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這樁樁件件你錯了一步又一步,你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再也回不了頭了!”
寧瑤淚流滿面,她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她哈哈大笑,指着寧卿道,“寧卿,你在騙我,我昨天綁架了你,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你也不會放過我的,你一定會對我趕盡殺絕。772e6f742e6f%6d”
寧卿平靜的看着她凸起的小腹,閉了閉眸,悲傷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腹中孩子最後一次仁慈,已經被你消磨殆盡。”
寧瑤哭的撕心裂肺,她看向許俊熙,“俊熙,俊熙,你幫幫我吧,一夜夫妻白日恩,我寧瑤這一生真的只有你一個男人啊。”
許俊熙決然的側過眸,“寧瑤,我們到此爲止吧。”
“俊熙,不要這麼對我,我跟了你三年,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絕情…”
“寧瑤,你到現在還利用你肚子裡的孩子當做籌碼,你一點幡然悔悟的懺悔之心都沒有,哪怕是一丁點對孩子的。你還不明白嗎,你這一生遇到許俊熙是多麼大的幸事,你說他太好騙,其實好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感情,那三年他也是愛過你,他相信你。可是,是你親手斷送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寧瑤聽的連連後退,“俊熙,是嗎?你愛過我嗎?”
許俊熙痛定思痛的看向寧瑤,緩緩點頭,“那三年,是你填補了我感情裡的空白,曾經,我真的很想娶你。”
寧瑤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許俊熙想娶她的,她可以成爲許太太的,是她自己斷送了自己美好的前程。
她一無所有了。
許俊熙看向寧卿,她正站在他的側前方,他只能看到她半張柔美白淨的小臉蛋,原來,她懂他。
她一直這麼懂他。
心裡的血口一點點的翻涌擴大,導致他眼裡很溼,也許,他永遠都不知道他這一生曾經錯過了什麼。
“許總,寧瑤交給你處理吧,我先回去了。”見寧瑤落網,寧卿轉身跟許俊熙告別。
“恩,好,我派人送你回去。”許俊熙開口道。
寧卿沒反對,她轉身離開。
但這時“啊”一聲尖叫,原來是寧瑤趁機從地上彈站起,她擺脫了保鏢,一把就將路過的一個4歲小女孩抱在了懷裡。
女孩嚇的哇哇大哭,不停喊媽媽。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要是你們敢過來,我就掐死她。”寧瑤像失去理智般伸手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
“寧瑤,你做什麼,你瘋了,快放開小女孩。”許俊熙陰沉的咬牙道。
寧卿回身看,小女孩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寧瑤手心一用力女孩小臉瞬間漲紅,呼吸困難。
寧卿快步上前一步,緊擰着秀眉,鎮定嚴肅道,“寧瑤,你恨的人是我,抓個小女孩有什麼用,不如這樣,你把小女孩放了,有什麼直接衝着我來。你想離開嗎,我讓人給你備車,再送你一筆錢。”
“哈,哈哈,”寧瑤瞪大了眼珠,猙獰的笑意使得她整個人都很恐怖,“好啊,我可以放開小女孩,寧卿你過來,你親手把小女孩抱走。”
“寧卿。”許俊熙拽住寧卿的胳膊,小聲道,“寧瑤瘋了,她沒有提任何條件只是讓你過去,你過去肯定有危險。”
寧卿一點點的抽回纖臂,“放心,我會小心的。”
寧卿擡腳向前走,一步步的接近寧瑤。
她站在寧瑤面前,展開雙臂,“寧瑤,我來了,把女孩給我。”
“好,給你。”寧瑤一咬牙,直接將小女孩當貨物一樣扔給了寧卿。
寧卿趕緊抱住。
這時寒光一閃,寧瑤從腹間抽回了一把利刀,直刺寧卿的小腹。
寧卿早有準備,一條纖臂將女孩抱在懷裡,一隻小手閃電般的扣住寧瑤的皓腕,在她骨關節一使力,寧瑤“嘶”一聲痛哼,手裡的刀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寧卿躲過了一劫。
但這時“寧卿,小心!”許俊熙一聲低吼,寧卿和小女孩已被許俊熙抱在了懷裡,另一把尖刀刺入了許俊熙的胸膛。
保鏢紛紛衝上前,將寧瑤制住。
原來寧瑤藏了兩把刀,一把刀不行,又拿出了一把刀。
“許俊熙,你沒事吧?”寧卿趕緊將小女孩放下,動手扶住許俊熙下滑的身子。
寧瑤見扎錯了人,她神志不清的搖頭,“俊熙,俊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殺了寧卿,你爲什麼要給她擋刀,爲什麼?”
許俊熙胸膛的血汩汩而下,臉色煞白,他痛苦的擡眼看向寧瑤,虛弱道,“這一刀不是爲寧卿擋的,而是…我還你…”
還她三年前爲救他而留下的那道疤痕。
從此兩清。
“許俊熙,你不要說話了,走,我們上醫院。”寧卿動手按住他胸膛的刀口,焦急道。
許俊熙兩眼發黑,他顫抖的大手一點點向上,握住了寧卿按在他心臟上的小手,他說,“寧卿,今天玩旋轉木馬時我就想問你,如果,如果三年前我沒有因爲寧瑤而走失,那我們…”
寧卿一滯,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就算你沒有因爲寧瑤而走失,但我,遇上了陸少銘。”
那是這世界上最美的相遇。
……
醫院裡,許俊熙進行了手術,那刀口離心臟位置比較遠,並沒有生命危險,麻醉還沒醒,他被推進了病房觀察。
寧卿站在病房門邊看着,這時許媽媽急衝衝的跑了過來,“俊熙,我家俊熙呢。”
許媽媽情緒激動地想進去看許俊熙,但被醫生及時擋了出來,“病人並沒有大礙,等麻醉過了自然會甦醒,現在禁止探望,請病人家屬在門外安靜的等候。”
許媽媽見自己兒子臉色蒼白的躺病牀上,心疼的捶胸頓足,她見到寧卿,當即氣勢洶洶的開口問道,“寧卿,我問你,我兒子是怎麼受傷的?是不是你用刀刺傷他的?我兒子這是造了什麼孽,碰到了你。”
寧卿翻了翻白眼,懶得廢話,她轉身,準備離開。
許媽媽卻不依不撓的追了上來,“喂,寧卿,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沒告訴我兒子是怎麼回事呢?”
話音一落,就見迎面走來了幾名警察,警察停在了一間病房門口,“請問這裡是寧瑤的病房嗎?”
寧瑤?
許媽媽一聽當即跑上了前。
她站在病房門邊看,病牀上的寧瑤將自己害怕的蜷縮在牀頭,她已經瘋了,兩隻小手在空中張牙舞爪的亂舞着,“走開,走開,不要碰我,我不要坐牢,我沒有殺人…”
病房門口有護士在擋着,“對不起警察同志,病人現在神志不清,她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孕,現在情緒太激烈導致出血,我們要給她治療,請你們等半個小時。”
“出血?”許媽媽一聽大驚失色,她抓着護士的手問道,“我孫子怎麼樣了,一定要保住我孫子,那可是我許家第一個子嗣。”
護士掙脫了許媽媽的手,“轟”一聲關上了門。
許媽媽緩緩看向警察,“警察同志,寧瑤犯了什麼罪,你們是要來抓她的嗎?”
“是的,”警察點頭,“寧瑤用刀桶傷了受害人許俊熙,並且在昨天製造了一起倉庫綁架案,我們要來逮捕她。”
許媽媽連着向後退了好幾步,不可思議的搖頭,“什麼,是寧瑤桶傷我兒子的?她好歹毒啊。”
寧卿冷眼看着這一幕,她什麼都沒說,擡腳離開。
因果報應吧。
走了兩步寧卿眼前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沐雲帆剛從病房裡走出來,他換了身風衣,身旁站着周管家,身後兩名保鏢,看樣子像要出院了。
寧卿停下腳步。
沐雲帆看見她緩緩走了過來,他臉色還有些蒼白,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暖柔和的微笑,“卿卿,你怎麼來醫院了?”
“哦,許俊熙受傷了,我過來看看。”寧卿並不想多談,她問,“你是要出院了,明天幾點飛機?”
“明天八點的飛機。”沐雲帆答。
“恩。”寧卿點頭,勾起脣角綻放出一抹笑意,“那祝你明天一路順風,我就先走了。”
寧卿告辭離開。
看着寧卿的背影,沐雲帆垂在身側的大掌捏成了拳,她現在連跟他說一句話都嫌多了嗎?
“少爺。”周管家關心的攙扶住沐雲帆的胳膊。
沐雲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定定的看着寧卿的倩影,一雙桃花眸裡閃出意味深長的深意。
……
寧卿步行回的半茗軒別墅,走在路上她給陸少銘發信息,【老公,寧瑤被抓了,許俊熙受傷在醫院裡,一切都解決了,我現在回家,等你一起回來吃晚飯哦】
【好】三秒不到,男人的回信來了。
寧卿將手機放回口袋裡,她擡眼看了看遠處的城市霓虹燈,心情有些莫名的沉重。
她,許俊熙,寧瑤終於有了一個結局,可惜這個結局參雜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寧卿覺得怪怪的,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回了半茗軒別墅,別墅裡沒人,“楊嬸,楊嬸。”寧卿叫了幾聲,楊嬸不在別墅裡。
難道楊嬸請假了?
寧卿也沒怎麼在意。
她走進廚房,廚房裡的菜已經洗乾淨了,但是還沒有炒,寧卿捲起衣袖,準備親自下廚。
在廚房裡忙活了一個小時,一頓晚飯終於燒好了。
這時別墅門外響起轎車的聲音,寧卿趕緊小跑過去開門,她站在臺階上看見陸少銘下了賓利車。
“老公,你回家了。”寧卿張開雙臂就向臺階下的男人撲去。
陸少銘將她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吻了吻她的秀髮,寵溺道,“就這樣撲下來如果我抱不到你怎麼辦?”
“怎麼會?”寧卿伸出粉白的小手指去戳他銅牆鐵壁般堅毅的胸膛,“老公最棒了,一定會抱到我。”
陸少銘勾起脣角輕笑,他將溫軟的小女孩打橫抱起,走向別墅,“喜歡你老公的肌肉?看來我每天晚上還要堅持運動。”
寧卿遲鈍了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去錘他,“要運動就去健身房,不許開黃腔。”
陸少銘一挑劍眉,那意思是---太太在手,身材不愁!
寧卿鑽進他懷裡,兩人濃情蜜意的相視而笑。
要進大門時寧卿突然想起來,“老公,楊嬸怎麼不在別墅裡,她請假了嗎?”
陸少銘腳步一頓,“楊嬸不在別墅裡嗎?”
話音一落,兩道強烈的車燈打了過來,兩人回眸看,一輛警車已經開了過來。
陸少銘看着,將寧卿輕輕放在了地上,寧卿詫異,“怎麼有警察來這裡了?”
陸少銘眸色很深,他一手插褲兜裡,一手扣上寧卿細軟的小蠻腰,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
四名警察走了過來,最前方的警察出示了證件,“陸少,你好,我是xx區警員,今天冒昧打擾是因爲您太太寧卿涉及到了一場蓄意殺人案裡。”
“什麼?”寧卿一驚。
陸少銘沉着冷靜,他的大手在寧卿腰間糅捏了幾下以示安撫,緩緩開腔道,“我太太殺人了?有證據嗎?”
“30分鐘前,xx醫院裡的寧瑤被人蓄意殺害,一屍兩命。我們有現場目擊證人和監控畫面顯示是您太太殺害了寧瑤,證據確鑿。”
“寧瑤死了?”寧卿愕然,一個半小時前她還在病房裡看到她呢,怎麼會?寧卿當即否認,“不可能,30分鐘前我一直呆在家裡,我不可能分身去殺人的。”
“陸太太,您一直呆在家裡請問你有人證嗎?”警員恭敬的問道。
寧卿一顆心往下一沉,糟了,楊嬸不在。
她知道自己必定是捲入一場陰謀裡了。
警員亮出了逮捕證,“陸少,很抱歉,我們是按照法律程序做事,陸太太蓄意殺害寧瑤可謂證據確鑿,這是逮捕令,我們需要將陸太太帶走,請陸少配合我們工作。”
陸少銘緊抿着薄脣沒說話,寧卿拽着他的衣袖道,“少銘,我就跟他們去一趟,我沒有殺人,我相信法律會還我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