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萱,秦玉萱!
現在聽到秦玉萱這個名字,谷雪靈就心煩意亂。
呵,秦玉萱的魅力還真是大呢,傻子喜歡她,老人喜歡她,莫躍辰喜歡她!
谷雪靈捏緊拳頭,心情憤憤不能平。
憑什麼好的都讓秦玉萱佔了去,連爺爺也站在秦玉萱那邊!
越想越覺得委屈極了。
“伯母,我真的比不上秦玉萱嗎?教教我,該怎麼才能讓爺爺和躍辰喜歡。”谷雪靈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秦玉萱把原本屬於她的東西搶得一乾二淨。
莫母心疼而又無奈,她也想不明白爺爺和莫躍辰爲什麼會對秦玉萱情有獨鍾,在她的眼裡,秦玉萱那種女孩滿大街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偏偏莫躍辰就看上了她。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承認秦玉萱是莫家兒媳。”莫母對秦玉萱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之前聽說秦玉萱在背後喊她巫婆的時候,她已經氣炸了。
現在竟然還到爺爺的面前告狀,利用爺爺來報復她們。
這樣心機的女孩,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莫躍辰去喜歡,不僅如此,秦玉萱還跟廖天逸糾纏不清。
還真以爲自己是被所有男人寵着的公主啊,想一女伺二夫?
有她在,她一定會把谷雪靈今天受的委屈討回來。
谷雪靈心裡雖然憤懣,但也不得不離開莫宅。
在走的時候,她沒去看爺爺。
爺爺之前對她還是很好的,莫躍辰以前也對她很好,自從秦玉萱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樣。
“玉萱,以後受了委屈就跟爺爺說,爺爺給你做主。”爺爺倚在牀頭,看着秦玉萱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要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
秦玉萱乖乖地點頭。
她知道爺爺是心疼她,但她心裡面卻是不贊同爺爺的做法,爺爺這樣顯而易見地幫她,讓莫母在大家的面前出醜。
莫母一定會把這個責任怪罪到她的身上,覺得是她在爺爺的耳邊嚼舌根。
可爺爺是一番好意,而且是真的幫了她,秦玉萱不忍心說什麼反對的話。
“爺爺真的好厲害,像英雄。”相比秦玉萱的想太多,廖天逸毫不吝嗇地把爺爺誇上天。
看到眼裡的巫婆和狐狸精被爺爺責罵,廖天逸心情一下子轉好,每次他想幫秦玉萱的時候,秦玉萱總會阻止他,現在終於有人幫他們了。
“天逸以後也要護着你姐姐,不讓她被人欺負。”爺爺滿意地點頭,教育道。
秦玉萱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覺得自己跟廖天逸還有爺爺的代溝很大,他們的談話,她只能沉默地聽着。
翌日一早。
秦玉萱起牀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谷雪靈的身影,她下樓煮早餐,見到莫母面露不善地坐在沙發裡。
見到秦玉萱下樓,莫母一聲招呼也不打。
秦玉萱砸砸舌,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莫母一定更加討厭她。
“媽,早上好。”莫母不打招呼,但出於禮貌,秦玉萱還是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莫母權當沒聽到。
秦玉萱無奈,只好兀自走進廚房準備早餐。
“裝什麼,在我面前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到了爺爺和躍辰那又是另一番樣子,秦玉萱,你裝得不辛苦嗎?”莫母冷嘲熱諷的聲音悠悠然地從身後傳來。
秦玉萱沒有回答。
秦玉萱的態度徹底把莫母惹惱,她怒氣騰騰地走進廚房,一手拍掉爐子上煮的熱粥,“啪”的一聲,粥從秦玉萱的大腿一直滑到腳底,燙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你去跟爺爺說呀,是我故意把粥倒在你身上,有本事你就去告狀啊!”莫母冷笑,眼底的憤怒畢露。
剛下樓的廖天逸看到這樣的場面,慌張地走過去,擋在秦玉萱的面前,像只護着主人的忠犬,兇巴巴地瞪着莫母:“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我要把你們都趕出去!”莫母正火在頭上,伸手狠狠地把廖天逸推開。
廖天逸一時沒站穩,被推得踉蹌幾步,後背撞在了操作檯上。
“兩隻寄人籬下的寄生蟲,除了依靠別人而活,你們還有活着的意義嗎?你們怎麼不去死?”自從谷雪靈回家,莫母的火氣一直憋着,直到現在,完全爆發。
廖天逸想要衝上去跟莫母打架,秦玉萱拉住了他:“天逸,不要亂來。”
“爲什麼不要亂來,爲什麼要看着你被人欺負!”廖天逸被秦玉萱拉着,急得眼睛鼻子都紅了,看到秦玉萱被莫母這樣欺負,廖天逸的心疼得很,堵得慌。
他就要替秦玉萱出氣,誰也不能欺負秦玉萱!
“有本事就放這隻瘋狗過來打我啊,反正所有人都站在你那邊,得瑟了吧?滿意了吧!這個莫家的女主人給你當了,我不要了行嗎!你把躍辰還給我,行嗎?你給我滾,行嗎!”莫母吼着,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覺得真的累了,眼眶微微發紅。
莫母鬱結了那麼久的不滿,在這時徹底爆發。
她怎麼能不恨!
因爲秦玉萱,自己的兒子跟自己對着幹!因爲秦玉萱,爺爺當着所有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因爲秦玉萱,她最心儀的兒媳婦被趕走!
更何況,她對秦玉萱真的是從頭到腳都不滿意。
看着廖天逸死死護着秦玉萱,莫母覺得昨天吃的飯菜都要嘔吐出來了。
真不要臉啊!
在她兒子的眼皮之下秀恩愛?給她兒子戴綠帽!
如果能讓秦玉萱離開莫躍辰,莫母寧可折壽十年,就當是用十年換一生幸福無憂!
“抱歉。”秦玉萱忍着腿上燙傷帶來的疼痛,擡頭看着莫母:“我不知道哪裡做得不好,也不知道您爲什麼要一直針對我?”
щщщ т tκa n CO “爲什麼?口口聲聲說愛莫躍辰,你把廖天逸帶回來又是什麼意思?你的愛,到底有多輕?我作爲一個母親,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到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愛。”莫母冷笑。
“如果您真的不喜歡天逸,我明天就把他帶走,絕對不會煩到您。”
“好呀,你把他帶走,我不僅不想見到他,更不想見到你。”莫母眉眼冷冽如冰。
秦玉萱低着頭,拉住廖天逸準備從莫母身邊經過,她又聽莫母說:“秦玉萱,我不是因爲你的背景而反對你跟躍辰在一起。你捫心自問,是不是真心對躍辰?你從躍辰身上索取了那麼多,你又回報了什麼?秦玉萱,你從頭到腳都配不上躍辰,跟你的瘋狗一起滾吧。”
秦玉萱渾身僵住,就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塑。
之前被莫母明着暗着嘲諷,她都不覺得難受,但聽到莫母說這些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心臟如同被一隻大手抓住,快要呼吸不過來般窒息難受。
另一邊。
酒店的高層。
莫躍辰端着高腳水晶杯,靠着窗,眺望整座城市。
午後的陽光將城市籠罩,因爲站得高,大概能窺見城市的輪廓。
會議今天早上就結束了,合同也很輕易就談了下來,可是他心裡並沒有半分喜悅。
臨別前秦玉萱和廖天逸那個擁抱還歷歷在目。
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下去。
廖天逸和秦玉萱本來就是青梅竹馬,他們擁有他沒有參與的過去。
上次秦玉萱離家出走,最先找到秦玉萱的不是他,而是廖天逸。
最後他還是被秦筱瑜帶過去捉姦,才順利見到秦玉萱。
莫躍辰無奈地笑了笑,看着紅酒裡倒映的自己,又一次感覺無力無奈。
每逢遇到秦玉萱的事情,他總會有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她想要做的事情,跟他想要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在莫躍辰眼裡,照顧廖天逸誰來不行,她爲什麼偏偏要插上一腳?
表達愧疚有很多種方法,而她,偏偏用了一種他最難以忍受的方法。
他莫躍辰向來是要什麼就有什麼,習慣把一切控制在掌心,而秦玉萱,永遠在他的掌心之外。
她的一切,他都無法掌控。
莫躍辰有時候甚至懷疑,秦玉萱心一軟,就要跟他說,她覺得她更愛廖天逸,要離開他。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
莫躍辰漆黑的眼眸倏地冷下,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面若寒霜。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一定會用他的手段把她留在身邊,互相折磨也好,他也不會拱手讓給他人。
窗有一面沒關,風從窗口吹進來,高空的風比地面的要冷冽幾分,掠過莫躍辰如刀削般俊逸的臉龐,沒有帶走熱氣,反而平添了幾分嚴寒。
擱在牀上的手機震動兩下,莫躍辰拿起接聽。
“莫先生,您好,如果您有時間,明天把您說的那個患者帶過來,我需要做全身檢查。”
“好。”
聊了兩句後,莫躍辰掛了電話。
礙於秦玉萱的關係,莫躍辰不能直接把廖天逸趕走,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廖天逸趕緊好起來,讓他和秦玉萱把以前的事情清算得一乾二淨。
所以莫躍辰聯繫了有名的腦科醫生,結合中西醫,儘快把廖天逸治好。
廖天逸存在已經嚴重地影響了他和秦玉萱的關係,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橫在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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