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了,氣得踹了她一腳,楚荷身子猛地撞上粗壯的樹幹上,疼得喊不出來。
“說話!”
楚荷冷笑了一聲,輕蔑地道,“我不是政.府軍的。”
頭領聽了,卻一點也不信。
他認定了楚荷是政.府軍派來的傭兵,亦或者是什麼機構的情報特工,也正是因爲如此,楚荷纔不屑解釋。
反正,她說她不是,挑明自己身份,他們也未必會相信!
楚荷聽見一人問話,“隊長,這個人怎麼處理?”
意識迷離之際,她只聽到頭領留下這麼一句:“斬首示衆!”
斬首,這是恐bu分子最慣用的手段。
或許,生活在太平國度的人民,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方式。
這些叛亂軍口中所謂的斬首,便是將人雙手雙腳綁住,跪在地上,用那種很鈍的殺牛刀,一點點沿着喉嚨口,硬生生割斷!
與其說是斬首,不如說是割喉。
因爲不會立即死去,反而一點點神志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喉嚨是如何被割斷的,因此這個死法尤其痛苦,因此刀鋒很鈍,爲的是讓受害者受盡痛苦,以此宣揚武力。
楚荷聞言,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多少畏懼。
她被推倒在地上,一個士兵拎着她的頭髮,迫使她雙腿跪在地上,並且,從身後掏出一柄沾着鐵鏽的小刀,緩緩地抵住了她的脖子。
楚荷能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就貼在她的皮膚,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意料之中的痛楚,卻遲遲未來。
隱約間,她只感覺擒住他的手,指尖一鬆,小刀落在地上,緊接着,猩紅滾燙的血液,落在了她的肩頭,浸透了她的衣衫。
楚荷一下子清醒過來,詫然地擡眸,卻對上一張毫無生氣的臉。
士兵雙目瞪大,被人從身後襲擊,一柄鋒利的三棱軍刺,幾乎貫穿了他的心臟,他無力地栽倒在她的身上。
楚荷難以負荷,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只聽“砰砰砰”得槍響,她一下子辨認出來,這是霞彈槍的聲音。
霞彈槍槍管很粗,槍口直徑最大20mm,火力很大,啥上面很寬,是近戰爆發力尤其恐怖的武器。
一個子彈,倘若射中人體,傷口呈現爆破擴張,一擊必殺。
倘若近距離開槍,子彈能直接將人打飛出去。
楚荷倒在地上,隱約望見一個身材尤其高挑的男人,全副武裝,背後揹着三支手槍,肩膀掛着兩排子彈,他手持霞彈槍,敏捷地躲閃士兵的攻擊,彈無虛發,不過短短的須臾間,在場的十幾名士兵,紛紛中槍倒地。
就在這時,一個孩子跑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緊張地道,“姐姐,你沒事吧?”
楚荷擡眸,卻對上了林希焦慮的眼神。
“是……你?”
“嗯!”
林希將她拖到了樹前,用匕首割開了捆住她的繩索,卻發現她腹部的傷口,心疼得蹙了蹙眉。
“你怎麼樣?還好嗎?你受傷了!”
楚荷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卻疑惑不已,艱澀地開口,“你……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