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這個時候,易欣是最脆弱也是最沒有防範心的。
即使她知道自己說出真相,可能會掀起另一番的紊亂,但爲了救溫思瑞,她只能選擇答應。
爲什麼不在溫思瑞被判刑後再威脅易欣,那樣易欣會更輕易地答應。
如果這樣想,那就錯了。
被判刑的溫思瑞,雖然會讓易欣爲了救溫思瑞立馬答應下來。
但易欣也不是笨蛋,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留下證據,如果到時候沒有實現承諾,她就有法子把所有的事情公諸於衆。
到時候不但她麻煩,就連祁澤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爲了安全,她還是穩妥一些。
在溫思瑞沒有判刑之前,所有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
“你怎麼會懷疑你媽媽的死因?”易欣內心交戰了很久,最後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溫映萱開口問道。
“拜你所賜,當然是從你口中知道的。所以,易欣,別想跟我玩花樣,你玩不過我的。”溫映萱在一邊冷冷道。
果然!
易欣閉了閉眼,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次在醫院差點掐死溫映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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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溫映萱是有備而來的。
今天如果自己不給個交待的話,那麼思瑞完了,自己也可能完了。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真的應該不顧溫思瑞的阻攔,掐死她。
要不是她,思瑞也不會被關在警局裡。
易欣雙手握拳,臉上的表情隱隱帶着一股殺氣。
“你現在再後悔也已經晚了,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調查我媽媽當年的死因。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我的進展,易欣,我現在是給你機會。如果你不想把握,那麼很可惜,不但溫思瑞,就連你後半輩子也只能在監獄中度過了……”
溫映萱看着易欣冷笑地在一邊提醒道。
“你說什麼?”易欣剛剛起的殺心,頓時消失,滿臉震驚地看着溫映萱顫抖地問道。
“我說什麼你已經聽到了,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再繼續等下去。”溫映萱說完,絕情道,“既然你不想要這個機會,那我們警局見。”
溫映萱說完,就要轉身往大門裡面走去。
易欣咬脣恨恨地瞪着溫映萱,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也不知道她調查的怎麼樣。
不可能的,當年的事情她早已處理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溫映萱只是在騙她,就是想讓自己害怕隨後說出所有的真相。
不行,她不能說。
如果說了,就等於承認了一切。
“溫映萱,你別在我面前逼我。”易欣雙眼憤怒地瞪着溫映萱的背影,“我是確確實實不知道你媽媽當年是怎麼死的,只是當時覺得她死的很蹊蹺。”
“是嗎?”溫映萱聞言頓時轉身,冷冷地盯着易欣,一步一步都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犀利的雙眼冰冷地盯着她,讓易欣心裡感到一股冷意。
“你想幹什麼?”易欣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面色蒼白地看着溫映萱問道。
“她們在幹什麼?”白莫言站在窗口,關注着大門口的動靜,看到溫映萱一步一步往易欣面前走去,滿臉的殺機,頓時緊張地開口問道,“映萱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易欣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易欣做了很多對不起溫映萱的事,但沒有一次讓溫映萱這麼的怒氣騰騰,滿臉的殺機。看來溫映萱支開我們,肯定有些事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祁澤走了過來,看到外面的情況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出去?映萱一個人對方易欣,能行嗎?”白莫言頓時關心地問道。
“你仔細看看目前的狀況,易欣在害怕溫映萱,對不對?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映萱的掌握之中。”祁澤頓時開口安慰道。
“祁澤,還是你最瞭解映萱。”白莫言看了眼大門口那邊後,頓時笑道。
“我?”祁澤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如果我真夠了解她,關心她,也不會想不明白,她到底和易欣說了什麼?爲什麼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這麼怪異?”
“你也覺得怪異嗎?那怎麼辦?”白莫言頓時緊張地問道。
“先靜觀其變吧!映萱支開我們,肯定是不想我們知道。”祁澤嘆了口氣道。
白莫言聞言頓時點了點頭,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心裡卻在疑惑,映萱,你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你和溫家,還有其他的秘密嗎?
“我想幹什麼?”溫映萱聞言頓時冷笑,雙眼憤恨地瞪着易欣,“你知道嗎?在我知道真相後,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易欣,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當年怎麼對付我媽媽的,我也一定會讓你加倍嘗受到她當年所受到的苦。”
“你……”易欣頓時驚恐地看着溫映萱,害怕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不需要知道你當年是怎麼殺害我媽媽的,但我已經有了掌握你殺害我媽媽的證據。怎麼?想不想看看?時隔二十年,你看了會不會做噩夢呢?會不會夢到我媽媽夜夜來向你索命呢?”溫映萱雙眼憤怒地盯着易欣,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都是騙我的……”易欣頓時崩潰地大叫道。
“我騙你?我媽媽當年臨死之前,扯下你的一片衣角,那就是證據。事後我外婆發現,就開始懷疑我媽媽的死因,也幾次暗中調查,終於被她找到了你的那件衣服……”
“一件破衣服,並不能說是我的。”易欣臉色變了變,咬牙否認道。
“對,你可以這樣說。”溫映萱頓時笑了,“但你事後發現你衣服被我媽媽扯破了,爲什麼就急急地想要毀掉她呢?而不巧的是,被我媽媽的貼身丫頭看到,她看到你行蹤怪異,就暗中跟着你,來到了一片廢墟里,見你走後,拿走了那件衣服。人證物證都有,你還要嘴硬不敢承認嗎?”
“曉梅不是被我遣走嫁到北方去了嗎?你怎麼可能找到她?”易欣頓時睜大了雙眼,不相信的問道。
“她對我媽媽感情至深,也拜你所賜,嫁給了一個惡棍。嫁過去的第二年,曉梅沒有被折磨死,那個惡棍因爲在外面惹是生非,被人活活給打死了。曉梅沒有地方去,只能繼續留在了那裡。但每隔幾年,她都會回來,拜祭我媽媽。”