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百般熱情,早上醒來身體像是被拆掉一樣,痠痛不已。
耳朵聽到男人正在接電話的聲音,似乎馬上就要出門了,女人揉着眼睛從牀上爬起來,赤腳踩在地毯上,走出臥室。
“祁澤……”溫映萱叫住他,站在門邊,手指用力的摳着門板,有些難以啓齒的看着他。
“先這樣,到公司再說。”男人掛掉電話,停下腳步,側身看向她。
溫映萱潔白如玉的肌膚上裹着一層薄紗,明媚動人。
“有事就說。”男人眉宇間有一絲絲不耐煩,冷漠的語氣道。
溫映萱抿了下嘴脣,“郊外的那塊地,能不能……”
“不能!”沒等她將話說完,男人便無情的拒絕了。
溫映萱有些着急了,邁開步子走到他面前,“那塊地將來能不能發展起來還不一定呢,再說了,你錢也夠多的了,爲什麼非要爭那塊地呢?”?
男人劍眉一擰,深不可測的眸子驟然變冷,低沉的聲音響起,“祁太太,請注意你的措辭,那塊地目前在我名下,另外……求人總得有個求人的態度吧?”
溫映萱微微用力的攥緊拳頭,他高高在上的口吻讓人聽着真不舒服,無奈有求於他。
“昨天才到你名下……”女人不悅的嘀咕了句,語氣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男人整理了下襯衫,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溫映萱一着急,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在他撒嬌,“就當作我拜託你,把那塊地讓給溫氏好不好?好不好嘛……”
祁澤將手擡高,也順勢將她纏人的手給抹去了,冷漠無比的眼神警告她,“不好!”
“你!”此刻她心中一團團怒火正在飆升,該生氣的人是她纔對吧?
男人沒理會她,邁開步子走出門。
要不是身上穿着不堪的衣服,溫映萱差點就追出去了,咬咬牙將怒火往肚子裡憋,轉身回到臥房內。
站在衣櫃前,一邊換衣服,一邊忍不住咒罵,“祁澤你個神經病,折騰本姑娘這麼久,連一塊地都不給我,混蛋,吃了我的遲早要還回來的,本姑娘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擡起腿想要穿上褲子,卻發現下半身傳來一陣陣疼痛感,忍不住發出一絲輕呢,“啊,好疼……”?
忽然,一隻修長的手伸到她面前,手裡拎着一條裙子遞給她。
溫映萱嚇得猛回過頭,發現眼前的人正是她在咒罵的祁先生。
“能把你剛纔所說的話重複一遍嗎?”祁澤冰冷的臉龐對着她,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這個男人,不是剛剛纔走出門嗎?怎麼忽然回來了?
怎麼辦,說老公壞話被當場抓住,該怎麼解釋?在線等。
平時爲了討好他,在他面前都裝成溫婉爾雅的模樣,剛纔所說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吧?
完蛋了,他會不會因此更加不願意答應自己的要求了?
“我沒說什麼啊,剛纔有人說話嗎?沒有啊。”溫映萱尷尬的捋了下臉頰旁的髮絲,故作淡然露出一絲笑容,而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她。
祈澤嘴角一抹冷意的勾起,這表情不僅讓她打了個寒顫,緊接着他將裙子丟到溫映萱懷中後,轉身走到牀邊的櫃子上,拿起車鑰匙離開。
原來是忘記拿車鑰匙了。
溫映萱對着男人的背影捏着拳頭隔空揮舞了幾下,咬牙切齒的唸叨着,“早知道你這個混蛋如此無情,我就不應該拿身體做賭注的!”
一想到昨晚上那個放浪的自己,溫映萱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
祁澤和溫映萱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商業交易,原本只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卻因爲溫父的貪婪,逼着溫映萱去“睡服”祁澤,無奈之下她只好在臨近“離婚”的週期將祁澤給睡了。
只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
既然睡服不了他,溫映萱只好硬着頭皮回到家中老實交代。
溫家。
聽完溫映萱所說的,溫父大發雷霆的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有臉回來?”
溫映萱低着頭,咬咬牙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而且馬上期限也快到了,我能先回家嗎?”
她實在是不想要再面對祁澤那個大冰窖了,經過昨晚上的事情,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個小丑般難堪。
“不行!既然你們兩個實打實的領了結婚證,那你就給我拖!直到他答應爲止,要不然你就一輩子別想回來!”溫父警告道,緊接着怒氣洶洶的將溫映萱趕出家門。
無奈之下她只好硬着頭皮回到祁澤家中,等待着他回來,再跟他商量商量。
她可不想要就這樣一直耗下去。
偌大的房子裡面,只有她一個人,一直到第二天依舊沒有見到祁澤。
越想越覺得難過,沒想到前天晚上如此賣力,竟然換不了一塊地。
“難道是我技術太差了?”溫映萱嘀咕着。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祁澤回來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樣子,進門之後便直接朝着臥室走去。
“你回來啦?”溫映萱厚着臉皮上前撒嬌,幫他掛外套又拿毛巾給他擦臉,各種獻殷勤。
“我要休息了。”祁澤說着掀開被子躺下,似乎告訴她不要打擾他休息。
勸說不了祁澤,父親那邊該怎麼交代啊?而且之前的約定時間裡,明天就要去辦離婚手續了。
再不說就恐怕沒機會了。
“澤,你是不是熬夜工作啦?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呢,要不我幫你揉揉肩膀放鬆放鬆吧。”她溫柔的聲音道。
男人沒有吭聲,她就當做是默許了,便伸手捏捏他的肩膀,她故意用很大的力氣按,這樣才能讓他不睡着。
“你看咱們也算是夫妻一場,明天咱們都要離婚了,要不你把那塊地當做給我的離婚禮物吧?”溫映萱厚着臉皮開口。
他忽然睜開眼睛,略顯得有些疲倦的雙眸有精光閃爍,“禮尚往來,那你送什麼離婚禮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