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這麼感性的時候應該可以拍照了,想了想還是別拍了不然像剛纔那個男人一樣就不好了!
他們可不想讓他們的雜誌社消失在地球上。
顧少謙絲毫沒有顧及蘇承木的動作,將手裡的機票放到桌上,看着鏡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勾起一抹微笑,“我現在自己也沒有底氣,你到底會不會來找我,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只要你來我就原諒你所有的事情,只要你來我們就辦一個婚禮,只要你來我就給你所有想要的,就算是你想要我的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但是如果你不來…………”顧少謙始終還是改正不了自己愛威脅人的本性,“我這輩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會折磨你折磨到死爲止,你別以爲我做不到!”
一瞬間顧少謙的語氣峰迴路轉,語氣又變的很溫和了,“所以你一定要來找我,來我們之間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來找我!”
“我們………”顧少謙緊緊的盯着鏡頭,那一刻他已經鏡頭當成了溫露,當成了這一輩子他最愛的女人,“不見不散!”
顧少謙拿起機票,放在嘴邊輕輕的吻了吻,給她傳遞過去一個飛吻,
整個動作帥氣、凌厲、霸氣————
做完他就下了臺,走出層層人羣,“咔嚓———咔嚓———!”
終於久違的閃光燈又響起了,可惜都只拍到了顧少謙高大、頎長、筆直的背影。
“砰———!”顧少謙走到門邊就有人幫他開了門,他走了出去後門又被狠狠的關上發出震耳的響聲。
蘇承木站在主席臺上,看着顧少謙徹底消失,他從來不知道那會是他見的最後一面。
他們一隔就隔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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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溫露面色蒼白的坐在病牀上,溫芳非要回家去煲湯給她喝,說是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很需要好好補補。
她穿着黑白條紋的病服,嘴脣也跟臉色一樣沒有血色。
披着長髮,安安靜靜的坐着,看着牆壁和鐘錶發呆。
驀地她的右眼皮飛快的跳了好幾下,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小腹微微的痛着,溫露實在坐不住,緩慢的下了牀,穿上了蘇承昊爲自己準備的粉紅色拖鞋,小腹處還是痛,動都不能動的在痛,跟來例假的感覺有點像。
終於費勁千辛萬苦下了牀,她渾身無力。
沒想到只是流了一個產自己的身體就變的這麼差…………
她捂着肚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出了那米色的門,溫露那個時候不知道等着她會是比狂風暴雨還嚴重的事情。
她要去接接伯母,伯母已經回家去了很久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來,她好擔心。
有點擔驚受怕的。
蘇承昊去接素心去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人其他人可以供她依靠了。
所以她只能自己忍着腹痛獨自去找伯母。
那醫院的長廊就好像是沒有盡頭似的,後來溫露都忘了她究竟是用了多久才走出那盡頭。
走向那漫長的痛苦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