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的速度,巨大的拳頭,加上那拼命的狠勁,形成的氣勢立時將白虎青年壓下去,一擊還未碰撞,他心頭便生出怯意。不過隨即他便是愜意強行消掉,全身力量凝聚雙手抓向易圖。
眼看兩人即將接觸,易圖兩側出現兩片龜殼,帶着巨力猛然閉合。
白虎目光一閃,雙臂突然增長一倍,目光冷漠,“不要以爲只要你纔可以增長手臂!”
話音剛落,他便聽到咔嚓一聲,劇痛從兩條手臂傳來。他的目光看着兩條手臂,面色難以置信,因爲他見到易圖龐大的右臂突然長出三條手臂,其中兩條抓住自己的手臂並且發力捏斷。剩下一條手臂伸展到左側,手掌張大準備阻擋閉合的龜殼。
這一切,因爲龜殼的存在阻擋了視線,加上水汽瀰漫,因此外人無法看見。
“不可能!異徒,你是異……”
一句話還未說完,易圖右臂猛然漲大幾分。
眼看便要接觸到對方身體,然而龜殼已然臨身。
雖然有所準備,但是龜殼勢大力沉,砰的一下,易圖身體劇震,所有力量被這股衝撞之力打斷,拳頭驟然一頓。白虎青年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易圖的拳頭。
易圖體內流動急速循環,將瞬間恢復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臂之上,抓住白虎青年的右臂,對着玄族青年全力一甩,同時間消去多出的手臂。
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一擊,玄族青年根本料不到會發生如此變化,更未料到白虎青年會被扔來,而且去勢極其強勁,若是不接,撞上牆壁石頭必定重傷。
就是這麼一思索,白虎青年已然近身,他不敢用龜殼硬接,只能用黃光泄去巨力,身上散發泥土,張大手臂接住白虎青年。
砰的一聲,玄族青年被狠狠砸中,因爲不敢強行對抗,身體承受着巨力,兩人一同倒地撞到一角,張開吐血。
易圖全身劇痛,氣血不穩,氣息極度紊亂,隨時可能倒下,他強行支撐,一步步走回石椅之上,慢慢坐下,蒼白的面色,目光依然平靜。
“園丁長,你怎樣!”尚弔問道。
易圖搖搖頭,表明自己沒有太大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易圖身上,他們皆知道易圖已是強弩之末,但是沒有一人敢上前挑戰,因爲易圖給他們的震懾力實在太大。如此重傷的情況下,以一對二居然還能獲勝,誰知道他還沒有力量繼續對戰。
“公子威武,公子無敵!”此時,貪財適時的讚頌聲,更是徹底打消了衆人乘人之危的念頭,因爲風險是在太大。
樹輪目光閃爍不定,他思索着是否出手,他倒不是害怕易圖的實力,可以說他與易圖交手極多,即便每次易圖皆會給他帶來驚訝,總體來說亦在意料之內。他可以斷定此時易圖絕對是強弩之末,只是他出手的話,必定會引來尚吊出手,因此需要有人來牽制尚吊。
“養木使,你不愧是最忠心的下屬,回到主城殿,公子定有獎賞,如今你好好休息一翻,等下若是還有不開眼的人,還需要你出手!”貪財開口道。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樹輪身上,想法不一。
樹輪冷冷地看着貪財,殺意不加掩飾,“你這種只會拍馬屁之人,沒有資格留在驕陽樓!”他找理由發難。
話音剛落,他眼睛微微一縮,因爲他察覺虛熔居然分出一絲溫熱的氣息送到易圖身邊,在給易圖療傷。
不止一人幫助易圖,若是如此他需要更多的人潛質。
易圖亦感受到了溫熱的氣息,轉頭看向對方微微點頭示意。
“不可以!”貪財心中發急,踏前一步,看似被樹輪的話惹怒,其實是阻擋兩人的視線,“你這話有何意思?我能夠登頂,是因爲我有這個能力,被驕陽樓承認。驕陽樓由主城殿主持,絕無弄虛作假可言,連主城殿亦承認了我的資格,你卻在此質疑,莫非你在質疑主城殿。你居心何在,妄你還是主城殿養木使,莫非你意圖不軌!”
一句話頂得樹輪無話可說,殺氣爆發,“胡說八道!”
殺氣一出,易圖立時分出力量抵抗,不過他此時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對敵,他只是在強行催動。
“公子無需,我可以應付!”貪財全力爆發,抵擋下來。
幾股氣勢交錯,溫熱的氣息被打亂,易圖索性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身上瀰漫着一層淡淡的水汽。
見狀,貪財鬆了一口氣,“還好,終於用水汽了!”
“你若是想要打鬥,我可以奉陪!”尚吊一步來到易圖身邊,剛纔被樹輪攔下,使得易圖二對一之下受到重傷,尚吊已然十分憤怒,此時樹輪還在挑釁,他忍不住了。
樹輪看着尚吊,目光閃閃,大聲開口,“他已身受重傷,以無實力保衛自己的石椅,卻硬是要霸佔石椅,毫無道理!”他說此話,是爲了提醒衆人,易圖依然強弩之末,只要有人出手,便可以將他擊敗。
“你很卑鄙,我與你對戰,你卻拖上園丁長!”尚吊怒道。
“此地是驕陽樓,我一心登頂,不會將力量浪費在無聊的對戰之中,我要挑戰石椅!”樹輪道。
“你可以挑戰我!”尚吊道。
“我只挑戰他,就因爲他身體虛弱,實力大減,絕對無法保住座位!連自己作爲亦無力保護,如何成爲驕陽,照耀萬物!”樹輪說得夠直白,他便是要對易圖出手。而且尚吊一時間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能瞪眼大怒。
“其實那就說什麼皆是廢話,只要拳頭大便是道理,你挑戰我家公子,其他人亦可以挑戰你,你強行攻擊,其他人亦可以強行攻擊你!”貪財道。
這話提醒了尚吊,他目中閃過一絲喜色,對於貪財,他覺得十分順眼,對方的話十分讓他喜歡,他道,“我亦沒有說不出大道理,就給你一句話,我不喜歡你,你若是敢出手對付園丁長,我便出手對付你,就如此簡單。”
“他剛纔已經施計讓大家針對公子了!”貪財道。
“對了,還有一句,就算別人對付園丁長,我亦會對付你,因爲是你惹來的。我說話很認真!”尚吊又加了一句。
這話一說,立時讓樹輪瞪大眼睛,衆人亦面露驚訝,這人怎麼如此不講理。也對,他若是講道理了,亦不會大鬧西城。
蘭大小姐氣得心中暗罵,野蠻,粗鄙,居然如此蠻橫無理,這老實人認了死理,任何人亦拉不回來,頑固無比。
一時間全場安靜,等待着樹輪的應對。
此刻的樹輪,便相當尷尬了,若是真攻擊,又擔心尚吊出手,若是不攻擊,豈不是自打臉,剛纔義正詞嚴的話等於一堆廢話。
就在此時,石樓出現震動,樓頂似乎要打開。
衆人一驚,全神貫注留意石樓。
在衆人之中,有兩人並未留意石樓,而是一心一意處理自己的事情,這兩人便是被易圖擊傷龜虎二人。
白虎身上一抖,一些灰色的粉末從身上飄落。玄族青年,雙手託着一個小龜殼,雖然小,但是上面的紋理極其複雜,很多位置帶有一些磨損,一眼便可以看出,這龜殼非常古老,上面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龜殼散發着幾乎不可見的黃光,在黃光之下,當光芒落在粉末之時,粉末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瀰漫着一股沉重的氣息,快速落地,堆積起來形成一塊石頭,隨着粉末的增加,石頭的形狀不斷改變,赫然形成一張石椅。
白虎青年的身體繼續抖動,在石椅旁邊凝聚成另一張石椅,兩張石椅形成。
這一幕,並非無人發現,易圖的目光透過人羣,盯着兩人。見到兩張石椅形成,他心中一動,想起了白虎青年在一樓破壞石梯,目的不單單是加強其他人上樓的難度,原來早已爲頂樓石椅做準備。
看來他們聯手對付自己,最終大敗,應該亦是算計,使得衆人的注意力不在落在他們身上。
易圖思索的同時,感到旁邊的氣息出現一絲變化,立時察覺到是虛熔的氣息,看來對方亦發現了龜虎兩人的動作。
只不過,虛熔與他一樣,並未開口破壞。
“驕陽樓試煉結束!”
一個滄桑穩重的聲音傳遍石樓!
衆人有所預料,不過當真的聽到此話時,大家的心情仍然很複雜,有失望,有不甘,有遺憾,亦有高興,有慶幸,因爲他們一開始並未想到能夠登頂,此時居然成爲登頂一員,不但名揚各族,還爲自己的種族揚眉吐氣。
“登頂者,石座六人,可獲進入祖地資格!入祖地,尋祖廟,尋根問祖,返祖還源!”
頂樓衆人譁然,他們有的早已知道這個隱秘,有的此時才知曉,但是如今無論是誰,皆是心神震撼,全身激動。
易圖亦是如此,他的感覺更爲強烈,不僅僅是因爲憶往之前提及過這個大機緣大造化,更是因爲他腦海之中出現一句話——
不畏仙神只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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