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 ”龍心蓓一撅嘴,開始賭氣,頭向車裡一扭,不理司少麒了。
“大小姐,到家了,我醫院還有事兒。”司少麒耐心地勸說。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話,龍心蓓肯定會當做耳邊風,呼呼一吹,過去了就完了。
司少麒只得拿出殺手鐗,打電話給容澈!
不多久,容澈開着他那輛改裝的銀‘色’汽車呼嘯而至,看到了正在對峙的司少麒和龍心蓓。
容澈一看賭氣的妹妹,就知道剛纔司少麒肯定又惹妹妹哭了,這會兒不跟他賭氣跟誰賭氣。司少麒雖然對龍心蓓面若冰霜,但是看到容澈,不得不點頭哈腰地賠笑。
“容澈,你看,人我已經安全地送到了,你就簽收了吧。”
容澈橫眉冷對,一道凌厲地眼光一閃既至。
他的冷麪孔比自己冷多了吧?司少麒這樣想着,卻看到容澈把手伸進了兜裡,悄悄‘露’出一張照片的一角。司少麒一個‘激’靈,冷汗便下來了。
“看看也快要到中午了,要不我帶着心蓓去吃個飯,再送回來?”司少麒一眼便明白了容澈是在威脅他,是在赤果果的威脅,還是用那張赤果果的照片!這個人太過‘陰’險,要遠離。
容澈不置可否,只是把照片塞回了兜裡,很明顯,這就是暗示同意了。
司少麒重新坐回車裡,給龍心蓓繫好安全帶,載着她向最最最近的飯店駛去。他沒想到容澈那個無賴竟然隨身攜帶着照片。再轉頭去看龍心蓓,早已經破涕爲笑,從包裡拿出粉盒,給自己補妝。
司少麒哭笑不得,誰讓他攤上龍心蓓,龍心蓓還有這樣的一個哥哥。
容澈原本是想去找秦悠悠,結果半路就被召喚到了這裡,容澈拿出兜裡的那張照片,只不過是之前讓沈柏瀾調查秦悠悠的時候,找到了一張秦悠悠的生活照,司少麒那個傻子已經深深地痛恨那張照片,錯把這張當成了那張。容澈怎麼可能隨身攜帶着那張照片,萬一被容玥發現,又該說他‘性’取向有問題了。
容澈知道妹妹喜歡司少麒那個傢伙,但是司少麒就是個榆木疙瘩,怎麼都不開竅,偏偏喜歡已經嫁人的容琳。暗歎一聲:“心蓓啊,哥只能這麼幫你了。”
容澈收好照片,給秦悠悠發短信。
容澈:在幹嘛?
秦悠悠:睡覺。
容澈:睡覺還能給我回短信?
秦悠悠:去死。
容澈: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知道一家很特別的飯店,肯定合你的胃口。
秦悠悠:不餓!
容澈苦笑一聲,這個‘女’孩子真是特別,別的‘女’人早就巴不得跟他套近乎,可她偏偏這樣躲着自己。掏出手機,給秦悠悠打電話,拒接了。
秦悠悠此刻正窩在於菲的小窩裡,跟於菲擠在‘牀’上吃着薯片看泡沫劇,看到手機上“鴨霸”的名字不停地閃,果斷地拒接了,立刻關了機,裝作沒事人似得繼續看電視,還好沒有被於菲發現!
“悠悠,你說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欠扁,就算是拒接了他的電話,但他也應該知道‘女’主是十分十分想讓他找過來的,怎麼偏偏就一轉身掉頭走了?”於菲在那裡大呼小叫,薯片在她手裡就遭了罪,不僅被捏成了碎末,還被不斷地向‘牀’上砸去。秦悠悠看着於菲,總覺得於菲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另有所指!
秦悠悠繼續吃着薯片,腦子卻不聽使喚,難道她也希望那個“鴨霸”找過來嗎?難道那個“鴨霸”也會轉身離開嗎?呸呸,自己都在想些什麼,這個“鴨霸”,趕他還來不及,怎麼會讓他過來,休想!
秦悠悠的小心思輕輕地一跳,看向於菲,於菲也正盯着自己看,嚇了秦悠悠一條。
“你看我幹嗎?”
於菲沒說話,用下巴一指秦悠悠手裡的薯片。秦悠悠低頭一看,臉就紅了,薯片被她同樣捏成了碎片,秦悠悠不自然地傻傻一樂。
因爲秦悠悠的事,容琳被侯韜氣的肚子疼,起初容琳只是躺在‘牀’上,也不敢‘亂’動,但是覺得肚子的疼痛一直不消失,這纔想到了袁秋水的話,孩子可能有危險。
這下容琳再也躺不下去了,孩子的命就是她容琳的命,沒了孩子,侯韜肯定會轉身跟她離婚,然後再跟秦悠悠那個賤人復婚,這是容琳無法忍受的。要不是秦悠悠,她的孩子也不會動了胎氣,就算是秦悠悠死了,也不能讓她的孩子出事。
容琳想去醫院,可是沒人陪他去,就算是平時,侯韜還躲着走,更何況現在是動了胎氣,這事千萬可不能讓侯韜知道。對,找侯欣。
容琳給侯欣打電話,她知道侯欣是跟她站在一起的,也是深深地痛恨秦悠悠,她肯定會幫助自己。
“侯欣啊,我這肚子又疼了,我害怕孩子會出事,我一個人不敢去醫院,你陪我去好不好?”容琳在電話的這頭,有些哭訴,有些哀求。
“嫂子,你先別動,我給袁醫生打個電話,讓她親自接你去醫院,你千萬彆着急。我現在有事,真的走不開,你千萬要好好等着,別‘亂’動。”侯欣在這頭也是焦急萬分,她跟容琳可謂是臭味相投,十分合得來,若是容琳的孩子沒了,那地位就沒了,倘若秦悠悠再死灰復燃,重新回到侯家,那她們侯家可就要天翻地覆了。
“別了,我不想把這事聲張出去,還是我自己去醫院吧,你忙你的,檢查完了我再給你電話。”容琳掛了電話,小心翼翼地下樓,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袁秋水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只等容琳一到,立刻開始檢查。原來侯欣放下電話還是擔心,便給袁秋水打了電話,讓她提前做好準備。時間緩緩地流逝,袁秋水仔細地檢查,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
容琳躺在病‘牀’上,看着袁秋水臉‘色’的變化,急的出了一身汗,反而肚子更難受起來。
“小姨媽,我這孩子到底怎麼樣啊?你說話啊!”容琳抓着袁秋水的手,焦急地問道,喘着氣,‘胸’膛起伏不定,汗水順着臉頰滴落下來。
袁秋水放下聽診器,關閉了儀器,冷靜的說道:“孩子的狀況不容樂觀。”
“啊……”容琳差點暈厥過去,立刻撲倒袁秋水的懷裡,哭着渴求到:“小姨媽,你一定要幫幫我,一定要幫我,我不能沒了這個孩子,孩子沒了,侯韜就不要我了,侯家就不要我了,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先聽我說完,保住孩子首先是不能再‘激’動,你這個樣子,對孩子是十分的不利的,要冷靜。”袁秋水鬆開她的手,讓她重新躺回‘牀’上。
“我冷靜,只要你幫我,只要這個孩子能保住,我什麼都聽你的。”
“當初着‘牀’本來就不容易,而且你一直情緒不穩定,帶動了胎兒不穩定,就算這次勉強保住了,但是等到四五個月的時候,孩子肯定還是會流產。”袁秋水專業地勸說,她心裡明白,這個孩子肯定留不住了,如果非要留下,會對容琳造成很大的傷害,而且,等到過幾個月流產,很可能會造成不孕。
“這怎麼辦啊,這怎麼辦啊?你說怎麼辦啊?”容琳再也躺不住,死死的抓着袁秋水的手不放。
“你先彆着急,我這裡是沒有辦法了,不過你可以去麒麟醫院,那是咱們M市最好的醫院,或許還能有辦法。”
袁秋水叫了車送容琳回去,看着容琳一臉悲傷的樣子,也是有點可憐,她也知道容琳和秦悠悠的關係,只是,如果不能保住孩子,秦悠悠恐怕又要有一場災難。袁秋水暗暗嘆氣,搖了搖頭,‘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侯韜到底是聽說了容琳孩子的事,是從袁秋水醫院的一個護士那裡聽到的。那天侯韜聽說容琳去了醫院檢查,自己沒能陪着去,雖然他厭惡容琳,但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肉’。一開始袁秋水只是說孩子很好,但是看到她躲躲閃閃的眼神,侯韜知道,她肯定隱瞞了什麼。
侯韜悄悄地找到袁秋水身邊的一個護士,塞了些錢,纔打聽到,原來他的孩子保不住了。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打擊的侯韜險些站不住,他是爲了孩子纔跟容琳在一起,而現在孩子就要保不住了,那他該怎麼辦?
侯韜直接回家,衝到容琳的身邊,定定的問她:“孩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容琳沒想到侯韜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跑來問這個,雖然心虛,卻像沒事一樣,淡淡地說道:“孩子很好,你怎麼了?”
“很好,你還在瞞着我,我都知道了,咱們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當初讓你好好養胎,你非要跟秦悠悠找彆扭,結果氣壞了身子,孩子都保不住了!你……無可救‘藥’了。”侯韜氣急,這麼重大的事到現在還在瞞着他,到底要瞞着他多久?就因爲這個孩子,他對不起秦悠悠,都是因爲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