必須趕在十點之前回去。”
“我揹你。”慕奕辰走上前道。
佑佑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說着,他倔強地強撐起疲憊的身子,走在了前面。
慕奕辰心疼不已,趕緊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護在他身邊。
……
醫院,病房內。
慕婉柔腹部中彈,經過緊張的搶救,隨即轉入病房觀察,方纔脫離了生命危險。
此刻,她靜躺在牀上,渾身插滿了管子,面色呈現出病態的慘白色,至今仍舊在昏迷中。
黎明時分,她眼皮顫了顫,終於幽幽地醒了過來。
然而方纔清醒,睜開眼的那一瞬,卻冷不丁得被牀畔坐着的一個黑影嚇了一跳。
那個黑影就靜靜默無聲地坐在牀邊,揹着窗,逆着光,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神容,只能感受到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寒氣。
慕婉柔驚得一聲尖叫,刺破了病房內長久的死寂。
“啊——”
下一秒,燈光閃爍了一下,病房內明亮起來。
慕連爵面無表情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當她好不容易看清楚坐在牀邊的人究竟是誰時,臉上狠狠抽搐了一下,終於緩了口氣,卻仍舊被他陰雲密佈的臉色嚇得心跳一漏,有些微微窒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然而方纔過了危險期,迷迷瞪瞪得醒過來,卻見慕連爵這副陰沉沉的臉色,她心中難免打鼓。
怎麼回事?
他怎麼這副臉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慕連爵冷冷地開了口:“哼,你終於醒了!”
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