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驚雷在耳邊響起,齊鈺身體一晃,眼前一陣陣發黑,“不不,大哥,你在嚇唬我,對嗎?”
將她逐出齊家?這是不認她的意思?
她只是做錯了一件事情,至於這麼狠嗎?
她損失的也只是她的產業,屬於她的東西,爹地爲什麼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失去了齊家小姐的身份,她還有什麼?
齊家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啊。
齊魯對她沒有什麼耐性,神情冷酷至極,沒有一點溫情,“讓齊家損失慘重,本該受到最嚴厲的處罰,但念在父女一場的份上,父親放過了你,你以後不用回齊家了,好自爲之。”
兄妹倆對恃,氣氛緊張。
而歐凱神情輕鬆的給妻子夾菜,夫妻倆默默的吃飯,默默的看戲,感覺不要太好喲。
齊鈺受了極大的刺激,整個人身體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
她拉住一把椅子,纔沒有倒下去,一張臉白白的,像半夜的幽靈。
“不可以,我一出生就是齊家的女兒,沒人可以剝奪我的身份,大哥,你幫我求求情啊,我做牛做馬還你的恩情。”
她越說越激動,情緒全然失控了,眼淚鼻涕亂流,妝容盡毀,拉着齊魯的胳膊苦苦哀求。
她真的不能失去齊家小姐的身份,她不要做個無姓氏的女人。
齊魯嫌棄的推開她,拿紙巾擦了擦手,有些小小的潔癖。
“你不是小孩子了,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她簽下賭注時,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她不是普通人,不能任性而爲。
分家產給她,是提高她的社會地位,讓別人高看她一眼,聯姻的對象也能高一等,讓利益最大化。
並不是讓她揮霍一空的!
齊鈺哭的更加悽慘了,淚如泉涌,忽然手指向陸芷蘭,“我是被坑了,不能怪我啊,要怪全怪陸芷蘭,她總是跟我作對,是我命中的剋星。”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她還是風風光光的齊家小姐。
歐凱的眉頭一皺,擋在妻子面前,滿眼的不屑。
“是你本事不夠,怪不得別人。”
還敢怪別人?真是不知死活。
齊鈺咬破了嘴脣,心底升起濃濃的恐懼,迅速將她淹沒,她身體一軟,軟倒在地,“大哥,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贖罪的機會,求你了。”
齊魯深感丟臉,她失控的表現拉低了齊家的身價。
“夠了,事已至此,哭也沒用。”
他心裡生惱,不願跟她多說話。“兩位,如果沒意見的話,簽字吧。”
歐凱長手一夾,撈起合同,“這個細節不行,還有這一條,也要做修改……”
都是小細節,兩人協商了半天,最後達成協議。
芷蘭拿起水筆把玩,笑吟吟的看着齊魯。“不要忘了,你們齊家欠我一個人情喲。”
齊魯的眉心一跳,極力忍耐。“是,我們齊家絕不會忘。”
齊鈺站在一邊都看呆了,欠人情?“怎麼會這樣?大哥,你是不是昏頭了?怎麼能答應這麼荒唐的條件?這意味着什麼,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