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響,只見門被踢開。
那個保鏢回過頭,正想說什麼,只見一羣人衝了進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似乎擋住了他的視線。
“砰。”只見一聲尖銳的槍聲,那位保鏢踢着柳彥念腳的姿勢還沒有落下,大腿上硬生生中了一槍,身子即刻摔倒地區上。
那些揪着蘇欣兒與凌文靜的保鏢,聽到響聲,都怔住許久,才緩緩回神。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凌晟軒步履沉穩的走進來,雙手背於身後,冷冽的眼眸掃過屋內所有的人。
他走上前,冷厲的雙眸盯着那個打算踢柳彥唸的保鏢,伸手將他提了起來,冷眸的雙眸怒掃向所有的人。
“既然這麼喜歡打人,就讓他們打個夠!”他的聲音冷得不帶任何情緒,似將這臘月的氣溫降了幾度。
“是。”他身後那羣人走上前,那些保鏢再怎麼反抗,卻輕而易舉的被他們抓住。
蘇欣兒整個人虛脫的跌倒在地上,凌文靜瞪大雙眸,看着凌晟軒,再看着月影,她看到凌晟軒來,很高興。
“二哥。”她輕聲喚着,可剛剛的興奮,卻被他冷漠的眼神給熄滅了。
她印象中的二哥,是個溫柔的男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溫柔似水,不曾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她的心再一次跌到谷底,不知道爲什麼,這種陌生感,讓她覺得不安。
“全部綁着,帶走。”月影沉聲對着手下說着,那些手下,將人全部綁着推了出去,只留下爲首的保鏢。
“老大,恐怕是凌項墨的人。”月影掃過爲首保鏢的身,發現身上有一樣東西,他看着挺眼熟,便遞上前,交給了凌晟軒。
凌晟軒接過東西看了一眼,深邃的眸底閃過殺意,將那保鏢重重摔在地上,只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柳彥念嚇得渾身發抖,她失聲尖叫着,抱着手臂縮到一邊。
“把他拖出去。”凌晟軒面色陰冷,他睨視着那位保鏢痛苦的模樣,聲音微沉,只見月影應聲後,直接將那個人就地拖了出去。
凌文靜坐在地上,她吃疼的站起來,卻沒有走向凌晟軒,只是看着月影,望着這些特別陌生的人。
“念念。”凌晟軒上前,看着柳彥念被嚇得面色蒼白,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她確實被嚇得不輕,一直在讓自己假裝着堅強,直到看到凌晟軒,她那種恐懼感才慢慢爆發。
被他抱在懷裡,聞着熟悉的氣息,她卻有些喘不上氣,小手顫抖的抱着他,緊緊的抱着。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擔心。”柳彥念抱着他的身子,她輕聲抽泣着,聲音哽咽。
在她看來,她又給他惹麻煩了。
看着他那陰冷的神情,她想起自己與他相遇那一夜,他也是這樣的神情,雙眸深邃而冷漠。
“別怕,有我在。”他緊緊抱着她,修長手指撫摸着她的額頭,看着她臉上擦傷,他心裡不由得一緊。
“剛纔那個男人,我要他的命。”凌晟軒俊臉複雜,他頭也不擡,冷聲下達命令。
柳彥念心中莫名一種害怕,她拉着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不要,算了。”
看着倒在地上那些人,她於心不忍,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她沒資格去奪走別人活着的權力。
那些人怎麼對她,是他們的事。
但她如何對待他們,是她的事。
凌晟軒擡頭,雙眸掃過蘇欣兒,看着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再看着柳彥唸的手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這一切,都是蘇欣兒所爲/
柳彥念每次受傷,每次遇到危險,全部與這個女人脫不掉關係。
“怎麼了?”柳彥念哭泣完結,她感覺到凌晟軒的異樣,不由得擡頭看着他,順着他的目光,最終落在蘇欣兒的手中。
那枚鑽戒,是蘇欣兒從她手中奪走的,但事情並非他想的那樣。
“把她帶走。”凌晟軒的聲音冷,他看向蘇欣兒,一點情面也不給。
蘇欣兒接收着凌晟軒那憎惡的眼神,她嚇得後退了幾步。她與凌晟軒見過幾次,但從來
沒見過他如此陰狠的一面。
原來,凌家人,向來都不是好惹的。
“不關她的事,鑽戒,是我借給她的。”柳彥念拉着他的手臂,抿嘴輕聲說道,她想幫蘇欣兒脫身。
凌晟軒沒有說話,劍眉不悅的蹙着,眼神陰冷的看着蘇欣兒,許久後,才沉聲說道:“就算鑽戒是你給她的,那麼…你和文靜所受的傷,也全是因爲她。這件事,我都已經知道。”
月影早已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是因爲蘇欣兒綁架了柳彥念,所以,才導致了後面一系列事情發生。
“如果我再來晚一點,你該怎麼辦?”他有些無奈的說着,那冰冷的眼神,呈現着擔憂與關心。
柳彥念渾身一怔,她抿嘴一笑,窩在他的懷裡,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這個男人,一直將她放在心中,不曾忘記過。
“可那些都沒有發生,不是嗎?文靜還小,你不能在她的面前呈現出不好的一面,否則,你這個二哥當得,不稱職。”她看了凌文靜一眼,將她搬出來當擋箭牌,更想說服凌晟軒。
蘇欣兒站起身,她走到凌晟軒的面前,看了柳彥念一眼,再看着凌晟軒說道:“凌少,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事,或許,每件事發生,都是我挑起的。如果你要怪罪的話,我不會找任何理由。”
她說得坦然,不再帶着任何激動的情緒。
曾經那個她,早已不存在了。
“蘇小姐,我們走吧。”凌文靜走上前,拉着蘇欣兒的手臂,帶着她離開這間房。
走到大門前,她才微微回首:“二哥,不管我媽或我哥到底做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原諒他們…我們這個家,經不起折騰。”
其實,從凌晟軒帶人衝進去,那冷冽的眼神掃過衆人,沒帶任何感下達命令,還有月影聽從他的吩咐,這一系列動作,都足已告訴她。這纔是凌晟軒的正面目,也許…凌家那些事,不一定單純。
“我們回家。”凌晟軒將柳彥念橫着抱起來,什麼也沒有再說,將她抱着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