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何意?說我反覆無常?”蘭大小姐怒道。
“姑娘,我並未如此說,請勿對號入座!”尚吊道。
這話不就承認了,車裡一時間安靜下來,可能是蘭大小姐被氣過頭,需要冷靜下來,片刻過後,車裡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一言爲定,你當我侍衛,直到驕陽樓之事結束。”
衆人一愣,想不到蘭大小姐居然提出如此一個要求。
“小姐不可!”中年人最先反應過來。
“姑娘,你侍衛如此多,又何必要我當侍衛!”尚吊亦開口。
“說一不二,不知道此話誰說的!”蘭大小姐語氣之中帶着淡淡的嘲諷意味。
“好,一言爲定。”尚吊直接答應下來。
“小姐不可!你聽小人一言!”中年人還想勸說。
“心叔叔,此事我心裡有數,我需要他,你不用再說!”蘭大小姐道。
中年人沉默片刻,最後默然了蘭大小姐的做法,退到一旁,於是乎,尚吊取代了中年人的位置。
車隊一路向東而行,繞過幾個小城池後,來到一個大城池——脈城,這個城池是西邊整地界最大的城池。
擁有直接通往主城的傳送陣,車隊進入脈城。
中年人取出一塊令牌,一路下來暢通無阻,很快來到了傳送陣位置。
傳送陣的啓動需要龐大的能量,因此啓動一次,會同時傳送三十多人,一般情況下,大家是不會使用傳送陣,因爲太過昂貴,只有大族,或者遇上急事之時纔會啓用傳送陣。
車隊在此等候,不久後,有一羣人直接來到車隊旁,態度恭敬。
然而,卻被中年人皺着眉頭打發走,面色表情十分不滿意,那羣人居然並未生氣,點頭哈腰,笑臉賠禮才離去。
易圖目光閃動,他認出,那些人赫然是陰影族族人,他不由得想到桓木園陰影族長老殘體,不知對方是否死了,那一半實力的機緣,被誰得到了。
傳送轉開啓,還需要一段時間,旁邊亦有幾人等待。
他們的目光不時投來,尚吊亦是不時看他們。
“他們擁有驕陽石,到主城應該亦是爲了登驕陽樓!”尚吊低聲告知易圖。
易圖默然,原來對方亦是因爲感應到驕陽石。
等待之人開始交談,聲音不少,亦未刻意隱瞞。
“太貴了,這次傳送讓我心痛無比!”一人道。
“貴點無所謂,最重要安全,據點的傳送陣免費,卻不安全,不久前一個據點的傳送陣出現問題,死了很多人。”另一人道。
“噓!小聲點!”第一人提醒道。
“別擔心,脈城並非主城掌管,無需太過擔心。”另一人道。
“亦是!”第一人點頭,“聽說之所以出問題,是因爲傳送到人太多,傳送陣承受不了!”
“傳聞是這樣,因爲那個據點擠了兩個區域的人,傳送陣超負荷啓動,才造成了這一次悲劇。”另一人道。
聽到這裡,易圖與尚吊對看一眼,心中大呼好險,他們能夠斷定,那個出事的據點,必定就是他們之前到達的據點,幸好走了,不然兩人可能會喪命那裡。
對話兩人默哀片刻,又再交談,“除了此事之外,還有另一件大事!”
“大事?還有何大事?”
“附近出了兩個膽大包天的惡棍,到達每一個城池,皆會囂張擺下擂臺,號稱橫掃西部,無敵天下!”
“你所說的莫非便是擂臺惡棍?”一人驚訝問道。
“不錯,便是他們,想來兄臺亦聽說過兩人的兇名!”
“當然,聽說他們專對驕陽石下手,強搶豪奪,作惡多端,我等懷有驕陽石,怎能不知道。我還聽說,有一次在渾水城,有一個人因爲交出驕陽石時動作慢了,被那個搶石的惡棍給打得胸膛出現一個大窟窿。”
尚吊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口中咕嚕,自己明明只打了幾拳,那人胸膛亦無窟窿。
“兄臺,你這消息過時了,最新消息,那惡棍欺男霸女,強搶民女,強行鑽進人家小姐香閨,壞人家小姐清白!”
聽到這話,尚吊猛然擡頭,一雙眼睛充滿怒火,心中吶喊,誤傳,絕對誤傳,那只是一輛車而已,何來香閨,更別說壞人清白。
華麗的車子同樣猛然一動,氤氳一閃而過,最後強行忍下。
“那個惡棍,原來如此可惡!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而出膽大包天之事。”
“兄臺,你有所不知,此人還算中規中矩。”
“調戲姑娘,毀人家清白還算中規中矩?”
“單看此人,算是可惡無比,可是跟他身旁的另一個惡棍相比,便是小巫見大巫。”
“旁邊那個?我聽說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平時沉默不語,並無惡行!”
“兄臺,你的想法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但是所有人皆被他的外表迷惑了,無聲狗要死人。此人已不能用惡棍形容,要用惡霸來形容,知情者給他一個名頭——啞霸!”
“如此嚴重?他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
“在主城殿據點當衆擊殺守衛,挑釁統領,甚至想要毀滅據點。”
“額!你說之事真實?不會道聽途說吧?”
“完全真實,我大表哥當日就在據點,親眼見到那個啞霸的惡行,簡直是天怒人怨。我告訴你一件隱秘。傳聞傳送陣出問題是因爲人多,其實是因爲啞霸的出現,破壞了傳送陣,因此才導致了這一次事故。”
易圖與尚吊面面相覷,想不到外界把他們傳得如此神奇。兩人皆是苦笑,若是有能力毀壞據點,他們便不至於擔憂通緝而躲過所有據點來到脈城使用傳送陣。
不久後,脈城守衛現身,居然將兩名談論之人請了出去,兩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回事,便失去了傳送的名額。
“你這樣做不對,人家亦有要事傳送,你爲何要趕走他們。”尚吊已猜到蘭大小姐所爲,與她理論。
“要事?不就是參加驕陽樓,我幫你減少兩名競爭者,你該如此謝我!”蘭大小姐道。
“荒謬!你的霸道,卻將責任推到我身上!”尚吊怒道。
“不惜好歹,我不與你爭論,我餓了,給我找幾個水土果過來!”蘭大小姐道。
“我只負責保護你,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尚吊道。
“你可知何爲侍衛,服侍守衛,你以爲傳送陣的代價很小?憑我的身份還真要你保護不成,我就是爲了要你服侍我,如今你要後悔,那好,自便離開,不要跟隨我一同傳送。”蘭大小姐道。
在她說這話之時,傳送陣守衛來到尚吊身邊,作勢驅趕。
尚吊心頭火起,卻又無奈,只得低頭到集市買來水土果,當他回來之時,發現傳送陣附近只剩下車隊之人,其他等待者皆不見了。
稍微一想,他便猜到是蘭大小姐將衆人驅趕走了。
“你爲何要如此!”尚吊憤怒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作爲一個侍衛,有你這樣的態度。”蘭大小姐道。
“你爲何把他們全部趕跑!”尚吊繼續問道。
“他們要走,你居然責備我!你說話很無道理,你若是敢再這般對我說話,我們的交易,就此作罷,你自己想辦法去主城!”蘭大小姐怒道。
尚吊一愣,氣勢一頓,片刻過後,纔想到反駁的話語,“我已當了你好幾日的侍衛,此時取消交易,我豈不是白當了,很好的算計。”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還會佔你便宜,你們兩人,我會帶你的朋友一同離去,這樣你我互補相欠。”蘭大小姐道。
尚吊再次一愣,這一次無話可說。
正好在此時,傳送陣準備好,守衛提醒可以傳送了。
“你自己想清楚,覺得交易還可以繼續,便進入傳送陣,否則自己想辦法!”蘭大小姐冷冷道。
傳送陣光芒大盛,無時間讓尚吊猶豫,他一咬牙,忍下這口氣,與易圖一同進入傳送陣之中。
光芒一閃,將所有人籠罩起來,他們的身影在強光之下消失。
衆人眼睛一花,全是光芒,不過很快光芒便消失不見,他們眼前景物已然改變,變成了另外一個傳送陣。
當離開傳送陣之地,易圖發現他們身處另一個城池,城池古樸沉重,給他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主城!
他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城池,不過他能夠確定,這個並非主城。
“停!”
他們在路上行走時,突然被人攔下。
車隊停下來,尚吊上前問道,“何事?”
“你可知曉,在西城不能隨便坐車!”攔路之人是一個青年,身後跟着一隊人,統一服飾。
“我等不知曉,還請見諒!”尚吊道。
說罷,來到車子旁邊,道,“下車吧,西城不能坐車!”
“你這是什麼態度!”蘭大小姐不滿的聲音傳出,“我要你當侍衛,解決麻煩,而不是與別人一同對付我。”
“蠻不講理,這是一城規矩,莫非你還想破壞不成!”尚吊道。
“你這人原來如此不齒,我把你帶來西城,你目的達成了,便過橋抽板,反過來對付我。算了,怪我看錯人……”蘭大小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