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鬱柏軒開着車,在街上游蕩着。
他這時接到了酒店打來的電話:“鬱先生,連小姐出事了,流了好多的血,我們已經是叫了救護車,送她去了醫院。”
“我馬上過去。”鬱柏軒開車趕去了醫院。
急救室的門,在一個小時之後打開了來。
醫生走了出來:“誰是連晴的家屬?”
“我是!”鬱柏軒馬上上前道,“她怎麼樣了?”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大人也因爲失血過多,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道,“現在先推回病房……”
後面醫生說了什麼,鬱柏軒一個字也沒有聽到,他只知道,這個孩子沒有了!
當他看着護工們推着失血過多蒼白失色的連晴推出來時,他看着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恨得太多了,早就將愛給掩蓋了吧!
鬱柏軒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有站穩。
他點燃了一支菸,在月光下像是沒有生命氣息的幽靈一樣,任煙在指尖不斷的燃燒。
心中的痛楚,是不能用語言去表達的。
而尼古丁在舌尖上不斷的盤旋,讓他依舊是痛得不能呼吸。
孽緣嗎?現在連孽緣也斷了吧!
他一拳砸在了樹上,然後慢慢的靠在了樹上,閉上了眼睛。
……
翌日一早,醫院。
鬱心桐陪着顧逸擎來到了醫院,同行的還有鬱家的父母和顧怡然,鬱柏軒沒有來。
鬱心桐一直握着了顧逸擎的手,她比他這個要動手術的人還要緊張的。
“沒事的,心桐,不用擔心!”顧逸擎反倒是安慰起了她來!
鬱心桐亦是堅定的點着頭,哪怕她的心裡擔心得很,她也不能表現出來,她要讓他放心,他一定會好好的出來的!
“逸擎,我也相信,沒事的!”她伸手將他抱住,可是,無論哪一次的離別,也比不上這一次。
她的心在顫抖着,她的手在顫抖着,她的整個人都在顫抖着。
她曾經以爲,機場是最傷離別的地方。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醫院,纔是最爲心痛的地方。
但是,她又不能在顧逸擎面前表現出她的難過和傷心。
她應該讓他開開心心的進手術室,讓他平平安安的走出的術室。
所以,鬱心桐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逸擎,我們一起等你回來。”
顧逸擎則是淡定得很,他如平常一樣親了親她的面頰,彷彿是去上班一樣,而不是進手術室,也不是即將面臨着生離死別一樣。
“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顧逸擎微微笑着向大家說道。
顧怡然也表現得很勇敢,儘管昨晚她已經是哭了很久,可是,在兒子面前,她也是要表現得很勇敢!
“兒子,媽媽爲你打氣!”顧怡然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顧逸擎伸手抱了抱母親:“媽,我也一定會爭氣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顧怡然在他推進了手術室後,才忍不住的坐在了椅子上,慢慢的崩潰的痛哭起來,“我寧願是我被推進了手術室,而不是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