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息片刻,加上空界光芒的力量,他終於緩過來,目光落在土掩城主身上,發現他全身鮮血,嘴角帶着一絲笑容,易圖來到他身前。
“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我終究要死,應該是我們這一代終究要死。雖然我知道一些隱秘,但我終究活在了枷鎖之下,沒有大鬧主城殿的氣魄。啞霸,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雖然我不知你是誰,但是仍希望你能夠爲我們這一代討回公道!這是我的謝意!”說罷,土掩城主身上血光散發,全身鮮血凝聚成一個光球,飄浮在空界之內。
土掩城主的舉動,一開始便有古怪,只有他帶上統領,只有他不惜名聲二對一,對付一個實力不及之人。這種種舉動,原來他心中早有一死的想法。甚至乎,在必要之時,他甚至會主動出手將輕草統領殺掉。
在光球出現的同時,他身上的另一個光球自動飄浮而出,兩個血色光球相互融合,反而變小了,不過更加濃郁。
見到這一幕,易圖內心黯然,他們是同一輩之人,如今卻有好幾人死在自己眼前,他們身上似乎揹負着一種沉重的東西,或者說是一個陰謀,他們的性命似乎在淘金行動已經被決定了。
自己並未進入主城,或者這並非災難,相反,這是大幸。想到這裡,易圖腦海中靈光一閃,自己當時的遭遇,可能就是這一代死亡的序幕,或者自己的死,亦在主城殿的默許之下。
“該死,那五個殿主小子,到底在這百年之內做了些什麼決定,一個個潛力非凡的後輩,竟然被他們一個個玩死。他們到底有何陰謀,該死!”火融大怒,身爲殿主他的,肩上揹負着極重的責任,他不能讓大地亂。
“老傢伙之所以用石樓作爲驕陽樓,一定是爲了阻止那些小子的膽大包天的胡亂舉動。”火融隱隱明白了老傢伙的一些意思。
易圖平復心情,療傷片刻,便出了空界。一出來,目光首先落在芳香身上,發現她面色蒼白,身體氣息不穩,幸好傷勢不大,生命空界內的自保之力十分強大,使得他不至於重傷。
“你身體如何?”詢問的時候,易圖水汽散發,準備幫助對方療傷。
“我無事!你留力!”芳香拒絕了易圖的幫助,眼前大敵仍在,而且易圖同樣有傷,而且更重,更加需要療傷。
戰場上其他人還在打鬥,祭師的戰鬥不分伯仲,而兩人似乎亦爲盡全力,彷彿只是爲了拖着對方,不讓對手參與其他戰場。
另一端戰場,就想的相當激烈,因爲蝶蘭的好勝心比之任何人都要強,特別是敵人的藤傘,更加不能輸掉。
不過,她的實力還被火融封住,只是解封了一部分,因此處於下風。
當易圖出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你將淺深殺了?”與祭師相鬥的城主開口。
易圖並未回答,目光掃過對方,平靜之中帶着一絲複雜,若是他的猜測不錯,這兩名城主,應該亦是淘金行動的同輩,對方的身上同樣隱藏着主城殿的陰謀,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察覺出來。
見到易圖的目光,兩位城主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有些熟悉,心中居然被感染,多出一絲悲哀之意,他們有了撤退的意思。
祭師亦不攔阻,但是蝶蘭卻不同,她大喝道,“藤傘,你不能跑,我一定要將你擊敗!”
“這次比鬥之中,你一直處於下風,若非我手下留情,你早已被打倒。”藤傘嘴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你敢再說一遍,若非我實力被封,早已將你擊敗!”蝶蘭憤怒無比。
“你還從未擊敗過我。”藤傘道。
“那是以前,而且你亦未擊敗過我。”蝶蘭立時道。
“既然如此,我們不分勝負,再鬥下去亦無意思,不鬥了。”藤傘抽身想走。
“不行,今日必須分出一個勝負,我今日必須擊敗你。”蝶蘭不準備讓她離開,攻擊更加猛烈。
“一開始,我已經處處相讓,你若再糾纏,休怪我下手無情。”藤傘露出一絲怒意。
“你說你相讓,氣死我了,你用出全力,免得被擊敗後找藉口。”蝶蘭同樣憤怒無比,此話簡直是在侮辱她。手掌一翻,一枚石頭出現手中,力量涌入,催發石頭。
衆人腳下的大山,發出隆隆的聲響。
見到石頭,除了易圖之外,所有人面色一變。
“女娃子又要發瘋了,竟然又再動用根基之力,這不是南花城,根基之力直接影響大地,而且沒有城池之力的幫助,她無法操控根基之力,更何況她此時實力還被封着。瘋了,完全瘋了!老夫將力量還給你,你不要再動用根基之力。”火融實在無奈,只能解開蝶蘭身上的炎熱氣息,讓她恢復實力。
然而,火融的想法還是錯了,因爲力量恢復之後,蝶蘭並未收手,反而催動的根基之力越發強大。
大山開裂,一道巨大的裂縫一直往外延伸。
“蝶蘭,你瘋了!”藤傘大喝。
“瘋了就瘋了,只要能夠贏過你。”蝶蘭目光之中帶着執着。
“我認輸,我鬥不過你。”藤傘只好道。
“你這口頭之話根本不作數,而且我要真正的擊敗你,你不能認輸。”蝶蘭道。
“瘋了,女娃子完全瘋了。若是當年,老夫早就一把火燒死她。”火融氣得不停大罵。
隨着根基之力的爆發,地面的裂縫一直往外延伸,即便是他們幾人,亦看不到裂縫的盡頭,似乎要貫穿正片大地。
裂縫之內,滲出強大的力量,不斷凝聚在蝶蘭身旁。
“這是你逼我的!”藤傘亦忍無可忍,手一翻,同樣取出一枚石頭,力量催發,大山的震動更爲強烈,裂縫加大,在裂縫之中另一股力量冒出。
山石紛紛下墜,在無法形容的根基之力下,大山分解崩塌。裂縫不斷擴大,最終,一條黝黑巨大的藤蔓從裂縫之中冒出,打向蝶蘭。
藤蔓一動,大地似乎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空間崩塌,地面龜裂無數裂縫,所有人被這股力量震開。
蝶蘭嘴角一笑,“你終於肯動用全力,這樣的戰鬥纔有意思!”說罷,手臂前伸,力量凝聚成一隻巨大的蝴蝶翅膀,擋在身前。藤蔓轟來,兩者接觸,強大的力量直接讓空間湮滅,並且快速往外輻射。
另一位城主面色一變,同樣取出一枚石頭,根基之力催動,形成包圍,讓衝撞之力無法擴散。
三人施展強大的力量,對於他們亦是一種負擔,僅僅幾招,他們的力量便出現不支,強行透支力量,以保持對根基之力的動用。
他們亦不想如此,但是騎虎難下,只要一方撤力,立時會被對方的力量擊中,非死即殘。
“三個瘋狂的小子,氣死老夫,氣死老夫。域荒沉寂百年,莫非又要遭受如此一次大變,莫非所謂的預言,便是指這一點。”火融氣得差點想跳出來一人一把火。
聽到火融之話,易圖心中一動,目光產生一絲疑惑。淘金一代,是主城殿的陰謀,還給予瞭如此大的力量,其中的隱秘恐怕非常驚人。
在三人相互牽制之時,易圖還能察覺到,對方的生機伴隨着他們的力量一同被透支。這些生機,飄落到了大地的裂縫之中。
“小子,阻止他們!”火融道。
“火融殿主,我無法插手!”易圖道,隨即又加了一句,“火融殿主,你可以動用根基之力。”
“不能,如今的情況,老夫抵抗不了他們,甚至乎動用不了根基之力,因爲沒有城池之力的相助。看看他們,正因爲沒有城池之力,生機以及力量被嚴重透支。”火融道。
“我更加沒有辦法。”易圖道。
“你動用霸山之力!”火融一咬牙道。
“這事不好,我怕一動用霸山之力,可能更亂。”易圖有自己的顧慮。
“按理說,此地是無法動用霸山之力,但是你在西南四障亦能動用霸山之力,此地應該亦可以。而且,想要壓制住根基之力,亦只有霸山之力。再不出手,此地必將大亂,甚至乎連大地亦會崩塌!你出手吧,老夫已殿主之名,賦予你園丁長的權力,不得推遲。”火融嚴肅道。
聽到對方嚴肅的話語,易圖知道情況緊急,因此不再顧慮,指甲插向左臂,然而,左臂生出一股力量,居然阻止指甲的插入。
他想起來剛纔將輕草統領肉身崩潰的力量,心中一驚,幸好有力量阻擋,不然貿然插入去,產生那種毀滅性的力量,自己說不定已步統領的後塵。
“何事?”火融察覺到了問題。
“沒什麼!”易圖回道,催發體內的流動,發現紅光依然在,還帶着侵蝕之力,只不過右臂之中無法流入侵蝕之力,紅光沒法進入左臂。易圖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原因,兩是種力量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