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桃園酒舍,是蘇市有名的農家樂,尤其是這裡的土燒雞,更是享譽江省,殷飛揚和易天早早的就在桃園酒舍桃花居等候,不多時劉建行推門進來,看到易天,以爲走錯了,正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殷飛揚趕緊叫住。
劉健行用警惕的眼神看了下易天,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殷飛揚,殷飛揚雖然比較粗,但是也是個人精,馬上解釋道:“建行,這個是我剛認識的兄弟,易天,我這幾天看你好像有什麼煩心事,正好易天對政治和兵法有很深的造詣,希望能幫的上你。”
劉健行冷哼一聲,似乎對殷飛揚的自作主張有點不滿,易天看到這個表情,哈哈大笑,劉健行十分不爽的問道:“今天是我和殷飛揚兄弟相聚之日,你我素不相識,你的到來本無禮貌,現在還發狂大笑,爲何?”
易天說道:“我笑劉公子,出生官宦之家,果真眼高於頂,不易結交他人啊。”然後又說道:“昔日周文王渭水拜相姜子牙,姜子牙只是個漁夫,劉備三顧草廬,纔有諸葛三分天下之說,如果劉公子想入駐國家中樞,必定少不了出謀劃策之人,如若不想,那現在這個地位家上劉公子的家世,也已經羨煞旁人了。”
劉健行聽易天如此之說,冷笑道:“易先生難道才能比的上姜尚,諸葛孔明?”
易天笑道:“劉公子可比文王,劉備?”劉健行聽易天這麼回答,心裡已經覺得易天不簡單,如果易天直接回答自己能和兩人相比,那劉健行只會認爲又是一個浮誇之人。
於是說道:“我不比文王,劉備,相信易先生也無法比擬姜尚和孔明,但是今天飛揚既然把你帶來,說明易先生肯定有點本事,否則我這兄弟雖然是軍人,但也不至於這麼唐突,好吧,我姑且相信下。”
易天笑道:“謝謝劉公子的信任,請劉公子叫我易天好了,先生這兩個字挺彆扭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公子這幾天是爲江省的官場而煩惱。”
劉健行聽易天竟然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煩之事,馬上正色道:“易天,你非官場之人,怎麼就能一語中的,還有我也不喜歡別人稱呼我爲公子,所以叫我建行就行。”
易天聽了劉健行的話,就知道已經初步得到此人的認可,於是接着說道:“正所謂官場講究一個平衡,何況江省處於全國經濟發展 ,中央爲了容易掌控,肯定不想看到江省某人獨大,現如今江省省長黃劍明已在江省經營多年,本來老書記退休之後有望進一步,不曾想中央空降良石爲省委書記,一下子破壞了黃省長的算盤,而良石新晉省委書記肯定想建立自己的班底,在省委掌握話語權,這兩派肯定會互相掐起來,而江省本地勢力又想乘着混亂來鞏固或者擴充勢力,也就是說現在江省表面平靜,但是暗涌洶涌,建行兄,雖然你家的根基在徽省和海省,三方也未必想你進入他們陣營,但是拉攏卻是必不可少,而你又不想得罪任何一派,更不想被這場風波有所波及,所以纔出現現在的困惑。”
劉健行聽了易天的話,說道:“易天你這一席話和我父親所講基本雷同,但是我父親卻說這也是我一次鍛鍊的時機,所以他也沒有給我指點迷津,老實說,我入仕以來,一直順風順水,這樣的場面第一次遇到,有點準備不足。”
易天笑道:“你父親只說這是你一次鍛鍊的好機會,卻沒說下一句話,如果建行兄在這次風波中能過安全度過,那麼相信你家裡將會在仕途上給你更多的支持,如若不然,那麼你爺爺可能會對你進行重新定位,這次是你仕途上的一次危機,同時是更大的機遇,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劉健行追問道:“既然你剖析的如此清楚,不知如何才能應付過去?”
易天笑道:“其實不用我說,建行兄過幾天也能得到謎底,雖然你父親現在沒有明確告訴你,但是你畢竟是他的兒子,他會通過其他方式暗示的,但是既然建行兄問起了,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建行兄應該聽過申生和重耳的故事吧,在我看來這個故事很簡單,可以用兩個字形容,就是”捨得“,諸葛亮也曾經將此故事說與劉琦聽,他的意思更簡單就是”遠離“,所以我想建行兄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劉健行哈哈大笑道:“易天真是有見識,捨去如今成績,遠離權力漩渦,保全自身實力,成就浩瀚事業,高,高,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易天笑道:“過獎了,只不過建行兄身在其中,當局者迷而已。”
殷飛揚開始一直在聽兩人說話,這時發現易天已經解開了劉健行的難題,也插嘴道:“既然煩心的事情已經解決,那現在是我們大口喝酒的時候了。”
三人於是一起舉杯,突然劉健行攔住兩人,說道:“易天,今天我劉某有所得罪,這杯我先自罰。”
易天忙到:“建行兄乃是做大事之人,我易天乃一個小小的商人,何必如此較真。”
這時殷飛揚插口道:“建行哥,你我本是兄弟,今天又與易天如此投機,何不在今天學那個劉關張來個桃園三結義,那麼就沒有這麼多的得罪和不得罪了呀。”
劉健行一拍大腿,大笑道:“好注意。”然後喊到:“服務員,叫你們老闆進來。”然後轉頭跟易天說道:“易天,這裡的老闆叫趙大衛,也算是我的人吧,以後可以打打交道。”易天笑着點了點頭,同時對於結拜之事也就欣然接受。
不多久,桃園酒舍的老闆就進來了,問道:“劉哥,找我有什麼事?”
劉健行說道:“大衛,你這桃園酒舍有沒有空曠的地方,今天我要和兩位兄弟在這裡結拜,你給我準備個香爐,點心之類的。”
旁邊殷飛揚說道:“建行哥,有這麼麻煩嗎?在這裡喝兩杯酒,發下誓不就好了嗎?”
劉健行卻說道:“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是我卻一直相信一句話,人在做,天 在看,所以我們兄弟結拜哪裡能這麼馬虎。”
過了一會兒,趙大衛就過來說地方和東西都準備妥當了,於是三人來到桃花酒舍的後院。
三人在這裡進行了三跪九叩,當要發誓的時候,易天卻說道:“今日能有幸和兩位結拜,我們就別發什麼同生共死的誓言,不如將誓言改成,今我三人結義,不求聞達於宇內,只求造福於一方,今生今世,相輔相成,永不相負!”
劉建行說道:“好一個造福一方,易兄弟,就用你這個誓言。”
於是三人指天發誓道:“今我易天(劉建行)(殷飛揚)結拜爲兄弟,不求聞達於宇內,但求造福於一方,今生今世,相輔相成,永不相負!”
發完誓,由於劉建行30歲,年齡最大,所以易天和殷飛揚又拜了劉建行爲大哥,而易天和殷飛揚卻是同歲,但是易天虛長殷飛揚幾個月,於是殷飛揚又拜了易天爲二哥。
結拜完後,三人互相握着對方的手,劉建行說道:“今日我們結拜,今後在軍政商三方奮鬥,相信不久之後,全國都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這時,殷飛揚說道:“大哥,其實這次二哥和我來找你,也是有事想求,二哥三年前已經是海原市的商業鉅子,但是被現今以銘集團的董事長蔣正匡和心腹吳法天設計陷害,被監禁了三年,身下企業也盡數被奪走。現在又重新投入商界,做文具製造行業,這幾天本來是來省城走市場的,不想卻處處碰壁。”
劉建行在聽完易天的謀劃之後,哪裡還會在意易天的過去,聽了殷飛揚的話後,說道:“想不到二弟如此坎坷,那蔣正匡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強取豪奪,但是二弟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投入商場,這胸襟也是了不得,不知二弟這次省城遇到了什麼困難?“
易天笑道:“這樣的,我們工廠原先在海原市也算是一家初具規模的文具廠,只是由於某種原因,被人放了一把火,導致工廠不能按時交出訂單,差點宣佈破產,我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注資了這家工廠,發現雖然流動資金沒有,但是生產線還是完整的,於是就想做起這家工廠,原本我的想法是打開文具市場相對比較大的徽省和衛省,然後通過徽省和衛省的口碑再重新進入江省,但是後來跟我一位同事商量,在打開徽省和衛省的同時,還是要先嚐試下打開江省的市場,所以纔有了此次省城之行。“
劉健行聽完,拍着手道:“妙,採用了開國太祖的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想不到二弟能運用兵法於商場,果真妙。“
易天說道:“大哥誇獎了,這不是還沒看到一點曙光嗎?“然後又說道:”這次我本來的目標是通過碧青文具商行來打開文具市場,結果別人直接以企業知名度不夠拒絕了,然後又找了幾家,也紛紛表示沒意向。“
劉健行沉吟道:“碧青文具商行?江南集團碧青文具商行對吧,哈哈,二弟,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我保證碧青文具商行會主動找你。“
易天聽劉健行這麼說,心想這事肯定成了,於是道了聲謝,這邊殷飛揚看事情都圓滿解決了,於是嚷嚷着今晚要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