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在暗中保護少夫人也就算了,現在光明正大地在少夫人面前露臉,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而且,他不想兇少夫人的,可易斌看到少夫人雙眼瞪着他,充滿了憤怒。
這真的是次糟糕的見面。
易斌心裡苦笑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少爺交給他的任務,就算被少夫人誤會,他也要硬着頭皮完成。
“你以爲你是誰?笑話,你說我不能離開就不能離開?”溫映萱頓時怒了,伸手就要給易斌一個巴掌。
面對這樣的無賴,她還是先下手爲強。
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不,簡直是人渣,流氓,強盜……
手剛剛舉起,就被易斌輕而易舉地抓住。
易斌滿臉複雜地看着溫映萱,心裡更加的爲難了。
少爺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暴露自己。
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少爺明說了要他要避嫌,暫時不能來見少夫人,叫他多看待着。千萬不能讓少夫人離開醫院,不能只會更加的危險。
那現在怎麼辦?
他跟了少夫人有段日子了,卻從來沒有想到少夫人的性子竟然這樣的貞烈。
對男人動手?
易斌感到很無奈。
這次幸好是他,不然換了別人,就不會這樣客氣了。
“你放開我!”雙手被易斌鉗制住,溫映萱第一反應就是大吃一驚,隨後就開始劇烈地掙扎着,
可那種手,就好像鉗子一般,用力地抓着她,讓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到了這個時候,溫映萱頓時凝眉,雙眼憤怒地瞪着易斌。
難道對方急不可耐地開始行動,對她出手了?
可是不對啊!
在醫院門口動手,這人是有多蠢還是太過自信。
溫映萱看着四周,因爲剛剛的插曲已經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
“少……”易斌很快地改口,“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敵意。相反我是受人之託,在保護你。你還是回醫院吧!只有那裡,纔是最安全的。”
“受人之託?”溫映萱滿臉懷疑地看着易斌,“受誰?”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只能保密。”易斌面無表情道。
“既然連是誰都不告訴我,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溫映萱嗤之以鼻,開口威脅道。
“如果我想對你不利,我有一百種的辦法。”易斌平淡的聲音響起,看着溫映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你應該清楚,我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才阻攔你的。”
溫映萱心裡一驚,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魁梧高大,那發達的肌肉以及雙眼裡透出的敏銳,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溫映萱不由地吞嚥了下口水,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好,你不能告訴我你身後的人是誰,那你告訴我,你跟着我多久了?”
易斌一愣,沒有想到溫映萱會這樣問,頓時有些爲難地思索着。
祁少吩咐他保護少夫人,也叮囑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這個問題,他到底要不要回答?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回答你,我先問下。”易斌說完,拿出一個類似鈕釦大小的黑色金屬,轉過身低低地說了幾句。
溫映萱沒有想到畫面會變成這樣,頓時驚訝地瞪大雙眼,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不知道可不可以回答?
如果只是今天才開始跟着她,爲什麼不能回答?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男人,跟了自己不止一天那麼簡單。
他到底是誰?
爲什麼要這樣做?
溫映萱越想越心驚,臉上也開始驚疑不定。
易斌很快地轉頭,擡起眼複雜地巡視了周圍一圈後,一把拉住溫映萱就往醫院走去。
“你幹什麼?”溫映萱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易斌拽着,頓時吃驚發怒地問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了你多久了嗎?先回病房,我再慢慢告訴你。”易斌一邊說着一邊回答道,“外面人多眼雜,還是小心點爲好。”
溫映萱反射性地回頭,果然在剛剛停留的地方,已經站了一圈的人,每個人都滿臉好奇地盯着她和那個男人。
是自己大意了。
溫映萱頓時苦笑,任由易斌拽着她,一路往病房走去。
沒有想到,現在連走出醫院大門都不能了。
現在的她,豈不被拘禁了?
溫映萱想到這裡,背後頓時一寒,滿臉戒備地盯着易斌的後背。
回到病房,易斌謹慎地關上門並反鎖。
溫映萱看着他一連串的動作,心裡更加的不安和恐懼,悄悄推倒牀邊,伸手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藏在了身後。
“你不用提防我,我確實受命來保護你的,而且我潛伏在你身邊已經一個月了。”易斌走到溫映萱的面前,滿臉正色地開口道。
“什麼?一個月?”溫映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吃驚地看着易斌。
“對,在鄰市你差點出事之後,我就被派來保護你了。”易斌對着溫映萱點了點頭。
鄰市?保護?被人派人的?
會是誰?
溫映萱迷惑的雙眼慢慢地清晰起來,心裡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可想想不對,又滿臉矛盾地搖了搖頭。
“少夫人,你不用糾結了,我確實是祁少派來的。”易斌看到溫映萱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不由開口叫道。
“你說什麼?祁澤?”這一下,溫映萱是真真實實地大吃一驚了。
“要不是剛剛少夫人執意要離開,我只能採用了非常手段。但又害怕少夫人對我更加警戒,我纔不得已彙報了祁少,徵得少爺的同意,纔開口表露身份的。”易斌在一邊微笑地解釋道。
“所以,指使你來到我身邊保護我的人是祁澤?”溫映萱還是無法相信,再次開口問道。
“是的,少夫人。”易斌對着溫映萱點頭道。
“怎麼可能?”溫映萱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般,猛地跌倒了牀上,藏在手裡的水果刀也哐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