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服務員把菜上來,溫映萱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起先開口,道:“那個,我還沒有介紹,這個是喬安,我師父的助理,公司……”
“我們之前見過幾次面。”雷宇琛說道。
溫映萱頓了頓,這纔想到雷宇琛和公司經常有來往,認識也不足爲奇。
她這記性真的是……
一頓飯,倒是吃得安靜。
她從未想過吃飯的時候回那麼迫切的等結束,即使肚子很餓,只是,原本只有三個人,喬安卻點了十來個菜,好像,根本吃不完。
他們坐在餐桌上好長時間,幾乎還剩下五盤菜是沒有怎麼動過的。
“喬助理,我看你今天胃口挺好,要不,你多吃點?”看着還剩這麼多菜,溫映萱有些着急。
喬安似乎看出了她急迫的想要離開,面色平靜的說道,“不知道雷總喜歡吃什麼,所以把看起來還不錯的菜都點了一遍,原以爲你們胃口都不錯,沒想到只吃這麼一點。”
雷宇琛的目光始終都在溫映萱身上,聽到喬安的話,他簡單的迴應了下,“沒事,我和萱萱一樣不挑食。”
說完,他給溫映萱夾了一塊精挑細選的肉片放她碗裡,心疼的說道:“你多吃點,我看你一直往瘦的方向發展,這樣下去遲早會瘦成骨頭。”
“謝謝。”溫映萱僵硬的笑了笑,她已經吃飽了,看着碗裡那塊肉片,忍不住打了個嗝。
一個嗝聲後,餐桌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兩人目光齊齊的看着她,眼神詫異萬分。
溫映萱臉瞬間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在兩個男人面前打了個嗝,這是多麼令人難堪的事兒。
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從未做過這麼丟臉的事情,居然還是在兩個男人的面前。
“哈哈,看來萱萱已經吃飽了,那我去買單。”說完,雷宇琛準備起身。
“怎麼能勞煩雷總請客呢,菜是我點的,自然由我買單。”他不動神色的說道。
雷宇琛此時已經起身,“是我叫你們點菜的,自然由我來付,喬助理不用和我客氣,今天這頓飯,就當是謝謝喬助理在公司對萱萱的照顧。”
話落,便已經走去前臺買單。
溫映萱擡起頭,方纔的尷尬好像也緩解了一點。
轉頭見喬安,他似乎根本沒有真的想要買單的模樣,旁若無人的坐在那悠閒的喝着水。
“你點這麼多菜,該不會是想讓宇琛買單吧?”溫映萱識似乎破了他的伎倆,詢問道。
喬安放下水杯,擡起眼皮看她,“看來你也不笨嘛。”
溫映萱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你爲什麼想要宇琛買單?還有,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買單?”
“有你這位佳人坐在這,我自然不用操心買單的事情。”他勝券在握的說道,似乎早已經琢磨好了。
她呆愣了片刻,這才恍然大悟,之前她還覺得奇怪,喬安不是一直喜歡安靜的吃飯嗎?今天多了一個人什麼話也沒說。
原來是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故意這麼做的。
表面上看着像個小鮮肉,實際上心思卻這麼的縝密,如果生在古代,那一定是個心思深沉深藏不露的皇帝。
吃完飯,三人一同出了餐廳,本應該是回酒店,可雷宇琛,卻在半路將她攔了下來。
“萱萱,我有話要對你說。”
溫映萱頓了頓,回答道:“我有些累了,想要先回去休息。”
又是這樣拒絕的回答,雷宇琛最煩溫映萱這幅模樣,看了眼喬安,說道:“喬助理,麻煩你先回去,我和萱萱還有事情。”
她沒想到雷宇琛居然直接朝喬安開口,心晃得顫了顫,擡頭像喬安投去求助的眼神。
誰知,他卻視而不見,見死不救的點頭,自己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喬安!你居然!
她盯着喬安的背影心裡暗暗咬了咬牙,雷宇琛雙手抓着她的肩膀,“萱萱,你到底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躲你。”
“你沒有躲我爲什麼每次我找你,你都找各種理由拒絕?”雷宇琛生氣的責問道,原先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此刻充滿了嚴肅。
溫映萱彷彿也被他那句話給激怒了,蹙着好看的秀眉,“當初是你沒有好好珍惜,爲什麼現在還要對我窮追不捨?”
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質問,雷宇琛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難過,解釋道:“以前,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那是哪樣?當年風流倜儻的雷宇琛是假的?身邊每天都有各種女人圍繞這也是假的?任何一個女人到你身邊,你都是卻之不恭。雷宇琛,你有想過我當時的感受嗎?”
“可我和她們都沒發生什麼!”
“如果我身邊每天都圍繞着不同的男人,我和每個男人都保持着曖昧的關係,在你看來,你覺得我是清白的?又或者,你會認爲我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她不想去回憶那段日子,也不想想起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即使現在看到他,仍然會像以前一樣心痛,可現在,該過去的不該過去的,也都要過去了。
“我知道你因爲這件事情一直怨我,萱萱,我們回到從前吧。”他眼神期待的說道。
溫映萱垂了垂眸,面色淡泊,“宇琛,你知道嗎?有些事情回不去了,繼續糾結也於事無補。”
見她心灰意冷的模樣,雷宇琛心裡煩惱至極,他原以爲兩年前,溫映萱也只不過是出現在生命裡其中的一個女人。
可自從分手後,總覺得心裡好像缺少什麼東西,直到再見她,這才發現,原來心裡一直缺少的東西,是她。
他不想放棄這次的機會,妙明娜的電影他們公司是投資人之一。一週前接到邀約,讓他去片場看看劇情是否滿意,當時本來已經打算派公司的高層過去。
後來得知桑尼也被邀請去拍攝,想着溫映萱應該也會去,於是買了同一天的機票。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好不容易又在見到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