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停止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個非常強力的能力,除非是擁有相同層次的力量,不然就只能乖乖捱打。
顯然,FATE世界的隨所上限很高,但目前還沒有涉及到這個方面。
連最強的英雄王金閃閃都防不住,更別說如今實力完全沒有達到巔峰的阿爾託莉雅了。
她保持着握劍的姿勢,思緒一起被安柏的凍結。
等到再恢復時,便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兵器已經到了對方手中,並且,她的胸膛還插着一把紅色的魔槍。
“我並不想殺你。”
輕輕揮動勝利誓約之劍,安柏將它往地上一插,隨着念頭落下,本來刺入阿爾託莉雅的破魔紅薔薇化作粒子消散,“但同樣的,接下來的戰爭,你已經出局了。”
想要成功召喚聖盃,就必須獻上祭品,而作爲被召喚出來的純潔靈魂,就是最好的養料。
這也是戰爭開始的初衷。
讓英靈們互相廝殺,等到他們死後,再由愛因茲貝倫家族製作出來的人造人作爲容器,讓聖盃成功出現在現實世界。
這一代的容器是愛麗絲菲爾,而下一代則是遠在國外城堡中的伊利亞。
這就是他們悲慘的命運。
言歸正傳。
就如安柏所說,阿爾託莉雅並沒有死去,而是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行動的能力。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距離消逝非常近,但是卻有一股完全相反的力量,維持着靈魂不消散。
“你究竟是個什麼傢伙!”
阿爾託莉雅嘴裡掛着血跡,艱難的擡起頭道:“能讓我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事實上,我的確是無名之人。”
安柏攤手道:“另外,參與這場戰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衛宮切嗣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吧,讓你過來跟我戰鬥,但背地裡卻偷偷的對我現在的御主下手,還真是個不擇手段的傢伙啊。”
“混蛋!”
阿爾託莉雅本來蒼白的臉上掛着一層紅暈,這是真的被氣到了。
她本身就對衛宮切嗣的行爲方式非常反感,但沒想到,那傢伙竟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別急,我們去看場戲好了。”
安柏反過來安慰起她,“很精彩的一出大戲,另外,你想不想作爲人永遠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個人的話,實在是有些無聊,而且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分享之後的果實。”
“你!”
阿爾託莉雅瞳孔一陣顫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打算用聖盃許願這個嗎?”
“呵呵,那個東西可沒有實現我願望的資格。”
安柏直接否認了這番話,“人始終要靠自己的。”
靠自己嗎?
阿爾託莉雅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站在無數屍骸中的畫面。
除了聖盃之外,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做到了吧?
“開始吧。”
陰暗的角落中,衛宮切嗣推着肯尼斯緩緩走出,已經斷了一條手臂的索拉,正被丈夫摟在懷裡,除了胸膛的起伏還能證明她是活的之外,其他跟死了已經完全沒有區別。
“Saber輸的很慘,要不是我這邊及時成功,恐怕她就危險了。”
久宇舞彌在一旁輕聲道。
“結束了。”
衛宮切嗣拿着那張跟肯尼斯簽訂的契約,目光平靜的看着遠處空地上,身影逐漸出現的安柏。
“我”
肯尼斯目光空洞,聲音顫抖,“我以御主的命令你,Lancer,自殺吧!”
雖然咒令被剝奪了大部分,但他身上殘留的依舊能夠完成最後一次使用。
“這就是Master你最後的命令嗎?”
安柏緩緩擡起手中的紅槍:“雖然沒有出乎預料,但是依舊讓人感覺很不爽呢。”
在衛宮切嗣冷漠的目光注視下,槍身劃過空氣,瞬間刺穿了肯尼斯的腦袋。
怎麼回事!!
震驚的情緒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瞳孔中,這種完全出乎預料的展開,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如果下次看到你,我會殺死你。”
安柏隨手召回紅薔薇之槍,但話剛說完,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子彈。
衝鋒槍那密集無比,宛如訂書機般的槍聲,讓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還在垂死掙扎嗎。”
快逃!
雖然不知道計劃爲什麼出了意外,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如何解決接下來的事情纔是最關鍵的。
一個沒有束縛的英靈,可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久宇舞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從對視中明白了衛宮切嗣的意思。
只不過,她做出的選擇卻完全相反。
本來垂下的狙擊槍架起,在安柏解決那些衝鋒槍子彈時,連續扣動了扳機。
在這種距離下,幾乎不用瞄準都能.
“還不明白嗎?”
安柏雙手下垂,兩把長槍好似游龍一般在身邊護衛着,那些襲來的子彈,還沒等靠近一米距離,就被狂暴的魔力給直接碾碎了。
“早在你們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啊!”
嗤!
紅色光影一閃而逝,久宇舞彌愣愣的看着胸口的空洞,然後頹然的跪在了地上。
衛宮切嗣眼角抽搐了幾下,臉色變得越發冷漠了。
在明明知道子彈沒有用的情況下,他之所以還一直不停的進行射擊,就是爲了掩蓋接下來出其不意的手段而已。
隨着那把中式單膛手槍。
早已經刻畫好魔法紋路的子彈在強大的動能下穿過槍膛,旋轉着朝安倍射去。
如果還是跟之前一樣,選擇用武器抵擋,那麼就會踏上肯尼斯的結局。
安柏很清楚這一點,要想躲開,或者解決這顆子彈,有太多太多的方法了。
但是,他選擇了最讓人絕望的那種。
兩根手指輕輕合攏,本該肉眼無法察覺的子彈,就這麼靜靜的出現在了那個位置。
吧嗒
安柏手一鬆,看着地面這顆無比精緻的彈頭。
“別急着難過,因爲你馬上就要跟你殺死的那些人一樣,去到該去的地方了。”
他本來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但對於面前這個兒時弒父,大時弒母的傢伙,總是忍不住想要多說一些。
正義啊,堅持啊,執念啊之類的,安柏實在太清楚了。
所以他很想看看,衛宮切嗣在面對自己死亡的時候,會不會依舊是那副平靜到沒有情緒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