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在風淺玥的心裡面,半點分量都沒有啊。
“真是太讓人傷心了,風淺玥,好歹我也是爲了你,纔會被綁在這裡的,你真的忍心,就這麼對待我嗎?”
南宮極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
“是我送了請柬邀請你來的嗎?”
風淺玥跟南宮極鬥嘴,倒是讓小四少了些許提防。
眼看風淺玥卡白的臉色,想她是真的暈機了。
暈就暈吧,別吐在這裡,那得弄臭了整個飛機啊。
於是,小四從靴子裡面抽出了一把匕首,對準着綁着風淺玥手腳的繩子。
“哎哎哎……你幹嘛,殺人嗎?”
風淺玥眼看那明晃晃的閃着寒芒的刀鋒,心裡面就直犯憷。
特麼這一刀子下去,刀鋒可不長眼吶。割傷了她流血不算什麼,可是特麼那得多疼啊。
“廢話怎麼那麼多?”
跟着風荷時間長了的人,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外人難以接受的冷漠。
“你們還真是冷血,綁我的時候,你們總不能是用刀的吧?用手綁當然得用手去解開了,哪兒有你們這樣的?”
風淺玥不但不怕這些看起來冷漠不已的女殺手,反而是冷靜的爲自己尋求最好的待遇。
她只有好好的活着,boss才能夠把她給完整無缺的給接回去吧。
所以,在boss來之前,風淺玥自己得保證自己不受到一點虐待。
“沒見識,金主果然沒說錯。你還真是有暴發戶的本質!”
說風淺玥有暴發戶本質這句話,還是小四在風淺玥的資料上面看到的。
而南宮景熙在資料上面用這麼一句話來形容風淺玥,完全是出於私怨。
綁在風淺玥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風淺玥一邊活動手腳,一邊反問道:“暴發戶?”
“哼,老老實實的呆着,不老實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丟下飛機。”
“別!”風淺玥雙手擺動着。
小四狠狠的看了風淺玥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貨倉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裡面顯得又暗了不少。
能夠活動開來,風淺玥倒是覺得舒服了不少。自己取了水喝,緩了緩,也就覺得沒有那麼噁心了。
倒是一直還呆在角落裡面動憚不得的南宮極,一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風淺玥。
這讓人‘如芒在背’的感覺,當真是各種討厭。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喝水啊?”
風淺玥嘴上依舊對南宮極很‘殘忍’。
但是,此刻在卻也因爲有南宮極在這裡,風淺玥纔敢真的這麼大膽。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的話,別說讓綁架她的人給解開繩子了,就是那麼喊,她也並不敢賭啊!
南宮極真是服了這個小丫頭了。
這也太會記仇了吧?
“我也渴了。”
南宮極盯着風淺玥手中的水。
其實連南宮極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他怎麼會……他並不渴的,可是,他卻總是想盡辦法的想要和風淺玥套近乎。
好不容易,在這架飛機上,沒有赫連翼辰。
沒有赫連家的人,沒有皇甫家,更加沒有南宮家。
只有他南宮極和風淺玥。
南宮極默默的在自己心中,放縱的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一個,和風淺玥獨處的機會。
暫時放肆的去忘掉身份、地位和他們身後的家族。
這一刻,只是他南宮極,獨自擁有風淺玥的時間。
這比他闖入風淺玥的辦公室,去說一些追求她的話,送一些花對南宮極而言,有意義的多了!
“你渴了,你自己叫人啊。跟我說,難道我是你的使喚丫頭?”
她纔沒心思伺候南宮大少爺喝水呢。
而且,她自己都還覺得不舒服着呢。
恨不得boss此刻都在她的身邊,對她各種噓寒問暖。
哎……想着boss大人,風淺玥心裡面就有些小酸楚。
如果boss在的話,多好啊!
“風淺玥,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你這麼狠心,赫連翼辰他知道麼?”
風淺玥鄙視的看了南宮極一眼。
“你一個單身狗,是不懂滴!”
風淺玥用一種南宮極完全無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然而,等風淺玥對南宮極奚落夠了。這才把水遞到了南宮極的嘴邊。
“喂,我告訴你啊,我這是因爲同情你,纔給你喝水的。你可千萬別想多了,我對你,半點感情都沒有的!”
風淺玥覺得,這事兒,必須得跟南宮極說清楚了。
否則,他誤會了,可不好啊!
“風淺玥,難道,我真的比不上赫連翼辰嗎?如果你先遇上的人是我……”
“打住!”風淺玥聽着南宮極的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啊,她雙手一伸,做出了一個禁止的動作。
難得南宮極肯吐露心扉,然而,卻就這樣被風淺玥給打斷了。
風淺玥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多情的人。
她的感情,只此一份,給了赫連翼辰,就再也沒有了。
風淺玥尚且還不覺得她對boss的愛,已經如此之深了。甚至都不覺得,她對boss的依賴,也越來越強烈了。
“我和你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的。南宮極,你如果能從你亡妻的陰影裡面走出來,你就好好的活。仇恨赫連翼辰,也不會讓你的妻子活過來。你如果想要用追求我這種方法來報復赫連翼辰的話,我告訴你,你不會成功的。我不會……愛你!”
風淺玥一雙眼睛,寫滿了真誠的看着南宮極。
這一刻,南宮極看得出來,風淺玥說的,是真的。
不是帶着防備的心思,也沒有半點虛情假意。
就是那麼直接的……
南宮極在心中啞然失笑……
一時之間,南宮極再也找不到任何話來調節氣氛。
一頭靠在那裡,忽然有一種疲累的感覺。
十年了,外人看他,是在曼陀羅莊園躲避了十年,思念亡妻十年。
然而事實上,這十年中,他過的極其忙碌。
甚至,連停下來思念赫連淼淼的時間都沒有。
偶爾能夠閒下來的時候,他甚至還不敢去想起淼淼。
只有在遇見了風淺玥的時候,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腦子裡面就會很經常的浮現起那個在他腦海裡面形象漸漸模糊了的赫連淼淼。
每一年,他都會在曼陀羅莊園住上一段時間。
可是,在那一段時間裡面,他也只有在赫連淼淼的墓碑上,看着她的照片,纔會清楚的記得她的模樣。
飛機上,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一個屬於南宮極和風淺玥的空間,就這麼寧靜着。
這段時間常常犯困的風淺玥,坐在那邊,漸漸就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迷藥的影響,她睡得很快。
身體靠在那裡,就要睡過去,儘管自己心裡面在告訴自己,不要睡着。
南宮極坐在風淺玥的對面,那是因爲風淺玥特地要跟他保持距離。
可是眼看風淺玥瞌睡頭靠在那裡就要倒下來的時候,南宮極還是挪動了被綁着的腳。
他被綁起來的腳,笨拙的跳到了對面。
在風淺玥的身邊坐了下來,看着身邊已經困得睡着的風淺玥。南宮極將自己的肩膀,刻意的挪到了風淺玥頭的下方。
果不其然,他的肩膀剛剛挪過去,風淺玥的頭,就側了過來。
微微頷首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南宮極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他自己都不察覺的笑容。
他和她之間,竟然也能有這樣近的距離。
睡着的風淺玥,真是可愛極了。
不會抗拒他,不會推開他,不會再罵他!
這樣緊貼着的距離,近的南宮極可以一低頭就看清楚風淺玥長長的睫毛。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就可以聽到風淺玥的呼吸聲。
這樣的距離,不由得讓南宮極心撲通撲通跳的像個因初戀而悸動的小夥子。
這種感覺,當真是讓南宮極心中充滿了歡愉和悸動啊。
一低頭,就可以看見風淺玥那一張軟乎乎的臉蛋。他可以仔仔細細的去看,再也不用擔心風淺玥會躲開。
這樣,真好!
飛機上,南宮極還在好好的看風淺玥。
那一座城市,卻因爲風淺玥的失蹤,徹底的亂了。
水陸空已經被赫連翼辰下令封鎖。
赫連家調動了所有的勢力,試圖將罪犯困在這座城中。
而赫連翼辰的面前,小五已經被打的吐血,整個人像一隻軟軟的毛毛蟲一般,癱軟爬在地上,動憚不得。
“說,你背後到底是誰?”
赫連翼辰一開口,便是咬牙切齒的憤怒。
小五嘴角還掛着血珠,她的眼前,便是赫連翼辰程亮的皮鞋和筆直的西裝褲管。
小五幾乎能夠猜得出來,如提她不肯說實話的話。下一刻,那穿着皮鞋的腳,就會踢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是殺手啊,殺手就是死,也絕對不能夠吐露半個字的信息的!
“我……殺了我吧!”
“殺了你?”赫連翼辰的口中,咬着牙,蹦出了這三個字。
他手上,是用盡全力緊緊攥着的拳頭。暴起的青筋,足夠說明赫連翼辰此刻是有多麼的憤怒。
他將憤怒和恨意,都轉換成了力量,捏在拳頭上。
赫連翼辰已經憤怒的快要爆發了,輕歌看這架勢,蹲着身體,一把抓住小五的脖子,將她的頭擡了起來。
“殺了你?你想得美,剛剛纔有人報告說,有一名女子在外面徘徊的走了一圈。我猜,是來救你的人姐妹。你放心,我們已經給她準備了一頓‘大餐’。龍主問你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要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命了,懂嗎?”
(感謝蟲子和藍色妖姬的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求打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