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戴七彩不說話,殘洛羽再次起身,單腿跪在她面前,燦若琉璃的眼眸裡流光溢彩,閃着異常動人的光芒:“戴七彩,請以結婚爲前提跟我交往。”
這一次,戴七彩徹底的震驚了,即使她和殘洛羽並沒有接觸過很多,也不瞭解他的身家背景,卻也知道,殘洛羽他不是個隨隨便便就能把結婚掛在嘴邊的人。
“所以我才說,還來得及吧,彩兒,還來得及嗎?”殘洛羽問得小心翼翼。
“那麼,斯聖天呢?難道你不喜歡他了嗎?”
“聖天……”殘洛羽喃喃地念着這個名字,就在戴七彩覺得無奈的時候,他忽然明媚一笑,“有彩兒在我身邊就夠了。”
戴七彩咬着嘴脣,滿眼淚光地看着殘洛羽:在你的心裡,真的是隻有我就夠了麼?那麼你之前的堅持又算什麼呢?
“彩兒,你答應嗎?還是,你已經……不喜歡我了……”
“沒有!”剛一吼完戴七彩就在心裡直喊遭了!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層紅暈。
殘洛羽一笑,笑得傾國傾城,顛倒衆生,戴七彩再次在心裡直呼:完了……
“那就是答應了?彩兒答應以結婚爲前提跟我交往了?”他握過她的雙手,包裹在溫暖的手心裡,“彩兒,你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除非你要離開,否則,我絕對不會再說分手之類的話了。”
“殘……”眼瞼低垂,滾燙的熱淚砸在兩人的手心,帶着熾熱的溫度溼潤了空氣。
“啪!”物體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兩人同時轉身看向門邊,半掩的房門開着一條縫隙,縫隙裡,是一個俊美的男人,他有着一頭凌亂的亞麻色頭髮,張揚的劍眉下是一雙燦若星河的黑色眸子,睫毛烏黑濃密,低垂着眼瞼,看不分明,如希臘雕像裡直挺的鼻樑下,一張薄脣閃着如果凍般潤澤的光澤,卻顯得異常蒼白。這個站在門外的男人,在昏暗的光線裡看不清楚表情,身上那股逼人的寒氣卻越發凜冽。
戴七彩好不容易纔有了一絲血色的臉在看清門外的人的那一刻,蒼白得似一張白紙,溢滿淚水的眼眸瞬間擴張。
斯聖天伸出左手推開門,動作緩慢得像電影裡面的慢鏡頭那般,折磨着戴七彩緊繃的神經。
而斯聖天的臉,自門和空氣的切割裡,終於完全的出現在戴七彩的視線裡,卻帶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漠。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斯聖天,即使那天他強行要她回暗魅銀櫃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駭人。
“交往了是吧。”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夾帶着嘲意傳入兩人的耳朵了,戴七彩一顫,竟說不出話來。
“很好,既I然交往了,那麼就好好相處吧。”說到這裡,斯聖天忽然揚起一抹笑,笑裡冰冷邪惡,“真是沒看出來你戴七彩竟然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一向不近女人的殘洛羽兩次爲你傾心,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啊。”
“斯……聖天……”好不容易纔吐出的三個字,卻不被接受。
“聖,彩兒她……”殘洛羽剛開口就被他打斷。
“彩兒?哦,叫得可真是親熱啊,這麼快就在向我炫耀了嗎?”
聽了斯聖天的話,戴七彩再次覺得疲憊和無力,眼裡的淚水一滾,落在殘洛羽手上,卻落在斯聖天心上。
他好不容易纔知曉戴七彩纔是他一直喜歡並許下諾言的小女孩兒,他好不容易纔開始對她敞開心扉,他好不容易纔這麼溫柔地對她,可是她呢,只是一個轉身,就跟了別的男人,就這麼跟了別的男人啊……戴七彩,她就一定要這麼折磨他嗎?還是,這就是之前因爲惡劣對待她而產生的報應?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報應來得可真是快啊,快得讓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