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
“喂…”一個音節從紅脣裡冒了出來,男人卻打開了車門,坐進了車內,卡宴疾馳而去。
看着卡宴消失,寧卿失望的收回小腦袋,她坐回牀邊,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兩隻空碗。
也許她真的是孤單太久了,竟對這麼個不知姓名的陌生男人產生了一絲…留戀。
起身去刷碗,將洗好的碗放在碗櫃裡,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嘀”的汽車鳴笛,寧卿兩隻小手一僵。
她僵住時,樓下又傳來一聲“嘀”,放下筷子,她飛奔到窗臺邊,視線往下,遠去的卡宴又回來了。
那道俊拔的身影幾分慵懶的倚靠在車身上,左手落褲兜裡,右手拎着一個紙袋,他擡眸向她看來,細雨朦朧中,他細長的黑眸像那山澗潺潺流動的溪水,清澈透亮。
嘴角矜貴溫雅的勾起,陸少銘帶着笑意開口,“治燙傷的藥膏一天抹三次,還有預防感冒的藥,睡覺前用溫水衝了喝下。”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穿透進她的耳膜裡,寧卿下意識裡蜷縮着被燙的食指,美麗的秋瞳裡覆上了一層瑩亮的薄光。
這三年裡除了媽媽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這種被關懷的感覺太溫暖了,以致於她的嘴角止不住上揚。
沒想到這個清貴逼人的男人如此溫柔體貼。
寧卿掀了掀櫻桃粉脣想開口,但話到了嘴邊,心裡又升騰起一股羞赧的情愫,這男人將車停在她的寢室樓下,他知道不知道這種行爲很讓人浮想聯翩?
很多男生是這樣追女朋友的…
寧卿還沒回答時,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尖叫---
“hi,大叔,你是跟我講話嗎?我的手剛好燙傷了,謝謝叔叔的藥膏。”
“hi,大叔,向我這裡看,我要追求你,可以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嗎?”……
寧卿嘴角的微笑迅速展平,探出小腦袋向外面,整棟寢室樓的窗戶都被打開了,很多長髮飄飄的腦袋探了出來。
寧卿有點惱,20左右的小女生對這種成穩有魅力的大叔最沒抵抗力,男人簡直就是塊吸鐵石,光站着就散發出強大的磁場,太惹眼了。
她心裡有些悶悶的,像跟別人分享了她最愛的小熊,很不開心。
正鬱悶時,樓下的男人邁開長腿將手裡的紙袋放在了花壇上,他擡起右手跟寧卿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byebye。
寧卿莫名的不想跟他講話,她半倚在牆壁上,挺直了纖美的後背,留給了他一個清冷孤傲的倩影。
陸少銘輕笑一聲,看了眼那個幼稚的女孩,打開車門,這次卡宴真的走遠了。
……
寧卿維持了這姿勢大約1分鐘,耳膜裡又傳來那些嘰嘰喳喳的女聲---“我們快下去,誰搶到那個紙袋那個大叔就是誰的。”
寧卿心裡不屑,默默將剛纔陸少銘對她的評價送給了這些女生---幼稚!
……
接着整棟寢室樓都像炸開了,速度快的女生第一個跑到了花壇邊,伸臂擋住了後面的人潮。
但是,紙袋呢?
不翼而飛了!
衆人疑惑不解時,躲在牆壁拐角處的寧卿氣喘吁吁的撫平着自己紊亂的呼吸,她看了眼手裡的紙袋,這是她的。
小樣,有捷徑不走跑樓梯,那麼笨,還敢跟她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