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槍不偏不倚的打在葉嘉瑩腳邊。
“啊!”葉嘉瑩嚇得炸毛的貓,臉色慘白如紙從樓梯上摔在地上連續滾三四節樓梯,狼狽不已的臉上是驚恐的不可置信,“冷澤天,你居然對我開槍!你真的要殺我!”
冷澤天面無表情的舉起槍,以絕對的認真冷肅一字一頓的說,“在我面前消失,永遠不要再出現。不然,再見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小雅一頭黑線,這個男人果然夠危險,說變臉就變臉,絕情得不留餘地,完全不像是宮陌那樣哪怕出門都會紳士的讓陌生的女士優先。
雖然這位葉嘉瑩實在有些遭人厭,但怎麼也是個美人,他是真的不會憐香惜玉啊。
“龍師父!葉小姐!你們沒事吧!”門外的佘秋明等人已經按耐不住,眼看就要破門而入。
冷澤天站得筆直穩穩的拿着槍,彷彿再大的危險也都撼動不了他的背脊,他眸光銳利的掃向白小雅,一字一頓的問,“外面有幾個人,聽得出來嗎?”
“”白小雅一愣,還沒有完全從葉嘉瑩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幾個?!”冷澤天再次逼問,沉冷的嗓音是冰冷逼人的強硬。
白小雅猛地打了個激靈,立馬豎起耳朵去聽,片刻後,她闔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顫,憑藉本能的回答,“門外六個,窗口五個,後窗六個,後院裡還有一些,後院的不能確定是多少。”
冷澤天墨藍色的眼底掠過冷然的凌厲,他敏捷的側身,壓低嗓音對白小雅命令道,“我打頭陣,你掩護。”
“我掩護?”白小雅有些興奮,眼神裡是無法掩飾的喜悅,他居然這麼信任她,一上來就給她這麼大的任務。
“你比較礙事,離遠點別拖本少後腿。”冷澤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冷冷說,“以後不準再對我喊那兩個字,除非,你真正明白那個名字的意義。”
話畢,他將半跪在地上的鐘龍子朝她的方向推過去。
白小雅臉色變了又變,心底暗罵一句沒人性。
“做不到就早點說,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冷澤天說話的時候,手肘猛力朝着跪在地上的鐘龍子砸去,手臂一轉再用手槍的把手狠狠敲在他的太陽穴上,徹底把人打暈在地。
這一系列的動作,又快又狠又絕辣,甚至把鍾龍子呼救的機會都徹底掐斷。
“!”葉嘉瑩看得心驚膽戰,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嗜血殺手一般恐怖的冷澤天,這讓她徹骨的害怕。
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冷澤天對她而言不是她能夠企及的人物,她害怕了。
“做得到!”白小雅決然的回答,不卑不亢,清晰卻並不響亮的音調擲地有聲。
她生氣歸生氣,畢竟今晚執意來別墅救人的是她,大局她必須顧,她配合的拖起地上被打暈的鐘龍子,用上吃奶的勁往後院拖。
這個風水大師看起來極其瘦,可是拖起來卻很費勁,可白小雅不甘心示弱,咬着牙也絲毫不露怯。
砰砰砰——
冷澤天朝着兩扇窗戶以及門口開槍給白小雅開路。
門外,佘秋明等人聽見槍聲頓時紅了眼睛。
“蛇哥,這下子完了!龍師父和葉小姐都在裡面!”一個手下臉色難看的低吼。
一臉怨憤的劉準恨恨咬牙,幸災樂禍的罵,“媽的,我早就說過,那兩個人不是他媽的好貨色!那個女的早給我不就沒現在的破事了!”
“這個時候不是吵架的時候!他一把槍,我們有十幾把槍,衝進去殺他個痛快,怕個毛!”其他人跟着起鬨。
“操!真亂槍打起來,我們的人怎麼辦?”有人提出異議。
“都閉嘴!情勢逼人,必須衝進去!”佘秋明眼眸一眯,掠過陰狠,彷彿下了決心,“通知上頭,說情況有變!”
槍聲如同夏日的炸雷洞穿別墅,砸出一個個觸目驚心的黑洞。一場生死角逐的殺戮戰場,在夜色將明之際拼殺。
冷澤天擅長製造混亂,在第一時間熄滅了全部的燈,利用房間裡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一個人造出了數十人的聲勢,讓外面的人分不清虛實。
白小雅拖着鍾龍子已經到了後門的門後,打開後門,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一個五層的白色歐式小洋樓。
毋庸置疑的,她可以肯定,那裡面就是專門販賣人體器官的地下醫院,而她要救的那個女孩肯定也在裡面!
但是要如何拖着鍾龍子穿過那片沒有任何遮蔽物的草坪,纔是亟需解決的問題!
嘭!
門被重重的關上,冷澤天和白小雅在門後匯合,而別墅那邊槍聲依舊激烈。
白小雅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讓那些人還認爲他們被困在別墅裡,但是她能夠確定的是冷澤天毋庸置疑的能力。
這個男人,和她奇特敏銳的直覺一樣,都有種最強大的適應黑暗世界的手段。
“還要不要救人?”冷澤天靠近她,因爲劇烈的運動,結實的胸膛微微起伏,渾身散發出強大的熱力,他下巴微仰,氣息就正好輕輕拂在她脣上。
白小雅的心臟突突的跳起來,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近,而是低頭去看地上還暈死過去的鐘龍子分散注意力,毫不猶豫的回答,“救!”
“固執得像頭牛。”冷澤天冷冷的說。
白小雅臉倏地漲紅,被這麼擠兌,心裡那不舒服的滋味又一次涌上來,“總比某人風流得像蜜蜂強。”
“”冷澤天深邃的墨藍眸中有什麼在閃動,他頓了頓,薄脣就淺淺的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你這是在吃醋?”
轟——!
吃醋?!
怎麼可能!
她身邊放着宮陌那麼一個完美的絕世好男人整整三年她都沒有動心,怎麼可能對一個纔跟了三四天還一直給她甩臉子,欺負她,戲弄她的危險男人動心!
開什麼國際玩笑!
冷澤天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倏地低頭,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個薄如蟬翼的吻,“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我們下次找個合適的環境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