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他現在慢慢學會對她好,不惜所有做盡一切爲了她好的事情。
可是她卻如此不識擡舉!
他這一次真真正正純粹在發泄着。
此時此刻,唯伊的心底也充滿着濃濃的慌亂和絕望。
這到底還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唯伊的心底除了委屈還是委屈,除了悲哀還是悲哀。
她死死地抿着脣,固執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只是到了她真的忍受不了的時候,她的淚水,終於無聲地緩緩滑落,滴落在牀單上,蔓延開一朵冰冷的花朵。
很長一陣子,他才強迫自己結束,好半響,才優雅地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唯伊軟軟地癱倒在牀|上,有氣無力地喘氣着。
她的全身狼狽不已,佈滿着青青紫紫,手依舊緊緊攥着牀單,似乎依舊因爲剛纔的疼痛,全身還在無聲地一陣一陣劇烈顫抖着。
靳聖居高臨下地看着癱軟在牀|上的唯伊。
她的小臉因爲剛纔激烈的運動,瀰漫着粉嫩嫩的緋紅,落在了靳聖眼裡,極致誘~惑,讓他剛剛消停的欲|望瞬間再一次翻滾着。
可是當他看着她臉上縱橫交錯的淚水,靳聖心裡所有的情愫被一抹心疼所代替,他的心似乎也在顫抖,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可是,下一瞬,他心裡的疼卻演變成爲一種悲涼,瞥過頭,閉了閉眼睛,強壓着心底翻滾着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半響,他才垂首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唯伊,此時此刻,她的眼底被淚霧掩蓋的是濃濃的絕望!
對他絕望了?
靳聖彎脣冷笑,華麗笑容的背後,卻是落寞悲涼。
他的眼神帶着幾分茫然,表情疏離而又嚴肅,勾着脣,薄脣輕啓,說出來的話冰冷極致:“怎麼樣?感覺如何?現在比較爽還是以前比較爽?”
靳聖冷冷的語調帶着濃濃的悲哀與嘲諷。
“知道玩偶的感覺是怎麼樣了?就是你要何時何地都要迎合我,讓我舒服完了,你還得要對我感恩戴德!”
“……”
“那可是你三年前,求我愛你,求我上~你的!你以爲我稀罕要像以前那般對你好!”
“……”
“我告訴你唯伊,不管你再怎麼反|抗,你這一輩子都逃不掉!”
唯伊就像是破碎的洋娃娃,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毫無生氣地讓人心疼。
靳聖才慢慢俯下身,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薄脣微微張開,從他的嘴裡吐出幾個字:“唯伊,你儘管再絕食,儘管再嘗試挑釁我的底線,看看到了最後,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其實他心底真心氣得要命,他實在不明白她爲何一下子就這般倔強起來。
她不是說過她跟那個付子豪沒有關係了嗎,爲何她現在居然爲了他用絕食的方式來抗拒他?
是他平常對她過於容忍,過於想要寵溺她,所以,她如今開始爲所欲爲,還無法無天地大鬧起來。
還是她的心底依舊深愛着那個付子豪,所以她現在都絲毫不害怕他把那份協議書的事情告知她母親?
他真的不想就這麼互相折磨。
他是真的想要彼此好好生活在一起,甚至,他真的想要和她延續之前那些融洽美好的日子。
她開心,他便高興。
她傷心,他便懊惱。
她委屈,他便想要幫她討回公道!
即便她以前再怎麼惹他生氣了。
他還是有着動了想要跟她白頭偕老的念頭。
可是,如今……
他覺得她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