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杏眸微微閉着,一面打哈欠,一面伸着懶腰,眼角還沁出了淚來。
打完哈欠伸完懶腰,她躺在牀上抖了抖肩膀,而後掙扎着坐了起來,待她看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的時候,她還保持着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她火速的躺了回去,拉高被單蓋住了自己的身子,“你,你是誰啊?”
牀對面站着一個女人,長髮盤在腦後,身上穿着類似與女僕裝的東西,她臉上帶着溫溫的笑意,衝着蘇顏諾九十度躬了躬身子,“太太好,我是特意來服侍太太的人。”
“服侍我?”蘇顏諾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到迴應之後趕緊擺了擺手,“我,我不用人服侍,你出去吧。”
那個女人卻站着不動,臉上依舊帶着溫溫的表情,“我站在這裡等太太使喚。”
她這樣的態度讓蘇顏諾很有些不自然。
“那個……你下去等着吧,我換好衣服還要去拍戲呢。”
“太太,先生已經替您請假了,您今天不用去拍攝現場的,可以在家休息一天。”
“什麼?!”蘇顏諾一聽,也不管什麼矜持和不好意思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他替我請假了?”
女人垂着腦袋點了點頭,“是的太太。”
“幹嘛給我請假啊,請假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蘇顏諾嘟嘟囔囔就要開門下樓去。
那個女人腳步挪動,擋在了門的前邊,“太太,先生在一樓會客,可能不太方便。”
蘇顏諾眉頭緊皺,“他會客爲什麼會不方便?”
這個不是那個女人可以回答的問題,她垂着腦袋默不作聲的站着,絲毫沒有讓開的跡象。
靜靜站着看了她半晌,蘇顏諾也不想爲難她,後退一步坐到了牀上,“那他的那些客人什麼時候走?”
“我也不太清清楚。”女人臉上雖然帶着溫溫的笑容,卻沒讓人覺得她好欺負,相反的,很有些不容置疑的樣子。
“好吧。”蘇顏諾聳了聳肩,自嘲的說道:“反正假都替我請過了。”說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那個女人卻開始默默的打量着蘇顏諾,臉上帶着細微的好奇。
“梆梆梆。”一陣低低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蘇顏諾擡頭看向門口,那個女人看了一眼蘇顏諾,開口說道:“請進。”
門打開後,蘇顏諾看到一個一樣女僕裝穿着的女孩,她頭上扎着馬尾辮,看着蘇顏諾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活潑,她手裡端着托盤,上邊放着早餐。
“太太,我叫小小。”馬尾辮少女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把托盤上的飯放到蘇雅諾跟前的桌子上,“請您用餐。”
做好這一切,她便抱着托盤站到了牆邊上,烏黑溜圓的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蘇顏諾。
蘇顏諾把臉轉向一直在屋子裡站着的那個女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太太,我叫靜雅。”那個女人勾起嘴脣笑了笑,眼眸中卻沒什麼情緒。
“好名字。”蘇顏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樓的客廳裡,氣氛遠沒有蘇顏諾想的那麼好,唐烽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荊白臉上淡淡的站在他身旁。
在他面前,站着一個一身休閒裝還帶個帽子的男人,正是那天在拍攝現場偷拍蘇顏諾的男人,相比那一天的志得意滿,他臉上現在更多的是驚恐和害怕,下巴上也冒出了幾根鬍鬚。
早上的時候,他正和同事一起吃早餐,一幫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出現,問清楚他的名字之後,二話不說便把他強行拉上了車。
車子裡坐着的,是唐爺身邊的荊白,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眼眸裡帶着些許的冷意,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是你偷拍了蘇顏諾和謝昭陽的?”
本來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一聽這個哪還會不明白,當即開始告饒,他不告饒還好,他一開口告饒,荊白就告訴司機可以走了,然後就到了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裡。
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烽,他已經知道自己這次錯得很離譜了,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唐烽見到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只是看着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一直在看,直看了一個小時,唐烽不說話,偷拍的難惹更不敢說話。
別人可能不知道唐烽是誰,但是娛樂圈裡的狗仔隊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直站得出了一腦袋的汗,唐烽還低着頭,好似沒發現屋子裡有這麼一個人似得。
他的腿漸漸就軟了下去,終於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聲音悶得驚雷一般,“唐爺,是我有眼無珠偷拍了您的朋友,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唐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閉嘴。”唐烽眉頭微微攏了一下,又舒展開了。
不過簡單的兩個字,一直站在偷拍的男人身後的人卻一個跨步出來,走到了他的面前,揚手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得他臉都偏了過去。
他被打得耳朵發鳴,臉上好似着火了一般,但是他不敢喊疼,也不敢伸手摸臉,“唐爺,我再也不敢了唐爺。”
唐烽這次終於有了動作,他擡起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人立刻說道:“文明,何文明。”
“何文明。”唐烽低聲唸了一句他的名字,冷笑了一聲,“你配不上這個名字。”
“是是是,唐爺說的是,我配不上這個名字,回去我立刻改名字。”何文明點頭如搗蒜,極力的奉承着唐烽。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唐烽臉上的表情寒若冰霜,鷹眸猶如黑洞一般盯着何文明。
何文明不由心中一陣發怵,他嚥了口唾沫,開口說道:“因爲我偷拍了謝昭陽。”
並不是他知道謝昭陽和唐烽是好朋友,而是他只能這樣想,畢竟謝昭陽是影帝,資源和人脈都廣,總不可能是因爲那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