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鳥洞時,他又吃了魚肉,將灰綠鳥提前引回來,直接破壞了三人的計劃。
他自己本身就是好吃之人,當然知道該怎麼對付。他道,“你要知道,偷鳥蛋的不是我們,那兩條魚是我們白給你吃的。”
“偷蛋的就是你們。”灰綠鳥認定這一點。
“不是我們。”刑急道,“既然你認定是我們,我亦無話可說,本來想與你交個朋友,現在看來沒有可能了。”
“我不需要與你們交朋友。”灰綠鳥道。
“我們對朋友可是出了名的好,什麼魚肉,都是隨便吃的。”刑急道。
“看你樣子挺像一隻鳥,特別是這個頭,更像是鳥頭,我可以勉強與你交個朋友。”灰綠鳥話鋒一轉。
“我們可不會與冤枉自己的鳥交朋友。”刑急道。
灰綠鳥沉默下來,樣子極爲糾結,最後它道,“算了,不就是兩個蛋,不要就不要,有魚肉就好,只要餓不死,鳥蛋隨時有,我決定與你們交朋友。”
刑急知道適可而止,立時笑起來,“我叫刑急,這位是易圖易兄,請問你高姓大名!”
“你叫我虛風即可!”灰綠鳥道。
“做爲朋友,我們已經給了你見面禮,你是不是應該也給我們……意思意思!”刑急道。
虛風鳥瞪大眼睛,“真夠無恥,偷了我兩個蛋,只給我一條半的魚,而且還是吃過的,居然還想問我要見面禮。”
“虛風你不能這樣說,我們沒有偷你的蛋。”刑急道。
“沒有就沒有,這三個蛋給你們,算是見面禮!”虛風鳥道。
刑急一時間愣了愣,對方忽然把三個蛋給了自己,他有點想不到,“你確定要把三個蛋給我們?”
“還不收下,鳥蛋而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虛風鳥道,隨後加了一句,“三個蛋,要換三條魚,還差一條半,你快點拿來。”
刑急亦不糾纏,取出兩條黑魚肉,直接扔出了虛風鳥。寒風一卷,黑魚肉消失,虛風鳥的表情相當滿意。
兩人從洞中出來時,發現那些釣鳥用的人餌全不見,問虛風鳥是否被它吃掉。虛風鳥一臉鄙視,“若是平時,我還會對他們感興趣,畢竟身上還有一些魚的味道,現在有了新鮮魚肉,我怎麼可能對他們感興趣。”
原來,舊人用人餌是因爲他們身上有黑魚殘留的氣息,夠能吸引虛風鳥。三名舊人死了,封鎖他們的力量消失,衆人應該跑了。
這個計劃,直接被刑急簡單的舉動給破壞了,若是舊人知道刑急如此輕易便得到了鳥蛋,恐怕會被氣死。
看着山下,刑急一把拉住易圖,兩人準備下山。
“你們要下山,很簡單。”虛風鳥道,說罷,一拍翅膀,寒風捲起兩人被吹下山去。
在寒風之中,兩人飄搖不定,易圖還好,刑急顯得有些狼狽,他強行忍耐,不讓虛風鳥看出端倪。當腳踏實地時,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回到地面不害怕了吧!”虛風鳥問道。
“嗯!”刑急點頭,但立時反應過來,“我一直都沒有害怕!”
“沒有最好,接下來提高警惕,這山壁中還有兇獸,不要被兇獸吃了。我不想交了第一個朋友,馬上被吃了!”虛風鳥道。
它不說,兩人都會全身警惕,上山之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他們提升速度,急急離去。
“你爲何搭在我的肩膀上,還不回去!”刑急對縮小成拳頭大小的虛風鳥道。
“鳥洞裡連鳥蛋都沒有了,我還回去做什麼,我以後就跟着你。”虛風鳥道。
“你不要跟着我!”刑急擔心他的黑魚肉,自己一口一口的咬,這鳥一條一條地吃,隨時會被它吃完。
“朋友自然要在一起,你們不也是在一起!”虛風鳥道。
“人和鳥不同!”刑急道。
“但是友誼是相同的……嗯!有東西來了,你千萬不要被吃掉。”虛風鳥話鋒一轉。
兩人提高警惕,卻沒有發現異常,不過他們相信虛風鳥的觸覺,既然說來了,自然是有危險來臨。
“身後!”虛風鳥提醒道。
易圖一轉身,右臂打出一拳。刑急亦不慢,抓住虛風鳥往身後一放。
“放肆,你居然敢這樣!”虛風鳥大怒,翅膀扇動,寒風呼嘯。
寒風一出,兩人察覺到身後有東西悄然而去,刑急立時道,“虛風,作爲朋友,難道你不應該與我們一同抵禦危險,莫非你只能共富貴,不能同患難。”
虛風鳥被這句話頂得難以回答,只能道,“下不爲例!”
說罷,再次飛到刑急的肩膀上,這一次直接縮小成手指大小。
易圖眼睛時刻留意四周,不久後眼睛一花,知道又有東西偷襲,他一拳打出。那個東西身體極快,躲過一拳,來到易圖的後面。
易圖感到後背被提起,還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人被拉走,身上的氣力,霎時間消失大半,並且越來越無力。
他立時將自己幻化成一條小魚,被拉走的感覺如同在水中游動,他尾巴一震,魚身力量散發,身體頓了頓,他尾巴不停擺動,與拉力對抗,被拉的身體慢下來。
刑急趕到,拿起武器對着易圖身後之物打去,那東西沒有硬碰,放開易圖消失了。
“易兄,你怎麼?”刑急問道。
“沒事!”易圖回道,剛纔十分危險,若是自己有特殊手段,已被拉走,難怪上山時那些人沒有絲毫反抗。
一段下山之路,他們遇上了三次偷襲,每一次都是偷襲易圖。兩人早有準備,易圖手段多,而且次數多了,經驗多了,反抗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易兄,不能就此罷休,它捉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捉它。”刑急道,他就是吃不了虧的主,從反咬黑魚,偷襲舊人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
易圖點頭,啞霸的威名,並非隨便得來。
兩人一商量,立時有了計劃。
當那東西再一次偷襲之時,易圖早已準備變小魚,尾巴大力抽打,身上一抖,鱗片射出一塊。
刑急手上石盒打開,時刻對準易圖後背,當那黑影到來時,直接蓋過去。
感受到易圖的反抗,黑影想要後退,魚尾拍打產生的力量,影響了四周氣流,讓它一時間難以逃脫,石盒到來,將其一下子收入其中,蓋上盒蓋,終於把對方捉了。
刑急不敢打開觀察,兩人拔腿快跑。
不久後,又有黑影偷襲,他們用同樣的辦法捉住困在石盒之內。一路下山,他們一共捉了四隻黑影。
重新來到地面,找了個較爲安全的地方,刑急企圖打開石盒。卻被易圖制止了,他怕一打開,黑影被逃出來,那時候就真的不好對付。雖然不知道它們是否只能生存在山壁上,但他不想冒險。
“虛風,你能否把它凍住。”刑急道,“若是可以,我可以做一頓爆炒黑魚肉!”
“可以!打開石盒!”虛風直接道。
刑急謹慎地打開石盒,開口中黑影一閃,已然衝出,呼的一聲,寒風出來,黑影凍住。
兩人仔細觀察黑影,發現它有四肢有頭,身上漆黑如同染了墨汁一樣。
刑急拿出小刀,在其身上一劃,發現裡面是雪白的肉,見狀刑急面色一喜,將那塊肉放到鼻子處聞了聞,笑容露出,“好肉!好肉!”
“什麼好肉?”虛風道,“分明就是一塊爛肉!”
“雪白而不肥膩,沒有一絲血腥,這是上等好肉,若是大師級的烹調技巧,絕對可以成爲一道極致美味!”說罷,他張大嘴巴,準備把肉吃掉。
呼的一聲,寒風劃過,肉消失了,隨後聽到虛風鳥道,“一般般,沒有你說的那樣好!”
“你居然敢偷我的肉吃!”刑急怒道。
“你都敢偷我的蛋,我爲何不敢偷你的肉!”虛風鳥道。
“那是你自願給的。”刑急道。
“只給了三個,還有兩個不是!還有你最後將它收起來,不然它馬上要動了,跑了的話,你就捉不到了。”虛風鳥道。
那黑影果然動了,手腳微微抖動,刑急立時將其收回石盒之中,面色憤怒與遺憾不停交織。
“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寒風,你無法困住它,因此想要吃肉需要得到我的同意。當然,你可以選擇放生,這亦是功德一件,只不過你就再沒有辦法吃到如此美味的白肉。”虛風鳥得意道。
見到它那神情,刑急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打扁,爲了白肉,他只能忍氣吞聲。
兩人繞過山壁,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路上他們又遇上了四人,他們渾身鮮血,顯然已經死了人得到鮮血。
他們見到易圖兩人,神色突然間警惕起來,因爲兩人身上沒有鮮血,說明兩人還需要殺人。
“大家放心,我們不會殺人了!”刑急給出善意的笑容,我們只想知道下一步應該……咦,是你們!”說話時,刑急的目光落在了遠處,那裡兩個人走來,正是一上岸時追殺他的四人之二,見到他們渾身鮮血,極可能是已經殺了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