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岩土驚訝道,“我爲何未聽說過?”
“真的,這是預言。”易圖道。
“原來如此,那好!”岩土點點頭,隨後他見到女城主躲在一旁,走過去道,“我們要離開了……”
“啊!你不要過來!”女城主尖叫一聲。
“你怎麼了?尾巴受傷了?讓我看看!”岩土不聽話,非但沒有走開,反而過去抓起對方的尾巴檢查。
“啊……放手,你放手,不要碰我!嗚嗚……”女城主突然哭起來。
“傷得亦不重,有這般嚴重嗎,碰一碰便痛得哭泣。”岩土不解道。
看着這一幕,易圖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芳心道,“你過去幫她一把!”
“她的傷勢我無法醫治。”芳心道。
“她好像不是傷勢的問題。”易圖目光疑惑。
“反正我幫不了。”芳心道,她當然知道原因,此時的女城主就等於赤身露體一樣,岩土還過來摸她的尾巴,怎能讓她不羞怒。芳心可不想幫忙,岩土得了便宜,總比對方勾引易圖要好。
易圖當然不明白女人心,心中疑惑,不明白其中原因。
一段時間過後,女城主終於恢復過來,一雙眼睛幽幽地盯着岩土,帶着說不出的幽怨。
氣氛一時間尷尬無比,只有岩土相當自在,石頭的反應就是這樣遲鈍。
“啞霸,我們需要離開了,浪費了太多時間,到頭來卻只是破壞了一個邊界地區,我們要到繁華的地方。”岩土道,對於眼前的作爲十分不滿。
易圖點頭四人前進,他們開始聽到打鬥聲,還有混亂的力量,說明有着不少戰場,實力並不強大,是守衛的戰場,至於長老級別的戰場,在於耳族的內部。
路上,他們逐漸見到了屍體,血流成河,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黯然。
“來着何人!”一名守衛長攔住三人的去路。
岩土直接爆發威壓,將其震開。
同時間,引來了另一股威壓與之對抗,“大膽,居然敢闖封鎖之地。”
“大膽,居然敢攔預言之人!”岩土毫不示弱,“既然你得罪了我們,便休怪我們出手!”這只是藉口,他早想大鬧一場,不然怎麼引起轟動。
說打就打,與對方大戰起來。
趁着戰鬥空隙,對方傳音增援,不久後,便出現兩名城主以及兩名長老。
“域荒的朋友,你們爲何要對我們出手,這三日之中,頭族自問全心全意招待,若是有得罪之處,你們大可直說,爲何要動手!”一位長老開口,說得理直氣壯。
易圖沉默,他本來就不喜言辭,即便衆人誤會他啞霸好色,無惡不作,亦未曾見他解釋過,更何況如此小事。
芳心不同,她忍不了這口氣,道,“我們在頭族的第一夜,便是你們動手偷襲!”
“姑娘,這樣的污衊可不要亂說。明明是耳族的反間計,你們不要上當,而且我頭族已經將兇手抓了,行刑時,這位朋友在一旁觀禮。”頭族長老道。
“我從來不污衊任何人。”芳心道。
“既然如此,爲何當時不說,出了頭族卻這般說辭,明擺着無法對質。”頭族長老道,一口咬定對方的過錯。
“你……敢再亂說!”芳心氣道。
“我說的是實話,反而是幾位朋友,對於我們頭族情誼不顧,還企圖偷襲我頭族,如此恩將仇報之事,讓各族評理,接不會說是我頭族之錯。”頭族長老道。
芳心還想反駁,卻被易圖攔住了,“淡定,不要再說!”
聽到此話,芳心居然真的逐漸平靜下來,亦想明白是說不過對方。頭族攻打耳族,顯然亦是諸多借口,加罪無數。
“姑娘,你無話可說,亦覺得是自身之錯,那就不要怪……”頭族長老繼續道,這是他們一族的天賦能力,影響對方的頭腦,使人產生是非顛倒之感,氣血不順,力量不轉,實力在無形之中減弱。
頭族被其他種族封爲軍師一族,凡各族有大的舉動,皆會邀請頭族出面相助,一來二去,時間一長,頭族聲望增加,友族不少,謝禮源源不斷,資源衆多,自然成爲了大族。
因此這一次攻打耳族,沒有種族幫助耳族,大部分是因爲這個原因,同時還擔心頭族使用詭計報復。
“不是我們的錯,是你們的錯。”芳心道。
“哦?我們何錯之有?”頭族長老道。
“我說你錯,你就是錯。”芳心道。
“姑娘,你這話太過霸道,各族朋友恐怕亦看不過眼。”頭族長老道。
“大膽放肆,居然敢在本城主面前如此蠻橫無禮,你的嚴重,到底還有沒有主城殿。”一位城主喝道。
芳心並未發怒,面上反而一絲嘲諷的笑意,“一名小小的城主,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大呼小喝,告訴你,即便是主城殿的殿主,我們亦不在乎。”
“哈哈……可笑,可笑至極,大言不慚。”所有人大笑,鄙視的眼神看着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域荒的朋友,聽說域荒已經沉寂百年,荒城化爲廢墟,南城荒蕪,你們恐怕連著稱的模樣亦未見過!”頭族長老道。
對於這樣的嘲諷,芳心並不在意,而是繼續道,“你說我們霸道,完全就是廢話,若不霸道,何來啞霸之名!”
“啞霸!”
衆人笑意突然凝固,雙目精光閃過,目光從芳心的身上離開,轉移到了易圖身上,所以人皆知道,啞霸只有賦顯境界。
原本所有人都忽視的小輩,霎時間成爲了所有人都焦點。
面對這樣的目光,易圖面無表情,雙目平靜。
細細觀看易圖,兩位城主的面容越來越驚訝,因爲眼前之人,確實就是啞霸!
“啞霸!你應該在域荒,爲何會出現在冬嶺!”一位城主問道。
“因爲域荒的城主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冬嶺這邊還有很多,這不,我們剛剛遇上兩個,一個死了,另一個你們亦見到了!”芳心淡淡道。
輕描淡寫的話語,在衆人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人的名,樹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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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霸一個賦顯小輩,雖然是主城殿第一懸賞,衆城主亦未太過在意,認爲這只是因爲挑釁主城殿的威嚴。
後來,啞霸一路西南而行,所經之處寸草不生,各大城主盡數喪命,除了一些極度自負的城主意外,例如之前遇上的人皮城主,其他人對於啞霸相當忌諱。
似乎啞霸碰上誰,誰就要倒黴。
眼前二人知道,啞霸到來的位置,正是那位自負城主管轄範圍,對方不信邪,於是便死了。再看看女城主,出了名的奸詐多變,詭計多端。見到她,二人原本以爲是故意隱藏在敵人之中,伺機而動,現在認真打量她的表情,顯然是失了魂一樣,哪是什麼假裝投敵。
啞霸好色,這是衆所周知之事,不用說,女城主絕對是啞霸徹底收服了。域荒的蝶蘭,被暗地裡成爲女瘋子,亦被啞霸治得服服帖帖,心甘情願跟隨,眼前這位同伴,自然無法抵擋。
“啞霸,我頭族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搗亂我頭族之事。”頭族另一位長老開口,得知啞霸身份,態度立時變了,不敢再顛倒黑白是非。
“你錯了,我們並非無怨無仇。”開口的是一旁戰鬥的岩土。
“若是我頭族有得罪之處,日後定當擺放請罪,如今請啞霸暫且離開。”長老道。如今正是最爲關鍵的時候,他不想節外生枝,啞霸破壞力,可是比他的好色更爲出名。
“仇已經結下,我們不能就此罷手,更何況你頭族兩名族老死在我們手上,根本不可能善了,還是趁現在你們無暇出手給予你們致命一擊。”岩土道,將情況如此告知對方。
“你說什麼!”頭族長老大驚失色。
“你老了,耳朵不靈光,不過旁邊的應該能夠聽清楚。”岩土道。
他如此一說,確定了剛纔的話。
“胡說八道,我要殺了你。”頭族長老心神大震,劇烈激盪,雖然不相信對方的話,他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對方的話似乎是真的。
話音剛落,易圖便出現在他的勉強,毫無言語,毫無徵兆,一拳轟出,霸山之力涌向。
長老被動接招,大力涌來,仍算屬於可抵抗的範圍,長老心中大爲放鬆,如此實力,怎麼可能擊殺兩位族老。
後背異動,隨後感到一陣撕裂的痛楚,背上已然多出了一道血線。心念一動,傷口便恢復,“雕蟲小技!”他冷冷道,手上發力,將易圖震開。
發力之下,察覺到身上突然一痛,如同被針刺,力量一頓,一時間難以發力。
易圖停住身體,全身速度爆發,急速射向對方。瞬間已來到身前,舉拳一擊。
長老舉手還擊,身體又出現刺痛,有所準備之下,他力量封住,並未造成太大影響。同時間,他留意到易圖的左手亂流肆虐,青絲髮光,一道線條劃出。立時明白,一手抓向對方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